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儿?麻雀儿还差不多吧,飞上枝头也当不了凤凰!”
喜鹊儿气得胸口都闷了,她愤愤然转身,立即跟端着茶壶从她身边过的宫女碰上了,宫女吓得立即停住了,喜鹊儿一巴掌扇了上去,“没长眼睛!”
宫女立即跪了下来。
这一闹动静就有点大了,更何况出了花厅往御花园去的人也不过才三五个,所以剩下所有人都看见喜鹊儿扇宫女巴掌了。
这脾气也太大了些,还是当着太后的面,扇太后的宫女……
喜鹊儿看见一屋子人或是好奇,或是鄙视,又或是幸灾乐祸的眼神,尤其是卓长东还有皇帝那个了然中带着有点果然如此的眼神,脚一跺,嘴里也不知道说了什么,立即便冲了出去!
不多时屋里众人都往花园去了,当然皇帝这一波人是最多的,除了这些动机不明的大家闺秀们,还有太监,宫女,后头跟了一长串。
玖荷跟廖纪安两个已经绕了小路走了一段了,不过隔着花草树木,听见那边的声音,还有后头那一堆的人,玖荷笑了笑,“还真是热闹。”
廖纪安道:“咱们寻个僻静地方?”
玖荷呼吸一顿,睨了他一眼,“你想找个多僻静的地方?”
这眼神,廖纪安觉得自己心口都扑扑扑跳了起来,他装作思索的样子,道:“没别人的僻静地方。”
声音听着有点低沉,玖荷一下子后退了两步。
廖纪安只觉得一阵的懊恼,心想自己莫不是太实在了,便道:“我规规矩矩的什么都不做。”
哪知道没等到玖荷的回答,他反而又听见了钱易的声音,“郡主走得好快,叫我一路好找!”
廖纪安脸色阴沉下来,玖荷却笑了,道:“方才你说的菊花,带我去看看?”
钱易得意的看了廖纪安一样,心想他一个莽汉,又在边关打了许多年的仗,他哪里知道姑娘家喜欢什么?
“郡主这边请。”
钱易带着她又往大道上走,各式各样、各种颜色的菊花摆在了路两边,有的还摆了造型出来,当然选这条路的人不少。
除了皇帝是怎么高兴怎么来,剩下卓长东还有贤郡王两个都在此处。
贤郡王是还没成亲的,再说成亲还有一条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爹都不在了,睿王爷眼睛长在天上,对他们一直都是爱答不理的,连带皇帝都忘记了他这个原本应该亲近的堂哥,所以这些年贤郡王府的日子……当然比起一般人那还是好的,若是跟睿王府比,那是样样都不如了。
所以太后的请柬一发过来,他便决定参加,若是他的婚事能叫太后料理了,那便是天大的荣耀,也能得些实惠,好叫他们看看,贤王一脉还没破落。
至于卓长东,他现在是一点没动心思。本来就是要花大力气,还要较为秘密的组建锦衣卫的时候,一点闲心都分不出来,再者他才没了一个孩子,世子妃又是这么的……满打满算还没三年的,就像是换了个人似得,要说他心里其实也是有点不太自在的,便越发的不会捡着这个时候挑人了。
可是今天来,就是打着稍稍转移那些御史注意力的念头,而且他没了孩子也不是什么隐秘的事情,正好叫他们以为自己动了再纳一两个的主意,因此卓长东……脸上的表情可以说是虚与委蛇了,甚至还有点忍辱负重,玖荷能看出来,廖纪安自然也能看出来。
几人擦肩而过,玖荷便对哥哥笑笑,卓长东便问道:“累不累,渴不渴?”
玖荷摇了摇头,卓长东身边那一群莺莺燕燕中间便有一人道:“这便是庄仪郡主了?果然好样貌!”
卓长东脸色便沉了沉,只是玖荷却像是没什么反应似得。
这个时候夸人好样貌可真不是什么好心,女子四德:德言容功,指的分别是德行、辞令、仪态、还有手艺,可没有一条是样貌!
果然是外头养起来的,骂人都听不懂!那女子得意一笑。
哪知道她刚得意不过一两息,卓长东面色冷了下来,“天气寒冷,姑娘还是回屋里坐着的好。”
那女子一愣,脸上慢慢的变红了,不可置信的看着玖荷,又去看卓长东,终究还是冷哼一声,扭头便走了。
这时候跟刚开国那会儿不太一样,刚开国的时候经历了几年的战乱,人口少了很多,又因为战场惨烈,还多出许多寡妇来,所以那一段时间,朝廷是鼓励寡妇再嫁的,多多生育好充实人口。
可是几代之后,社会安定,这导向就不太一样了,比方那些没事干的翰林院大儒们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的三从四德,更可恨的是,这里头推波助澜最厉害的,反倒是那些女子,恨不得一个个都贤良淑德连门都不出了,一天到晚读着女四书,挂在口边的都是女子四德。
玖荷看着她的背影,亏得是走了,若是被她再刺两句,她指不定还要说出来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想到这儿,她不由得看了一眼廖纪安,他又会怎么想呢?
谁知廖纪安拉了一边的小太监不知道在说什么,玖荷不由自主听了两耳朵,“回侯爷,是孟国侯刘家的小女儿。”
眉头一皱,玖荷又走了,钱易急忙跟上,廖纪安问完话也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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