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瀚在家的时候从不穿西装,都是休闲装,衣服洗起来也不麻烦。
傅青蔓这么想着,还没走到洗衣间就被苏瀚给叫住了,一脸不赞同地看着她。
“大晚上的洗什么衣服,明早起来再洗。”
傅青蔓犹疑说,“言弈住院了,但新剧的拍摄并没有暂停,他不在,这几天我得去片场……”
“你哪儿也去不了了。”苏瀚打断她的话,好看的眉微蹙,他说,“这几天你暂时待在家里,尽量不要出门。”
傅青蔓怔住,“什么意思?”
苏瀚起身走到她面前,凝眸与她对视,从她眼中看到了惊慌不安,他默了默才继续说下去。
“你和言弈结过婚的事被人曝光,那天徐清越在片场求婚的视频也被人翻了出来,明天你也不要去医院见言弈了,现在他住院的事还没被曝,但很快就藏不住了,这两天你乖乖待在家里,我会解决这些事。”
傅青蔓整个人都不好了,怕什么来什么,不由得想起今天徐清越说的话,她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这些事是徐清越做的吗?”
苏瀚摇头,“我还在查,暂时无法下定论谁是幕后推手,是徐清越的可能性并不大,言弈是他名义上的哥哥,这种事曝出来对他和徐家有害无利,他不会这么蠢。”
短暂的慌神之后,傅青蔓很快就冷静下来,事态发展到这个地步是她最害怕的,可是事已至此,她惊慌也没用。
而且现在苏瀚在她身边啊,她谁也不用怕,只要乖乖听他的话就好了。
想通之后,傅青蔓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无比郁闷地说,“苏哥哥,你说人心怎么这么复杂啊,我一个无名小卒想过安稳的日子都那么难,你们这些比大明星还要有热度的大人物岂不是一点隐私都没有……”
她话锋一转,闷闷道,“其实也不是啊,没人敢得罪你,当然不敢造你的谣,权势真的是个好东西。”
苏瀚叹了一口气,伸手摸摸她的头,“别胡思乱想,这件事我很快会解决的,片场那边我也叫人去盯着了,不会有什么问题的,言弈住院了,还有一个副导演能撑住整场,你放心吧。”
他的安抚起了作用,傅青蔓眼中的郁闷一扫而光,抬眼笑看着他,猛地一头扎进他怀里,紧紧抱着他。
有他在,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用怕。
“阿瀚,你真好。”
再也没有比他对她更好的人了。
有他在身边就无比心安。
苏瀚轻轻揽住她,轻笑,“都是当妈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一样,儿子耳濡目染,以后养成女孩子的性子都是你的责任。”
霎那间,傅青蔓红了眼,把脸埋在他胸前,吸了吸鼻子,“人家说养不教父之过,儿子真养歪了,责任在你不在我。”
苏瀚好气又好笑,更多的是心疼,捏捏她的脸颊,无奈轻笑,“横竖都是你有理,不知道你那里来的自信。”
“你给的啊。”她底气十足地应声。
是啊,她所有的底气都是他给的,如果没有他在,她哪里敢肆无忌惮、作天作地,也只有他才会无底线包容她。
对于她的理直气壮,苏瀚竟无言以对。
原来都是他给惯出来的,现在扭转还来得及吗?
大概是不能了。
自己宠出来的还能怎么办,只能继续宠下去了。
一个男人最大的成就并不是有多少钱,有多大的权势,男人最大的成就应该是让家人幸福快乐。
晚上依然是苏瀚去陪儿子入睡,等儿子睡着后他才回主卧,他走进卧室时傅青蔓正在讲电话。
“徐清越,再怎么说言弈也算是你的哥哥,不管你和他曾经有什么过节,现在他生病住院,身边需要人照顾,你至少应该尊重清清的意愿,她想留下照顾言弈,你就不能逼她走。”
说完最后这一句,傅青蔓很生气地挂断电话,走过去抱住苏瀚,闷闷不乐的。
“刚才清清打电话给我求助,她想留下里照顾言弈到出院,可是徐清越不同意,兄妹俩大吵了一架,清清跑去医院,发现医院门口有不少记者蹲点……”
她越说越气愤,苏瀚低头看她,耐心听她说完。
“徐清越还真是没人性,是他自身的问题留不住他的前女友,言弈什么都没做,也没抢他女朋友,他非要把罪名全都推给言弈,他就是个神经病!”
傅青蔓气急了,对徐清越更加没什么好感了。
听她吐槽完以后,苏瀚揽着她躺到床上,把她拢到怀中,两人依偎在一起。
他若有所思,一直没说话,傅青蔓是个急性子,翻身趴在他身上,不满地戳戳他的下巴,“你说话啊。”
苏瀚捉住她的手,笑问,“你想听我说什么?”
“骂徐清越。”她说。
苏瀚一本正经地说,“现在是我们的私人时间,不要让不想干的人影响心情,睡觉就睡觉,别人家的事我们管不了。”
傅青蔓认真想了想,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就算她和言弈关系再好,那也是言弈自己的事。
她插不上手的。
“阿瀚,你怎么这么好呢,你说我上辈子是不是拯救了世界,这辈子才能遇到你。”她谄媚地笑着,凑过去在薄唇上亲了一下觉得不过瘾,又低头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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