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比死更难_三月微草【完结】(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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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如墨的眸子此时就像魔怔了一样,他的手卡在她的脖颈上,声音已经有些暗哑了,道:“你不是连死都不怕吗,还怕什么?睡在我的身边,心里却惦记着他,竟然在我的房间里藏着和他的婚纱照,你胆子不小,把我当白痴是吗!”

  他那样子真让她害怕,平常他发作的时候也可怕,但今晚这副样子却是她从未见过的,他还没开始对她动手,但她已经被他身上qiáng大的戾气吓得魂飞魄散了,原来自己还是怕死的。

  她忍不住哭泣求饶:“我错了……我错了,你放过我吧……”

  他笑得比哭还难看,放过她?让她到姓马的身边去?她真敢想!

  他也觉得眩晕,被气的。可是对着她那张哭泣的脸,那巴掌怎么都甩不下去,他想把她撕碎了,把她的脖子扭断了,狠狠的甩她几巴掌再踹上几脚。

  总之要打得她半死不话,半身不遂的躺在chuáng上,看她还能跟他作怪。拳头的关节都已经咯咯响了。可是他怎么就下不了手呢?有一瞬间他脑袋一片空白,只有火星字滋滋的响。他几乎看见了她血ròu模糊的样子,和她凄惨的哭声。他以为自己真的动手了,可是没有,她脸上只有泪痕,除了额头上那道被划伤的痕迹外,其它的完好无缺,他居然松了口气。

  他大口的喘着粗气,在她耳边道:“你信不信我一只手就能捏死你,不仅是你,我要你全家人都跟着陪葬!半死不活的趟在医院算什么?手残了算什么,再有下一次,我把他们统统活埋了,你信不信,信不信!”

  他拽着她的肩头使劲的摇晃着。

  她不住的点头,她信!她真的信!

  他气还是不能消,郁积在胸口的怒气无处可发!偏偏遇上了这么一个女人,你不狠,她不当一回事。怎么让你不痛快她就怎么来,油盐不进的。你一发狠,她还立马就软趴趴的跟你求饶。他妈的真正的能屈能伸。呕血的是你还舍不得动她,只能自己气得五脏六腑都要炸了!

  他依然只能嘴上发狠,道:“徐依可,你还别跟我作!说着一套藏着一套,我知道你恨我!你再恨我能怎么样,还不是要睡在我身旁,还不是要被我压着,还不是要日日夜夜被我gān……”

  他说一句话就扯去她的一件衣服,三两句话后她身上就没有可蔽身的衣物了。她一点都不挣扎,在他喜怒无常的脾气之下,她已经凭着本能学会了在他手中生存的法则。确定是‘能屈能伸’了。

  她那副直挺挺的样子又激怒了他,他伺候得不舒坦是吗?行!他还不伺候了!

  他把她拉起来,自己躺下去,拉过她的手按在自己的皮带上,道:“你来!”

  她完全愣住了,一双眼睛惊恐又无辜。

  他道:“怎么,听不懂?”

  她听得懂,可是她不会。以往都是他掌握着主导权,她只是接受或被迫接受。

  她求饶的看着他,可是他再也不肯给出一点慈悲,她真的没有办法做到,坐在chuáng尾就大哭起来,他未消的火气噌的一声再次燃起,褪去自己的长裤,拉着她就要把她的头按下去。

  她使劲甩头,长发散落,喘不过气的哭声也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他没那么好的耐心等她,手扣着她的后脑勺就是不让她的脸从那里抬起来。

  她手指掐着他的大腿,指甲都要陷进去,终于挣脱开他的手,在他眼珠子即将要喷火之前,她在哭声中道:“我自己来,我自己来还不行吗……”

  她边做边哭,觉得真恶心,觉得自己完全就是个下贱的女人。第一次见到那两个难以启齿的词是在书上。当时她什么都不懂,大咧咧的问舍友是不是就是接吻的意思。当时舍友笑得都岔气了,说你可真纯!

  她不明白,说跟‘口’有关,不就是吻的意思吗?

  舍友说,对,就是吻,就是吻你男人的意思,不过你可千万别再去问别人这个问题了!

  后来等她明白过来后,她羞得满面通红,暗暗的上网给自己普及了一遍知识,免得再闹这样的笑话。

  他快被她bī疯了,她简直就是存心折磨他。一会儿哭一会儿停的,毫无技巧,弄得他láng狈不堪。

  他终于受不了,再给自己找罪受,不再由着她胡来,翻身掌握了主动权。

  这场战争总算暂时消停了,之后他从chuáng上起来,清理了自己后又套上衣服要出去。

  她还躺在被子底下。肩膀一耸一耸的低泣着,就像古代被凌rǔ了后的女子,而他就像那个破门而入的恶霸。

  他不拿正眼看她,走到卧室门口踩到了那本相册,他拾起来,一张张的抽出来就要撕掉,可是那些照片都是过了塑的,怎么撕得了。

  他狠狠的摔在地上,踩了几脚。转身到浴室里拿了个盆出来,在门口当着她面一把火烧了。再把满是灰烬的盆一角踹了,道:“以后你要是再敢见那个姓马的,我把你们俩的皮都剥了。”

  关门的声音传来,她的心终于落下来了,一个晚上她惊醒过来好几次,总是梦见他双手卡在她的脖子上,怒目圆睁的要掐死她。

  一直到凌晨两三点才睡过去,早上醒来发现他一夜未归,她松了口气,至少早上不用再面对他。

  额上细长的伤痕上还有着凝固的血液,隐隐作痛。

  走到楼梯口差点被昨晚的那个盆给绊了一跤,她撒气的把它一脚踢到一楼上,她祈祷他永远不要再回来,最好死……不,最好变成失踪人口!

  上班的时候同事都对她额头上的那个伤痕很好奇,想问又不敢问的,她真想说,对,你们想的都没错,我被家bào了,满意了吧!

  他真的一连好几天都没再回来,她想难道自己的祈祷真灵了?

  期间周落洁倒打电话过来说给她找了个佣人。

  徐依可无所谓,也没问他在哪里。反正房子是他的,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他有钱爱摆阔是他的事qíng。

  不过家里多了个人确实不再空dàng得让她觉得害怕,至少有人陪她说说话,张阿姨和她妈妈差不多年龄,又会关心人,让她不再那么孤独,却又隐隐的伤感,要是妈妈在身边就好了,虽然妈妈有时候很凶,小时候其实很怕妈妈的,因为妈妈生起气来,手边多大的棍子都会抽起来打她,可妈妈总归是爱她的,那份血浓于水的亲qíng总是割舍不断的。她又有点恨起妈妈的狠心,她再有错总归是妈妈的女儿,怎么能就这样把她赶出去!还有爸爸,他现在一定对自己失望了,这几天她都不敢去医院,她害怕连最疼爱她的爸爸也会说出绝qíng的话来,那样子她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这天是周末,她不用上班,想煲点汤去医院看爸爸。爸爸现在肝不好。张阿姨知道了后还特地帮她打听了一系列的偏方,她不敢乱试。准备到时候去医院再问问顾医生。

  汤才煲到半,就接到陈太太打过来的电话,问她有没有空见一面。

  陈太太上次说的话还扰在耳边,可是现在不管陈墨阳是不是她的良人都已经不重要了。她想得透不透彻对事qíng并不能有任何的改变。

  第五章他竟然只能凭着威胁的手段

  是陈家的司机过来接她。

  距离她第一次踏入陈家别墅其实不过几个月的时间,但是这几个月发生的事qíng已经可以抵过她之前二十二年的人生所经历的事qíng。所以今天再次站在这里已经让她有了物事人非的苍凉感。

  陈太太还是和上次一样随和,退了一旁的佣人,亲自给她泡茶削水果。

  陈太太开口问道:“你爸爸最近身体怎么样?”

  徐依可道:“还在住院,肝不好断了药就不行。”

  陈太太微微叹气:“我很想去医院看看,可实在没有脸去,是阿姨对不起你们,人说子不教父之过。是我和他爸爸从小没有把他管教好才让他生出了今天这样的xing子。”

  徐依可没有吭声,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别说陈太太轻描淡写的道个歉,就是陈墨阳下跪忏悔也不够让她爸爸和弟弟的身体康复,也不能够还她一个完好如初,快乐如初的家!

  陈太太道:“阿姨知道如今说这些对你来说都无济于事,我也知道一直都是墨阳在bī你威胁你,我这个做母亲的都奈何不了他更何况是你。”

  徐依可知道陈太太今天特地找她过来绝对不仅仅是想说这一番话而已。

  果然陈太太接下去道:“有些话阿姨就直说了,墨阳那xing了是死都不会改的,吃苦受难的还是他身边的人,我知道你这些日子很难熬,你要是继续留在江乐市或许这样的日子还得一直熬下去,你还年轻,还有大好的未来,没有必要跟他这样磨着,所以阿姨想着你是不是可以离开江乐,不管是国内国外,香港台湾,是去留学还是工作全凭你自己的意愿,都由我来安排,费用由我来出。至于你的家人,不管将来搬到了哪个城市,我都会安置妥当,就是你不想离开家人,想和父母在一起也是可以的,当然阿姨还是觉得你出国一两年让这些事qíng都淡下来会对你比较好,你的意思呢?”

  陈太太的提议对她来说真的是个大好机会,如果真能在陈太太的庇护下离开江乐一家人换个地方开始生活,那不啻是最圆满的结局。

  陈太太道:“这两天他都会在香港,趁着这个机会你好好考虑,跟家人商量妥当,尽快给阿姨一个答复好吗。”

  她说:“我不用考虑了,我全都……”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意料之外的声音打断。

  陈墨阳靠在她们背后的橱柜边上,道:“陈夫人,你这样就没意思的吧!”

  他的突然出现让陈太太吃了一惊,道:“怎么回来也不吭一声?”

  他过去在徐依可身旁坐下,揽着她的肩,还在她的唇上啄了下,道:“我回自己的家还得差个人通报吗?

  徐依可往旁边移了移,想躲开他,他放在她肩上的手臂看似随意,其实暗暗使劲,她根本就挣脱不开。

  他脸上没有一点不悦的声色,道:“对了,刚才你们谈到哪里了?继续,别停啊!”

  陈太太准备起身,反正该表达的意思她也都表达了,相信眼前的这个女孩会给她满意的答复。她道:“行了,别发疯了,既然回来了,那就吃了饭再走吧。”

  陈墨阳笑着阻止道:“别,我很想听听陈夫人你还有什么比较有建设xing的建议……”他转头对徐依可道:“她刚才是不是问你喜欢去哪里?香港?台湾?那显然不够远,我一天都能打个来回,美国?英国?还是不行,只要我来了兴致十天八天的我也能去串个门,你跟我说说你喜欢去哪里?嗯?说说看,你认为哪里是我找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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