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耳朵上,令人有些发痒。
连逸脸顿时红的像番茄一样,感觉这种躲避摄像头站在这里的行为有些羞赧,虽然不知道他具体要做什么,但是总有种隐隐的期待。
两人还没戴上话筒,导演组那边收不到声音。
骆鹭洋胆大妄为,直接拥堵上身下那张小嘴巴,比摸上去的感觉还要好,像是再使劲一点就会融化,他放轻了力度,手掌枕在她的后脑勺处,以免小姑娘被墙面撞痛,四瓣唇辗转反侧,肆意索取。
然而连逸是真的傻了。
像被人点了穴似的石化在原地,这不是她的初吻,她的初吻早就在拍戏的时候送出去了,那次的搭档还是经验老道的影帝,足足比她大了十几岁,但是导演只要一喊“开机”,她就可以完全的脱离出现实中的自己,沉浸在角色当中,没有一丝慌乱。
眼前的人气势如虹,像是要把她嵌进身体里面,是她最喜欢的人。
连逸的手轻轻动了动,最终下定决心似的,猛地搂住骆鹭洋的脖子,试图回应。
这是演戏之外他们的第一次接吻,不是角色之间的恋爱,是真实的属于连逸和骆鹭洋的亲吻,她恍惚间好像回到了十几岁的时候,拿着荧光棒在雨夜跟着他唱情歌,台上的人一把吉他吟唱,她在下面激动的泣不成声。
那晚演唱会结束之后,她在暴雨之中忙着扶起所有被风吹倒的应援牌,上面是骆鹭洋那张完美的脸。
回忆与现实重合,是那张不变的面容。
她有些动情,眼眶渐渐泛红,骆鹭洋见状以为弄疼了她,便慌忙地停下来,站直身体,两人都有些气喘,扶持着彼此。
他刚想问下原因。
却被风风火火的敲门声打断,门外左先宇毫不自知的热情洋溢道,“连逸连逸,我来看你啦,你身体好点了没。”
他还真是把每个人都当成朋友。
骆鹭洋冷哼一声,大力地将门拉开,冷着脸离开,剩下连逸站在门后不知所措。
“诶?他怎么看着不高兴啊,”左先宇呆头呆脑地走进来,左右环顾才发现了门板后面小小的连逸,“你在那里干嘛呢?”
“捉迷藏。”
……
现在大明星都这么会玩吗?
///
连逸被那一吻弄得云里雾里,整天都像踩在云上,大家借着刚回来为借口,又跟导演撒娇休息了一天,连逸凭着自己曾经生病是重点保护对象,还哄着张导提供了一顿免费的晚餐。
吃完饭,大家闲来无事坐在院子的凉亭下面打牌,入秋后的海边夜晚透着凉爽,穿着长袖衬衫刚刚好的温度。
连逸大概是这世界上最不合格的赌徒,桌上的另外三个人牌都甩完,她还呆呆地没反应过来,最后哭唧唧地在脸上贴纸条。
她求助身后正在调琴的大佬,“骆鹭洋,我输惨了。”
满脸的白色纸条,顺着秋风四下飘扬,倒是真的没有半点女明星的包袱。
自己的小姑娘还真的有点笨,他无奈把吉他放在一边,清冷着声音道,“你闪开,我来。”
局势说变就变了。
连逸得意洋洋地看了两把牌,骆鹭洋赢得游刃有余,引得左先宇哀嚎连连,她心里甚是欣慰,便半躺在一边吹着夜风欣赏,忽悠悠的温柔风带着海的咸腥味道,飘在她的身上肌肤上,带着点催眠的意味。
众人结束时候,连逸已经趴在那里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夕。
左先宇眼尖,率先指出来,“诶?刚才就顾着打牌,我都没看见你什么时候把衣服给他披上的。”
这话说出口的时候,他还洋洋自得,心中觉得自己简直太善良了,就是要在镜头下面指出骆鹭洋做的每一件好事,才能改变大家对他的看法。
骆鹭洋是个绅士,说出去多好听。
只有孟恬恬和夏常心里跟明镜似的,对视了一眼,便一边一只胳膊把左先宇这个聒噪的小笨蛋架走了。
院子里的导演也收拾着东西准备回到录制室进行屋内的监控拍摄,张导上了年纪之后特别喜欢牵红线,看见骆鹭洋坐在那里不动,似乎没有想要带着连逸回屋的意思,便也不再多打扰,示意众人给他们点独处的空间。
在爱情这种美好的事物面前,大家似乎都会宽容很多。
渔村的空气很好,抬头就是漫天星河,根本不需要影视后期的帮助,就能看见那条光带。
骆鹭洋守在连逸身边坐了大概十分钟左右。
便弯腰轻轻把人抱起来。
连逸被这动作惊醒,抽着两只手抓住他胸襟的衣服,迷迷糊糊口齿不清道,“怎么了?”
骆鹭洋哄着她,低哑地声音像是催眠曲,“小懒蛋,回屋睡了。”
怀中的人闻言便毫无防备地松开手再次熟睡过去,腰肢柔软仰躺在他的臂弯,蒲扇般的睫毛还挂着因为打哈欠而流出的泪滴,盈盈悬挂,稍微一动便会掉下来。
他收紧了手臂。
想说这辈子也不要放开了。
第32章 第三十二天
连逸是被窗外的鸟叫声吵醒。
她揉着眼睛做起来, 百叶窗缝隙洒进来的金色阳光, 用手去抓, 却总能扑个空。海边的秋天好像比夏天更迷人,她将窗轻轻推开, 伴随着波浪拍打在沙滩上的声音, 还是秋天里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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