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芫顿了顿,抱着迟寅的外套,疾步冲向小卖部。
等会肯定巨多女生给迟寅送水!休想!
买他个1.5升的大瓶矿泉水,带拉环的,喝不死他!
孟芫去小卖部,雄赳赳气昂昂抱着一个大瓶矿泉水回来。
刚刚踏进篮球场,一个球径自飞过来,咚地一声,弹在她脑门儿上,接着一个抛物线,弹跳到了附近的花坛绿植里。
孟芫被砸懵了,有点晕晕然,一摸额头,红肿一片。她倒吸一口冷气,咬着后槽牙,慢吞吞抬眸,正要发作,发现大家都脸色各异看着她,好像在憋笑。
那一大瓶矿泉水,被她生死时刻,下意识扔在了地上,摔破了,水汩汩流了一地。
孟芫:“……”
脸后知后觉地发烫起来,此刻的情况有点窘,她丢不起这个脸。
孟芫捂住额头,晕眩感依旧。她走了两步,踢开矿泉水塑料瓶,找了个女生拥促的地方,闭上眼往地上倒。
旁边的一群女生连忙接住,惊喊道:“芫姐,芫姐,你怎么了?”
迟寅疾步冲过来,神色焦急:“她怎么了?”
“好像被砸晕了……”
“额头都肿成这样了,看着都疼……”
女生们叽叽喳喳,表情同情,迟寅一把横抱起孟芫,朝篮球场上球飞了的男生一吼:“你他妈手抖还是眼瞎啊?!”
话罢,头也不回往医务室的方向冲。
孟芫勾着少年的脖子,悄悄往怀里蹭了蹭。她偷偷扯起唇角,像只小狐狸。
迟寅把孟芫放在病床上,校医来检查了下孟芫额头上的伤,嘱咐了句没事,便给了迟寅一些涂抹的外伤药膏。
他拧开药膏瓶盖,取棉签沾了点药膏,小心翼翼捻磨在孟芫的额头。孟芫闭着眼装死,少年手劲轻柔,他微微倾身,能感知到一片阴影覆下来,和午后运动后微汗的气味。
不知是迟寅动作太舒服,还是沾了床,不刻,孟芫便一股睡意袭来。
迟寅目不转睛盯着她的额头,刚刚给她擦完药
这姑娘便不安分想翻身,脑门儿往枕头里蹭,迟寅无奈,伸出手截住她的身子,摆正。他拉起床尾的薄毯,怕她肚子着凉,轻轻盖在她的腰腹间。
他无奈摇了摇头,拉了个椅子,在她床沿坐下。他百无聊赖拿出手机玩,在一边守着她。
室内的阳光铺洒得更是肆意,甚而有些灼眼。迟寅起身,蹑手蹑脚朝窗户走去,拉下了窗户上的百叶窗帘。
阳光透过百叶窗帘的罅隙钻进来,切割成规律的平行线。室内霎时暗了许多。
孟芫睡觉及其不安分,老是蹭来动去。没过多久,搭盖在她小腹间的薄毯,便可怜兮兮地掉下床,落在了迟寅的脚边。
迟寅轻叹了口气,弯下腰,认命去捡薄毯。再抬眸时,这姑娘短裙子软塌塌地卷起,虽然穿了黑色的安全裤,少女圆润挺翘的臀的弧线毕现。
迟寅眸色沉了沉:“……”他暗骂自己一声禽兽。
躲开令他起了浮躁的地方,视线下移,却又是少女本就光|裸|着的,纤细白皙的双腿上。透进百叶窗的分割平行线,一寸一寸打在她自然蜷曲的腿上,泛着莹莹光泽。
迟寅胸口又是浮躁涌动,心慌意乱。猛地站起身,掂着手中的薄毯,目不斜视盯着对面粉白的墙,凭感觉盖住她的腿。
他余光回扫,想瞧瞧有没有盖好,结果恰巧瞧见少女不舒服地哼唧了声,把宽松的校服T恤从腰上抽了出来,往上捋了捋。
大概感觉舒服了,不再动弹,微微露出小腹。小腹间凝脂平坦,寸缕光线下,细小绒毛毕现,被踱上一层煽情的金色。
迟寅气血直冲顶,仓皇地移开眼,胸口鼓噪不歇。
他狼狈地拍了自己一脑门,又在心里啐自己:孟芫这个小妖精,天生来克他的!他妈被砸晕了也能撩拨他,差点把他看ying了。
深吸了口气,他要离孟芫远点,以免这混蛋让自己遭罪。
孟芫睡了半小时,醒来的时候,室内一片昏暗,窗帘拉着,门也被抵着,只有缕缕的光线投进来。
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环视四周,迟寅坐在椅子上,阴恻恻看着她,看起来十分不善。头一低,瞄到自己扎进裙子里的T恤被扯了出来。
“操,迟寅你个流氓!禽兽!你他妈对我做了什么?”
“我他妈做什么?我能做什么。”
迟寅站起身,往窗户边走,他拉开窗帘,回来时,咬牙恶狠狠道:“孟芫,你下次再穿这么短的裙子试试?”
第20章
十月的最后一天,南孝市的城北游乐场,一场狂欢正在蓄势待发。
城北游乐场自十月中旬开始,传单便满天飞,为万圣节狂欢之夜宣传造势许久,终于迎来这振奋人心之夜。
传单都飞到学校来,还有小卖部倒卖游乐场的门票。
不久前方皓文一进教室,把这张万圣节的传单拍在课桌上,问了一圈狐朋狗友:“去不去?去就一起,团购有优惠。”
孟芫正涂着指甲油,一瓶纯红色,也就她喜欢。不过她也hold住,不显老土。她掀了掀眼皮:“31号星期四,有课。”
“逃呗,你装什么好学生。”方皓文撇了撇嘴:“咱们这小破地儿,好玩的地方都玩腻了,换个花样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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