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晏抬头,一本正经地解释:“不、不是的,我喜欢嘈杂的工作环境,这里很适合我写稿,你精妙绝伦的歌喉,对我的灵魂产生了激烈碰撞”
孟芫打断她的胡诌:“收起你的彩虹屁。”
晏晏嘿嘿笑了两声,表情狗腿。
孟芫刚刚结束一天的录制,准备回家,她手机收到一条微信消息。
迟寅:【在哪?】
孟芫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晚上六点半,他应该已经下班回家了。
迟寅又发来消息:【晏晏呢?湛青问你。】
孟芫回:【和我一起。】
回去的路上,孟芫和晏晏走进地铁站,往狭长的地下楼梯走去。
过了安检,等地铁的时候,晏晏忽然问孟芫:“孟芫,你唱那种慢歌啊、情歌什么的,唱到情绪饱满的地方,会哭吗?”
孟芫略略一愣,她思索片刻,应声:“会陷入这种情绪里,但好像没哭出来过。”
“我没见过你哭过。”晏晏脱口而出。
意识这句话很奇怪,她连忙摆摆手:“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下午在录音棚胡思乱想,想到你,从没有掉过眼泪。”
没有哭过吗?她在其他人面前,从来没有掉过眼泪吗。她在迟寅面前,好像哭过很多次。
“你为什么想这个呢?”孟芫不自觉碰了碰眼睑。
“就昨天我和湛湛聊天,聊到学长,他说学长内心比他强大,比他更谨慎,所以更加能忍……这代表着,他想什么,做什么,自己给自己掣肘。你看啊,迟寅学长好像也没哭过!他总是一副什么都无所谓,但是什么都胜券在握的样子。”
地铁进站,车门打开,正是下班高峰期,人流一股脑涌出来,等候的人急急忙忙钻进去。
二人在最末尾走进去,贴着门站定,孟芫看了一眼晏晏,喃喃自语:“我没见过他哭,但我见过他的软弱。”很多的软弱。
一起回家后,两个男人已经做好了饭菜,四个人酒足饭饱。
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孟芫和晏晏起身收拾碗筷,放在洗水槽里,准备洗碗。湛青走过来,“我洗吧,饭迟寅做的。”
迟寅侧眼,嘴角微微轻撇。
“说的我俩像夫妻似的。”
晏晏白了一眼迟寅,认真抗议:“学长,你休想!”
孟芫噗嗤一笑:“……你俩过吧。”
“我拒绝!”
“我拒绝。”
晏晏和湛青两个人异口同声。
湛青洗了碗,走出厨房,便看到客厅里的迟寅,带着细边眼镜,坐在沙发上敲着笔电,专注看着密密麻麻的邮件。
他帮他泡了一杯黑咖啡,放在茶几上,“你怎么不回去处理?”
迟寅看着电脑屏幕,下巴朝卧室里一努:“等孟芫啊,她在这儿呢。”
“又是后半夜,何必这么拼。”
“就想早点解决掉,不能总让她顶着个抄袭的名声。”
湛青淡淡颔首,没再说什么。
迟寅突然说了句:“你和晏晏,搬过来挺好的,我和她的相处,越来越自在轻松了。”
“不是为了你,只是家里人让的。”
卧室里,孟芫和晏晏聊了一会儿天,晏晏起身去漱口。
她低头看手机,刚刚走出卧室,微信进来一条消息。
晏晏:【女神大人,可以帮个忙吗?把我的夜用姨妈巾拿过来好不好?(星星眼)】
晏晏:【我在刷牙,开着浴霸,哇哦,太酥服辽,不想离开介里,嘿嘿嘿嘿嘿。】
孟芫:【……】
孟芫抽了抽嘴角:【东西放在哪儿?】
晏晏:【卧室里,靠门的床头柜第一个抽屉就是,阿里嘎多!】
孟芫摇了摇头,折回卧室里,不假思索拉开第一个抽屉
正好湛青进来,她垂下眼,屉子里醒目的“Durex”映入眼帘,一盒没拆封的避孕套。
“……”
孟芫缓缓抬眼,镇定自若看了一眼湛青,他也看向她。
孟芫面不改色,把抽屉推进去,淡声问:“还没生小孩的打算?”
湛青神色平淡,看不出起伏,他应声:“我工作目前还做不到稳定,不能让她一个人带孩子。再说她还是个小孩儿呢。”
孟芫垂下眼,撇嘴在心里“日”了声。
在此间隙,湛青走过来,拉开抽屉,翻出一包夜用,朝浴室走去了。
翌日,孟芫和迟寅照例去超市采购。
照常买了一地生鲜水果填冰箱,还有一些日常消耗品,迟寅推着小推车,孟芫排在他身后,一前一后站着,在收银台前的长队里,等待付款。
兴许今天是周末的缘故,今天的人很多,排了十分钟,才走到收银台前的货架前。
货架上,最上面一排是口味各异的口香糖,中间的位置,整整齐齐搁置着一盒盒杜蕾斯。
孟芫瞥了一眼,挪开,过了片刻,前面的人付款完毕,迟寅将推车往前推了一点点,弯腰将东西一件件放上收银台。她沉吟了一会儿,面不改色伸出手,从货架上拿了一盒,丢进购物车里。
迟寅弯腰的时候,正好捞起这盒东西,他顿了顿,须臾直起身,同样面不改色递给了收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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