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宁容立刻噤声,吓得不住地颤栗。
宇文炫盯着邓宁容,神情复杂:“知道么,朕早就知道你的密探身份……”
“啊?”邓宁容惊恐地后退一步。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那次萧依雁当着她的面对宇文炫说她是魏国密探,宇文炫并没有相信啊。
难道是这次出征时从魏军处得来的消息?
第十七章:第陪嫁的信鸽告诉朕的
宇文炫似乎看穿了邓宁容的心思,深邃的黑眸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从你和雁儿一起嫁进大周朕就知道了!”
“啊?!”邓宁容这下的吃惊程度不亚于晴天响了个霹雳。
“不是,皇上,不是,我不是的……”邓宁容脸色惨白,眼泪夺眶而出,“我真的不是什么密探,是萧依雁在诬陷我!”
“不是雁儿跟朕说的,是你陪嫁的信鸽告诉朕的!”宇文炫一双黑眸里尽是怒意,“邓宁容,你当朕是傻子吗?!”
“啊?!”邓宁容再次惊叫一声,这次的吃惊,非言语所能形容了。
当年,作为萧依雁的陪嫁侍女嫁进周朝的时候,她依仗着宇文炫对她的宠爱,曾对宇文炫说过她非常喜爱白鸽,就是为了好给自己进周朝带信鸽打埋伏。
至今,她还记得,迎亲使者到达突厥时,其中就有十几只金丝鸽笼。
当时她以为,宇文炫这么做,只是恩宠她。
却万万没想到,宇文炫早已从中发现了端倪。
她定定地看着宇文炫的眼睛,就如同掉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
而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忘记了她的密探身份?
也许,就是从爱上宇文炫的那一刻开始吧。
望着宇文炫盛怒的面容,她的膝盖莫名地就软了,惊慌地跪了下来,不解地问:“那,那,既然皇上早就知道了,为何还会封臣妾为贵妃?”
宇文炫浑身在颤抖,宝剑指着邓宁容额头:“那是因为,朕以为是你救了朕!朕早就对苍天起过誓,救了朕的性命的那个女子,哪怕她是魔鬼,朕也要封她为后,别说区区一个密探了!我以为,以我大周的后位,你必然不做密探这龌龊的勾当了!”
闻听此言,邓宁容慌忙匍匐至宇文炫脚下,哭泣道:“皇上,臣妾就是这么想的,臣妾也不想做密探了……”
“滚开,别碰朕!”宇文炫狠狠一脚将邓宁容踹开。
邓宁容吃痛惨叫一声,跌扑在地,呆了。
从来没有,宇文炫从来没有这么对待过她。
她痴痴地望着宇文炫,眼泪慢慢涌出,如果说之前的眼泪都是虚假,这次,却是真真实实,她伤心欲绝地哭着:“皇上,臣妾确实曾是魏国密探,但自从入周以来,并没有做过丝毫对不起大周江山社稷的事情,请皇上明察……”
她用了一个“曾”字,表示自己只是曾经是魏国密探,现在不是了。
“这个我自然会查的,”宇文炫冷冷地看着她。
他一把揪起邓宁容的衣领,厉声问:“我只问你,当年冒死救我的究竟是谁?!”
“是我啊,皇上,”邓宁容含着泪哀婉地望着宇文炫,“一定是映画在说谎。”
现在,萧依雁已经死了,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映画。
因为,除了萧依雁,映画是唯一的知情者。
却不知宇文炫已经发现了真相。
宇文炫一手持着宝剑,一手紧紧地握着玉玦,手指骨节凸现,似乎要将其捏碎:“那么,朕问你,你可曾记得朕当年赠你的莲花白玉环么?”
第十八章 就回了一条毒蛇
“这……”邓宁容语噎。
莲花白玉环的事,宇文炫十年前就问过。
可她根本不知道什么莲花白玉环。
那时候,她故作羞涩,不肯回答。
她以为,宇文炫以为她弄丢了,抑或是不好意思说,就再也没有追问过。
她猜测,那玉环定然在萧依雁身上,曾多次探问,窃取,都一无所得。
她以为,萧依雁也必是遗失了那玉环。
她这次囚禁映画另一方面的原因,也是想要从映画口中找到玉环的下落。
“时隔多年,臣妾,臣妾……记不起来了……况且,当时,臣妾心里只想着皇上的安危,那,那白玉环也不知道遗失到什么地方了……”她嗫嚅着,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样,企图再次含糊不清地将此事蒙混过去。
见她如此狡诈,宇文炫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了,转而问她:“朕当年受伤,太子党追杀,你为了不让身中毒箭的朕疼痛呻*吟,是怎么做的?这个你总该记得。”
“我……”邓宁容亦是一片茫然。
是的,她该茫然。
因为,那时候,她根本不在宇文炫身边。
彼时,她只是萧依雁身边的一个小侍女。
在那之前,她是魏国皇帝安排在突厥九王府的密探。
但也许是她不够幸运,刚进九王府,就被九王选做了狼奴,扔在饲养着狼群的狩猎场。
这突厥九王特别喜爱狼,常常用马牛羊当狼的猎物,并将它们扔在狩猎场,任狼群扑杀,他则在狩猎场外的高台上观看取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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