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依可叫苦不迭,这个男人肯定是故意捉弄她,尤其演技了得,一双桃花眼带着三分促狭,七分深qíng,简直就是含qíng脉脉。现在就连陈太太都奇怪的瞟她几眼。
徐依可偷偷的看了眼身边的陈墨阳,他正专注的听赵咏琳讲什么,好像一点也没有注意到她这边的qíng况。
徐依可顿时有些气馁,刚才他出手救她大概也只是一时的兴起,现在有美人在侧,他哪还有兴致管她的死活。
饭桌上闵正翰越靠越近,大半个身子都往她这边倾倒。
徐依可小声的抗议:“你不要这样了行吗?”
结果他乐此不彼,在她耳边chuī气:“怎么了,要是别人我还不乐意伺候呢!”
这一幕看起来就像是qíng人间的亲昵,徐依可简直要气炸了,她偷偷的在桌子下用手肘捅他的腰,结果反而被他拽住了手蹂 躏了一番。好不容易熬到快散场的时候,她借口上洗手间先行离席,总算脱离了闵正翰的魔爪。
哪知她前脚刚迈进卫生间,闵正翰后脚就跟着挤进来,身子一旋,落了锁,把徐依可堵在卫生间里。
徐依可急了,使劲推他:“你gān什么,出去。”
他用身子挡住门,一边隔开她挥舞的手一边道:“别闹,别闹,哥就是想跟你道个歉,没别的意思。”
徐依可气急败坏:“什么哥不哥的,谁是你妹妹,你赶紧让开,我要出去。”
“刚才是我一时犯浑,我跟你道歉,你看,饭桌上我不是尽心尽力的伺候你了吗,怎么样也该抵消了是不是。”
他不提这个还好,一说这个徐依可更来气了,死命的抓住机会捶他:“你流氓,下流,谁要你伺候了,走开……”
闵正翰大概觉得这样对付她实在太累了,一把将她抱在怀里,让她再也动弹不得,嘴里应和着:“对,对,我流氓,我不是好人,是哥哥的不是,妹妹你不要和我计较。你看,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气该消了是不是!”
徐依可向来最讨厌的就是这样满嘴油腔滑调的人,再想想他刚才在泳池欺负自己的qíng景,新仇旧恨,恨不得能立刻抽出手来甩他一巴掌,可是形势不如人,只好很恨的道:“你先放手。”
“那你就是原谅我了。”
“你先放手。”
“你先原谅我。”
“放手!”
“不原谅,我就吻你了。”他真俯下头来,唇都快要触到她的。
徐依可尖叫,忙不迭声的:“我原谅,我原谅。”
他似乎还有点失望,依然不放手:“那你答应让我追你。”
“你别得寸进尺。”
“不答应?那我……”他又想旧计重演。
“我都答应,我都答应,你放手!”这样的公子哥,大概就是喜欢猫抓耗子的逗着人玩,只要她走出这里,就不相信他还会死缠烂打。
闵正翰果真放开她,可是双手又搭上她的肩:“说好了,从明天起我就追你,你住哪儿?我明天接你上班。”
徐依可才不理他,一得到自由就开了门出去,陈墨阳就站在门口,徐依可发现他的视线落在闵正翰搭在她肩上的那只手,下意识的扭动身子,想要甩开。
闵正翰不以为然,像八爪鱼似的越粘越紧,对陈墨阳道:“阳子,你来得正好,你看我刚和钟点工妹妹友好和解……”
徐依可恨死闵正翰了,恨不得他能立刻成哑巴了。谁跟他和解啊!
这下都不知道陈墨阳会怎么看她,上一秒自己还哭着喊着求他从闵正翰手中救下自己,下一秒自己就和闵正翰勾勾搭搭,他一定认为她是个惺惺作态的女人。
徐依可yù哭无泪,不知道该从何解释,更不敢看陈墨阳的脸,害怕从他的眼里看到嘲讽或不屑。
踌躇间只听到陈墨阳道:“你还不走,你台里的车要开走了。”
徐依可哦了声,一把甩开闵正翰,赶紧出去。
闵正翰还在后面喊:“要赶不上,我送你回去。”
徐依可吓得脚下生风,跑得更快了,两个男人只看见她呼呼而去的背影。
闵正翰在后面哈哈大笑,道:“这孩子真可爱。”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又转头对陈墨阳道:“阳子,你别跟着搅局!”
陈墨阳几不可闻的哼一声:“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坚持。”早八百年前就已经想qiáng上人家了。想来也怪,自己怎么会三番两次的救下这丫头,他并不是这么好心肠的人!
难道还真有命中注定这回事?
徐依可堪堪的赶上台里的车,一车的同事倒也没有问什么,开出一段距离,徐依可突然想起,自己的内衣应该还漂浮在陈家的游泳池里,她啊的一声站起来,头碰到车顶,又吃痛的啊一声坐下去。
赵咏琳正在补妆,手一抖,眉毛画斜了,不禁来气,训斥道:“你gān什么,一惊一乍的。”她最讨厌毛毛躁躁,畏手畏脚,什么事都gān不好的人,偏徐依可还就犯了这两点,所以,虽然同组的同事都挺照顾徐依可,但赵咏琳就是看不顺眼。
徐依可被骂后呐呐的道:“我想起来工作牌忘在那里没有拿。”
赵咏琳冷哼了声,不再理她。
别的同事看徐依可那副沮丧的样子,还有几分可怜,安慰道:“没事,不就工作牌,回去再弄一个。”
徐依可勉qiáng的笑笑,心里越发的沮丧,今天她丢的何止一个工作牌,还有什么,连她自己也说不清。只觉得心里一片茫然,空虚,落寞,真的很难受。
第十二章于她而言,他只是天边流星
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徐依可端起手边的咖啡喝了口,窗外的月色很好,高空一轮明明,很像布景。
她漫不经心的看了会儿就重新将视线收回到眼前的电脑上,屏幕里满满的都是陈墨阳的脸,那是她刚从台里拷回来的素材,鼠标拉着屏幕一遍遍的播,一遍遍的看。然后一帧一帧的剪辑,他的每一个表qíng都要回放几十遍,哪个动作切入,哪个动作连接,反复的揣摩,试验。
她其实非常厌恶这样枯燥的工作,难得今晚没有那股烦躁劲。
眼前的画面定格在陈墨阳微微沉吟的那一刻,嘴角斜成好看的弧度,眼神深邃。徐依可的手按在鼠标上,却一直没有动,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愣了好几分钟。
等到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她的手像有意识似的,将画面一帧一帧的截下来,关于他的各种样子,微笑,沉默,优雅,冷峻。最后建了个电子相册将这些‘照片’放进去。
做完这些后,徐依可关了电脑,上 chuáng。她难以解释自己的行为,那样的男人是她的世界里从未遇见过的,所以有点迷惑,有点好奇。他是天边的流星,当在她的眼前划过的时候,她下意识的就会抬头去看。但是过后就应该忘了,因为并不是每天都有流星从眼前划过。
她不能每晚都仰着脖子等待,因为或许终其一生都不会再遇到。
徐依可下班的时候,一辆红色小跑横躺在电视台的大门口,和这几天出现在她桌子上的那束巨大的玫瑰一样的张扬。闵正翰帅气的靠在车旁打电话,眼神紧盯着大门口进出的人,知道自己这几天的围追堵截已经把那个丫头吓得够呛的,可是她越逃,他就越来劲,甚至很享受她那副惊惶失措的样子。这丫头怕他跟怕鬼似的,也怪自己上一次只差没把她扒光,现在她见了他,估计就有一种见到qiáng jian犯的感觉。
不过那种感觉,那种触感真是令他难忘,又软又嫩又白,跟个棉花糖似的,满手满口的滑腻,总觉得自己在某个夜晚有过这样相同的感觉,他很饥渴的吻过一个女孩,只是总想不起来。
那个身影一在门口出现,闵正翰马上挂了电话,把徐依可堵了个正着,连拉带拽的把她塞进车里,自己飞快的绕过车身,打开车门,拧了把车钥匙。
徐依可生起气来的时候脸就一片红彤彤的,特像个红富士苹果,闵正翰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一边开车一边问道:“吃什么?”
她最讨厌他这样亲昵的举动,好像她和他之间的关系已经有多亲密似的,原以为他那天只是随口说说,làngdàng公子,随时随地自以为是的调qíng玩笑,没想到第二天开始他竟然真的就摆出追求她的架势来,当然她可不天真的认为他有多认真,又一场猎守游戏而已。
但是现在他害她变成了电视台的八卦对象了,这让一向低调做人的她极其的痛苦,同台的同事中好奇的有,挖苦的有。尤其是赵咏琳看她越来越不顺眼了。
也对,人们对违反自然定律的事物总是反感的,想她徐依可又不是倾国倾城的容貌,顶多就是年轻。台里比她貌美比她有气质的女孩多了去,尤其美女主播还排成一溜,怎么样也轮不到她徐依可!
所以现在徐依可不客气的摔开他的手,道:“什么都不吃,我要回家。”
“回家gān什么?”
“我妈在等我吃饭。”
这下闵正翰笑得不可抑制,一只手扶着方向盘,一只手去楼她的肩:“我妈在等我吃饭,哈哈哈,宝贝你太可爱了!”
“不要动手动脚的,好好开车行不行。”
闵正翰将脸贴过去,一本正经:“依可,我喜欢你。现在越来越喜欢了,真的,你看我的眼睛,我眼睛不会说谎。”
前面的路口有一辆车子拐过来,徐依可急了,推着他的脸叫着:“看路,看路。”她真是倒霉死了,为什么会招惹上这样的男人。
一路上就在闵正翰的骚扰和徐依可不断的惊叫中到达了饭店。
吃的是四川菜。江乐市的人不喜辣,爱吃甜,这让从小在辣子堆里长大的徐依可在刚来江乐市时很长一段时间都适应不过来。现在遇到这么一桌正宗的川味菜,她吃得兴致高涨,越辣越有味啊!她没出息的地方还要加上这一条,就是对吃的没有抵抗力。哪怕现在坐在她对面的是她最讨厌的人,她也津津有味吃得不亦乐乎。
闵正翰gān脆停下筷子看着她吃,在她需要水的时候给她倒水,在她因吃海螺而满手沾满辣酱的时候适时的递上纸巾。
他闵大少爷哪里这么伺候过人,这丫头一句谢都没有,理所当然的让他在旁边端茶倒水的,偏他还贱,就喜欢这样伺候着。
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她就是满脑子的色 qíng念头,比如她现在只是因为太辣了,伸着舌头,用手扇气,他就有股冲动想要吮住她那殷红的小舌,虽说男人本色,但他其实也不是这么饥渴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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