施妈妈有点怏怏的,而且看继王妃的脸色,也是想到了这一点,便道:“说起来世子妃屋里也不过才六个丫鬟,她屋里就有八个,若是我,我也得嫉妒她。”
继王妃笑了笑,“有了世子爷,她的消息比咱们灵通。”
锦香又从里头出来,继王妃问道:“她是多少月钱?”这话听的有点忐忑。
现在王府里头,玖荷没来之前就三个人,继王妃,喜鹊儿还有世子妃,三个人的月钱都是一样,每月两百两。
王爷虽然还有几个妾,不过都已经年老色衰,整日的念经烧香,连门都不出了。这样的人自然是不被继王妃放在眼里的。
当然除了月钱,便是每人每季二十身的衣裳,五副头面,当然想要多的也有,自己拿银子来做便是。
不过王妃原本的份例是五百两,每季四十身衣裳,继王妃不敢拿这么多,主动减到了两百两,衣裳也只有二十身了。
继王妃看着锦香,柔声细气道:“她才回来,按说是该多一些的,前两日我给王爷请安的时候还曾提了这事儿,还当着王爷给她送去一盒银锞子呢。”
锦香这才敢说话,不过声音小到继王妃差点就听不清了。
“五百两。”锦香道:“说是王爷亲自拿对牌去库房支的银子,王公公亲自点了人抬着箱子给送去的。”
“什么!”再说不在乎,可是听见她又被人生生压了一头,怎么都释怀不了,当即眉头就瞪了起来。
施妈妈急忙在她背上抚了两下,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道:“没两年就得出门去了!”
继王妃深吸了两口气,厉声道:“箱子又是怎么回事儿!五百两银子怎么也不用箱子装,也不用叫人抬的!”
锦香道:“补了十六年的。”
什么!
施妈妈的手就这么停在了空中。
一个月五百两,一年就是六千两,十六年……十六年这就是十万两银子出去了!
施妈妈的心狠狠的揪了一下,十万两说起来连王府一年的进项都不到,可是这代表的是王爷的态度!
她进来的时候便是正府上下去迎了,王爷又这么给她做脸,她们这一房的人将来哪儿还能有好日子过!
继王妃手都给自己掐出血来,听见锦香道:“王公公也说要是都支银子放不下,库里也没这多……后头又折了金子送过去的。”
继王妃只觉得气都吸不到胸口里头去了,施妈妈吓得给她掐着人中不放手,半晌继王妃才叫了一声,低低道:“我苦命的喜鹊儿啊!”
从小到大养在王府里头的,竟然连个外头的野丫头都比不过了!
玖荷正看着那一箱箱的金银发愣。
还不止这些,桌上还放了两匣子银锞子,说是给她赏人用的,最小的也有一两。
睿王爷手里端着茶杯,很是骄傲的看着她,一脸的笑容。
只是屋里除了睿王爷,没有一个神态正常的。
王书荣一脸的苦笑,罗妈妈呆在一边连话都说不出来。
玖荷叹了口气道:“我要这么多金子做什么?”
“想做什么都行。”睿王爷笑道,“原本是九万六千两,我给你又添了四千两凑个整数。”
玖荷只觉得自己眼皮子挑了挑,不是左眼跳财,而是右眼皮跳灾的跳法。
“爹爹,您看看我这院子,哪儿能放得下这些东西?叫我藏在床底下不成?我得安排几个人看着它?那还睡不睡觉了?”
睿王爷愣住了,脸上露出点不好意思来。
玖荷道:“您还是把这金银都收回去,我若是想要什么,我说便是了。”她又摘下腰间的对牌道:“再说您对牌都给我了,这东西又不能吃不能喝的,也一点都不好看。”
王公公低着头看着自己脚尖,心想这东西八成还得抬出去。
睿王爷没想自己好心没用在地方,想了想便道:“那便算你寄存在王府的。”又对王公公道:“好好收着,算在郡主名下,每年算了总账之后给她分红。”
王公公称是,正想叫人来抬的时候又被玖荷拦住了。
她见睿王爷表情淡淡的,便笑着从箱子里取出两个金锭来,又压在那两匣子专门用来赏人的银锞子上,道:“爹爹也真是的,说是我的月钱,抬出来给我看一眼就又抬走了?”
睿王爷哈哈大笑起来,情绪好了许多,又对王公公道:“再拿出一万两银子来施粥。”
哪知道这话说出来,玖荷又皱了皱眉头。
睿王爷便不说话了。
玖荷想起上辈子她一个人养了一家三口来,仔细斟酌着道:“要说在京城里头,有手有脚又踏实肯干的人没有落不下脚的。”她又想起廖家的布施……最后养了一大群游手好闲的地痞。
“不如买些清热的药材,煮了茶到街上发,又或者买了粮食布匹等物,送去边关等等。”
睿王爷一思量便点头,连声的吩咐人去办了。
正说着话,针线房送衣裳的人又来了,这个睿王爷就不好看了,等着王书荣叫了人来又把箱子抬走,睿王爷便跟着一起去了。
又是几个大箱子进来,别说四十套了,这么看过去怕是有百八十套了,玖荷觉得额角跳了跳,“这也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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