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不了解连迟,活脱脱一个二世祖,脾气阴晴不定,对自己妹妹都能阴阳怪气的人能宽容到哪里去。
尤其,他讨厌别人插手他的事情。
只见他把眼神从骆鹭洋那边挪过来,似笑非笑,最后摊着手说,“红酒不是用来敬的,既然你诚意那么大,我们换白的。”
说罢一个响指,服务员小跑赶过来。
“这桌,六瓶白酒。”
啧,火上浇油。
连逸见状偷偷拽了拽骆鹭洋,小声在他耳边叮嘱,“待会儿他让你喝你就喝,千万别抗拒,他这个人死轴,你越不喝他越不罢休。”
她认真的模样像大桥底下贴膜的,骆鹭洋忽然想起网络上这么句话,沉吟了一会儿,他很认真地问,“可是我一杯倒怎么办?”
啊,这么惨。
连逸咂了咂嘴巴,心想这桩事也算是自己惹得,不能让骆先生受了委屈。
玻璃桌又把命运的时针指了过来,一瓶刚开封的白酒矗立在桌面上,仿佛在挥舞着一双小手说,“来呀,来喝我呀。”
为了美男,她戒酒的誓言就稍微违背一下也可以的吧。连逸在心中默默的安慰自己,然后众目睽睽之下在把骆鹭洋刚举起来的酒杯抢过来,一口闷了进去。
那速度,吃果冻都没这么快,一吸溜就没了。
时隔两年再沾酒,连逸畅快地“哈”了一声,辛辣和香味混合交织在口腔中,又沿着喉咙带着刺痛感渐渐滑落,到胃里生成一种炽热的感觉。
太好喝了吧!
她舒心地睁开眼睛,见大家都愣愣地望着自己。
emmmm……似乎暴露了点什么,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呵,呵呵呵,大家别都看着我啊,吃菜吃菜,不然待会儿都凉了多难吃啊,”她干笑着招待大家,小手扇子似的挥舞着,表现出自己很不能喝酒的样子,“真辣啊,这东西有点难喝。”
见她这幅样子,连迟不屑的在心里吐了两个字——做作。
尤其是见她为了男人喝酒,一副田螺姑娘的恭敬模样,反观旁边那个男人,似笑非笑的把玩着透明小酒杯,眼睛跟强力胶似的黏在连逸身上挪都挪不开,那个眼神他太熟悉了。
这特么就是男人看到猎物的眼神啊。
一整场酒喝下来,众人都有点不醉不归的架势,整桌人最后唯一清醒的,就是骆鹭洋。
所有送过来的酒都进了连逸的肚子里,跟个小保镖似的挡在他身前,任谁都不能跨越那倒道分界线。
连迟最后是被助理接走的,剩下的人除了朋友家人,要么就是代驾回家。
桌上的食物当时没怎么动,骆鹭洋联系司机在下面等,再抬头的时候,小姑娘正要空手去抓那盘香菇油菜。
他赶紧去拦,把那双小白手握住,低下声来问,“你想吃吗?”
连逸觉得自己脑子有点不够用,撅着嘴巴想了好久,耳边一直盘旋回放着,“吃吗吃吗吃吗”。
吃是做什么的。
她摇摇脑袋,跟个小白兔似的瞪着眼睛看他,不开心的说,“不要吃,要放到肚子里。”
真是喝傻了,小傻子变得更笨了。
骆鹭洋无奈地叹气,有点后悔让她喝这么多,估计胃里会有点不舒服。
他坐下来,用夹了一筷子还热乎的清蒸鲈鱼,像幼儿园老师似的递到她嘴边,哄着说,“啊——”
连逸看着她,头微微歪着,很乖地问,“张开嘴巴能放到肚子里吗?”
“能的。”
闻言,小姑娘立马笑逐颜开,乖乖吃进肚子里,然后指着另外一盘菜说,“那个也要放肚子里。”
两人你喂我吃的游戏大概费时20分钟。
最后上车的时候,连逸还不死心地拽着他袖子说,“那我以后可不要喝酒了,不然会被坏人骗诶。”
按着她的头以免走的歪歪扭扭,骆鹭洋垂眸看她。
看这天气,秋天很快就要来了。
今晚月色很好,繁星很多。
良久他小声道,“如果有我在的话,就还可以喝。”
作者有话要说: 前半部分职业戏已经差不多了,我准备发糖了同志们。
第20章 第二十天
“啊——我的头好痛啊——”
连逸抱着椅背在车上声嘶力竭的喊, 小喜捂脸, 真的没眼看她这失态的样子。
她抱着椅背还不解气, 迷迷糊糊见自己旁边座位坐着人,看上去好熟悉却怎么都想不起名字, 完全丧失理智地她一把扑进去, 搂着那个宽肩继续嚎, “啊——头好痛啊——”
车里开着空调,她穿着短袖, 手臂皮肤冰冰凉凉, 贴在脖子上时候, 骆鹭洋心似乎停了一拍。
前面两个人见状立马收回视线, 指着外面讨论天气。
那一刻,他是有私心的, 反正在车上也没人看得见。
骆鹭洋低着头, 让司机把温度调高一点,那两支纤细的胳膊还挂在他身上, 不停地晃来晃去,半撒娇着说,“我想喝可乐,噗呲, 冒泡的那种。”
噗的还挺像, 他那小姑娘往怀里带了带,以免刹车把她晃下座椅去。
可乐肯定是不能喝了,他沉着声音哄骗, “回酒店就给你喝,现在乖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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