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霓激动地在他们的脸上亲了又亲,看着这对又长了一点的孩子,她不禁满脸愧疚,这次离开得太久了,乃至都错过了他们的生辰。
“娘,你不会再扔下我们了,对不对?”萧妹抬起小脸固执地要她一个承诺。
“不会了,不会了,娘保证。”
她连连地保证,这才让俩娃儿露出笑颜。
母子仨团聚了半天,萧霓这才趁他们睡着了出来与一众下属会面。
一脸沉稳的禁一带着暗卫们守在门外等候,一看到萧霓就立即行礼,萧霓微抬手示意他们平身,目光这才落到坐没坐相的金莱身上。
身为女人,金莱这痞相真没半点女人的自觉。
“分别这么久,不给我一个热情的拥抱?”金莱笑道。
萧霓挑了挑眉,“你确定你真的要?”
金莱撇撇嘴,立即收手瘫回椅子里,“看来你真的不想我。”
萧霓对于她的嘀咕充耳不闻,径自坐到首位上,“都给我正经起来。”
禁一不置可否站得笔直,金莱懒洋洋地坐正身子,随后就开始谈论正事。
“你说因为齐兵的介入,金国退兵了?”萧霓微皱眉。
禁一道:“正是如此,齐楚联姻,金国颇为忌惮。”
金莱撇嘴道:“齐国摄政王真多事,要不是他多管闲事,我还能再打长久一点,你不知道我都快要生擒金国大将军了……”
萧霓一向很纵容金莱,听完她的抱怨,这才淡淡地道:“要打仗,以后有得你打。”成功看到金莱闭嘴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她,她的头却转向禁一,“我父皇那边可有什么反应?”
提到这个,禁一皱了皱眉,“奇怪的是,皇上并没有任何申斥传来。”
楚国最近时日很平静,平静得似乎一潭死水。
秦国新皇闹出这么大的事情,也没看到天启帝有任何的只言片语传出来,好像真的病重无暇顾及他事。
萧霓也皱紧眉头,父皇一向多疑,齐兵都入陈郡了,他居然没反应?这不似他的作风,虽然陈郡做了她的嫁妆,但她父皇并不希望齐国干涉陈郡,这也是当初她保证了的事情。
“禁一,加派人手回楚宫,我想要知道自我离去后楚宫发生的所有重要事情。”
“是,主子。”
禁一领命下去安排。
没过两日,萧霓吃惊地看着前来的萧湛,“怎么是你来送嫁?”
当日因她不跟卫衢一块归齐,所以随卫衢而去的是楚国送嫁的官员,真正的送嫁皇族迟些再来与她汇合送她入齐成婚。
“怎么就不能是我?”萧湛一脸不满,真是好心当成了驴肝肺。
萧霓安抚了半天才将他炸起的毛顺齐了,“你一向不讨这种差事,这回怎么这么积极?”
萧湛叹口气道:“虽然我瘸了腿,但我曾经的身份也让我成为了蔡皇后的眼中钉肉中刺,何必留下来碍她的眼?干脆当你的送嫁使,我还能逍遥两天。”
从这话里,萧霓知道蔡氏在楚宫真的如日中天,这是意料中的事情,但她仍旧皱紧眉头。“父皇可好?”
“我没见着。”萧湛摊手道,“你也知道我不得父皇的青眼,自我请了这差事,太子允了后,我就直接启程了,父皇并未宣我进宫。”看到萧霓一脸沉重,“可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没有。”无凭无据的,萧霓不想将担忧说出来,也罢,楚国若是变天了,蔡皇后虎毒不食子,不会对亲子不利,但萧湛就难说了,暂时避一避也是好的。
萧湛自打不当太子之后,对政局也不太关心,遂没有看出妹妹的担忧。
席间,萧霓提及了申喻凤的死,以及她的临终遗言。
萧湛久久不语,对于生身母亲他真的没有什么印象,一直以来母亲这形象都是属于申喻凤的,小的时候她也曾对他展现过母爱,也曾扶着他走路,也曾为他筹谋过,但这一切的一切,都不敌她最后的残忍。
在萧霓看过去时,静静坐在那儿的萧湛早已是泪流满面。
她递上一方巾帕,“你,别难过,她,死得其所。”
于申喻凤自己而言,与骆敖死同穴估计是最大的心愿,这个自私的女人一向只为自己。
“对啊,她还怎么会记挂我们?”萧湛自嘲一笑,没接过萧霓手中的巾帕,拿袖子囫囵抹过眼睛,“风沙太大。”
与她相比,萧湛与申喻凤是曾经有过母子性的,他伤怀在所难免。
萧霓没有戳穿他的谎言,轻拍了下他的肩膀,就起身出去,留他一人坐在那儿静静地缅怀申喻凤。
其实萧湛是个心很软的人,一如其生母田氏,只是当年两人太年少,少不了针尖对麦芒地看不顺眼对方。
外在的景色依旧,萧霓的心情却无端沉重,想着一对儿女,她加快了回去的步伐。
哪知刚回到院子里,就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在抛着姝儿玩,一旁的恒儿笑闹道:“该我了,该我了……”
“哥哥要让着妹妹。”萧姝朝自家哥哥吐着小舌头,她才刚玩得起兴,哪舍得让给哥哥。
随后一道熟悉的声音附和,“对,哥哥要让着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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