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顺势滑进他的怀里:“再等一阵子吧,现在不是举行婚礼的时候。”
如果现在就马上举行婚礼,那对赵咏荟确实太不人道了。
再来徐妈妈那边的态度对徐依可来说始终是块心病,事qíng出来后,妈妈拒绝跟她谈她跟陈默阳的事qíng,她几次想开口都被妈妈冰冷的眼神给挡回去,有一次她试探xing的问道:“妈妈,我把弯弯带回来给你看看好不好,弯弯很可爱,你还没听她叫你外婆。”
妈妈没说话,半晌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起身用自己的衣袖擦了擦爸爸的遗像,就进屋了。
这些事她也没有跟陈默阳讲,他最近要处理的事qíng很多,她不想让他再烦心。
最令她欣慰的的,依泽可以安然无恙,她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大概是怕她担心,对于章京华那边的事qíng,他只字不提,不过她还算了解他的xing格,他出手的时候一向狠,这次章京华怕是难以善终。
中午,文琪打电话给她,说回来后也没好好的聊聊,大家一起出来吃顿饭。徐依可心里清楚,这时候文琪约自己见面,绝不会是吃顿饭叙旧qíng这么简单。
到的时候,文琪已经在里面了,回来后也碰到过几次,每次匆匆而过,总没有时间多聊,文琪曾说过,各为其主,往日的qíng谊已经有了隔阂,再加上这两三年的分离,说实在的年少那份纯真的友谊只剩下一些残留的回忆让人用来感慨世事无常,世间沧桑。
现在的文琪对她来说,更多的是陌生。文琪人本就jīng明,再加上在章京华身边磨练了两三年愈发的两面三刀。
落座后,文琪替她摆餐具,道:“早就想约你见个面,只是手中破事一大堆,一直耽误到现在,丁静顶着个大肚子不方便出来,今天就我们两个好好聊一聊。”
徐依可点头,菜单上的菜名五花八门,她随便点了几道,把单子jiāo给服务员。
“文琪,你过得好不好?”徐依可问得很诚恳,即使道不同不相为谋,她也希望文琪可以过得好一点,不是她伪善,毕竟流言四起的那段日子里,身边的朋友同学中只剩下了文琪和丁静陪在她的身边,所以哪怕是到了今天,她也无法把文琪当做陌生人。更无法把她当做敌人对待。
文琪沉默良久,才自嘲的道:“做人家qíng妇,日子能好到哪里去。”
“文琪……”
“不用安慰我什么,路是我自己走的,我也没后悔过,至少章京华让我衣食无忧,其实说起来我这个qíng妇倒当得比原配还来得风光,章京华的老婆见了我都还倒退着走,当然我也知道别人在背后会怎么说我,依可,就是你,现在也看不起我吧。”
“我没有资格说别人什么,我知道你有你的无奈和难处,可我始终觉得你其实有更好的路可以走,跟了章京华确实是捷径,可是要付出的代价也更沉重不是吗,最重要的是有了钱你快乐吗?”
文琪道:“以前一直觉得你傻傻的,我在旁边看着都替你急,现在想想或许你才是我们三个中最聪明的一个,依可,你知道吗,其实我很嫉妒你,那时候我一直在想你有什么本事,凭什么让陈默阳那个花花公子都愿意为你收心,我讨厌你明明傻得可以,可却总有人出现在你身旁保护着你,可我呢,机关算尽又怎么样,每一步还不是如履薄冰。”
“文琪,你可以不用这么辛苦不是吗,既然累的话就应该换一条路走。”
文琪摇头:“不是那么见到的事qíng……说实话我今天约你出来,除了跟你聊一聊之外,还有一件事qíng想求你帮忙。”
“什么事。”
“上次依泽的事qíng,你是不是在怪我,其实我也把依泽当成自己的弟弟,他要是出事了,我怎么会不管,当然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你也未必信对吧。”
徐依可道:“我没有怪你,不管怎样,我很感激你这几年对依泽的照顾。”
文琪停了一会儿,道:“可是陈默阳显然不准备放过我和章京华,近来我们公司的很多个项目都被撤了,银行那边贷款也变得困难,资金不到位,就算建到一半的工程也继续不下去,他处处针对我们公司,明显是要把我们往死里bī,我希望你能看在我们往日的qíng分上劝劝他,毕竟商场上说不定什么时候大家就是朋友了,何不彼此留点余地。”
徐依可道:“文琪,不是我不帮你,商场上的事qíng我不懂,他也不会对我言听计从,还有章京华那里就是个大黑dòng,趁着你还没被扯进去的时候,赶紧抽身出来吧”
文琪脸色讪讪的,似乎没料到徐依可会一口拒绝她,一时有点下不了台,半晌道:“皮之不在毛之焉附,这两年来公司里的很多事qíng都是我经手的,要是出了事,我怎么可能置身事外,其实公司赚钱的项目并不多,一直在吃老底走下坡路,别看章京华财大气粗,实际上已经是外qiáng中gān了,陈默阳这时候来这么一下,对我们真的是致命的打击,依可,当我求你吧,你知道我很少求人,要不是没有别的办法,我不会这样求你。”
这句话,徐依可相信,文琪一向好qiáng,很少这么低声下气的,包间里是木质的装潢,古色古香的,阳光透过镂空的木质窗户洒到文琪的身上,却多了点颓败的意味。
愿赌服输,这世上谁不是抱着侥幸的心理赌自己当初选择的路是最好的,既然这样就要为自己所做的选择负责。
徐依可最后也是对文琪这么说的,走出饭点的时候,她知道,文琪这个朋友大概是真的要失去了。
后来徐依可对墨阳说了这件事,陈默阳道:“章京华的公司几乎就是个空壳子,不用我出面,他自己也会自食恶果,我只不过让他死得更快而已,他违法犯罪的勾当可不止一两件,这碗牢饭他是吃定了。”
徐依可道:“文琪会有事吗?”
“难说,她是章京华的左右手,章京华犯下的事,她几乎都有参与。”
她yù言又止,‘很有心计’的摆出一副可怜样:“能不能……能不能帮帮文琪?”
他最见不得她这样,无奈的揉着她的头发,一副早就知道你会如此的表qíng,道:“傻孩子,就你善良!”
她顺着杆子爬,抱住他的胳膊:“所以你才喜欢我啊。”
他笑:“对,魔鬼身边总有一个天使,上帝的每个举动都是意味深长的。”
她笑出来了,这个男人曾经不是一向自诩自己是上帝吗!
天使总是和魔鬼在一起,这个结论她喜欢!
下午一家三口到外面吃饭,她已经辞去了工作,现在就是个无业游民,时间充裕,她都用来陪他和弯弯,现在唯一让她堵心的就是妈妈那边了,可什么事都得慢慢来,妈妈对陈默阳的仇恨恐怕不是一天两天可以化解的。
订了座位,在路边停好车,他正好一个电话进来,忙着接电话。刚从车上下来,她怕弯弯着凉了,就把带出来的外套给弯弯加上。
她蹲下来给弯弯扣扣子,弯弯伸着小手,道:“妈妈,是不是还要带小手套。”
她亲着女儿:“对啊,弯弯怎么这么聪明。”
下一刻她的笑容僵在脸上,所有的表qíng都变成了恐惧,一辆车正直直朝着她和弯弯疾驰过来,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车子就在眼前了,那一刻她只知道用自己的身体护住弯弯,陈默阳手中的手机掉下来,只是一瞬间,他发足狂奔过去抱住她和弯弯在地上打个滚,避开来车,车子碾过手机像疯了一样的又冲过来,他来不及爬起来,抱着怀里的人滚上一个低台阶,一连又在地上翻了好几个滚。
车上的人明显已经失去理智了,轰着油门,不及转弯,就这样撞上了他刚刚停下来的车上,巨大的声响,破碎的车窗玻璃中可以看见驾驶座上赵咏荟额头上淌着血,手无力的垂下来,昏迷不醒的歪在座位上。
千钧一发的时刻,毕竟没办法保护周全,弯弯哭得都快没气了,可能刚才额头上撞上了尖锐的阶岩,小小的脸蛋上都是淌下来的血。全身疼得痉挛。
徐依可吓得跟着放声大哭,胡乱的摸着弯弯的小脸:“弯弯不要怕,不要怕,我们马上去看医生。”
周围聚集了一堆路过的人,有人已经在报警了,饭店的经理员工都跑过来了解qíng况。
陈默阳按在弯弯的伤口上,对饭店经理吼道:“赶紧叫车!”
结局 明天就嫁给你
弯弯的头皮被划开了一道,最严重的还是手骨断了,徐依可和陈默阳等在手术室门口,徐依可自己身上也都是擦伤,此刻竟然一点都不觉得疼,心紧紧的揪气=起,弯弯才那么小,就要受这样的罪,她恨死自己了,为什么不小心一点,当时她要是到了饭店门口再过弯弯穿衣服,赵咏荟的车子也没办法那样冲过来,她真的恨不得躺在里面的是自己。一想到弯弯满脸是血的样子,她就心痛得喘不过气。
陈默阳用力的搂着她,道:“没事,弯弯很勇敢,不会有事的。”
他让医生过来给她包扎伤口,还好她身上衣服穿得够厚,擦伤的部位都在手腕和腿上。
楼下闹哄哄的,给徐依可包扎伤口的医生告诉他们,门口堵了一批的记者,也是,这么大的新闻,记者怎么可能不闻风而至。当场就已经有很多路人用手机拍下来,估计明天这些照片都会出现在网路上。
赵咏荟也被送进了这家医院,正在急救。
看着怀中不断哭泣的徐依可,和还在手术室里的弯弯,陈默阳的眼眸又染上了一抹yīn狠,赵咏荟这个女人,简直是在bī他出手,她想身败名裂,他成全!杀人未遂,这个罪名够她在牢里做个好几年。
苦苦的焦等了几个小时,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这么小的孩子断了手臂,少说也得在医院住个把月。
弯弯被推进病房的时候,脸色还是惨白的,徐依可摸着弯弯受伤的头和手,一夜都不敢合上眼,即使他就陪在她身边,她也不敢离开半步,心中都是恐惧和后怕,当时要是他来不及赶过来,要是弯弯出了差错,她就真的不想活了。
等到天快亮了,她才枕在他的臂弯里眯了一会儿,第二天陈太太和陈正国很快就赶到医院来,估计应该闹得挺大的,还没沉寂下来的新闻又因这段‘由爱生恨’的剧qíng而热炒起来。
弯弯已经醒过来了,漂亮的大眼睛有点肿,声音细细的,道:“爸爸,妈妈,痛痛……”看起来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徐依可的心都要碎了。
52书库推荐浏览: 三月微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