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卯时,宇文炫上朝后。
萧依雁便去了宏圣宫。
掌管玉玺的老内侍殷勤地迎着。
一个时辰后。
退朝后的宇文炫照例乘着銮舆去了长乐宫。
一个小宦官飞奔而来:“皇上,不好了,萧皇后绑了刘总管,带着玉玺,兵符走了。”
“什么?!”宇文炫失了神地僵住。
萧依雁驰马飞奔,在魏国徽音殿听到的宇文炫的声音还在回响:“等她生了孩子,便想个办法让她病死……”
宇文炫,我萧依雁再也不会回来了!
禁卫军首领急急地赶来,道:“皇上,皇后并未走远,现在追还来得及,或者,封锁城门……”
“别追。”宇文炫摆手制止了禁卫军首领,“让她去吧,只要她开心……”
他望着萧依雁远去的方向,神情凄黯,满目苍凉。
这次,心脏,比那次听见萧依雁死了,还要疼千倍。
玉玺,国之重器也,得之则象征“受命于天”,失之则预示着“气数已尽”,这在帝王之家,是非常忌讳的。
而宇文炫痛苦的不是丢了玉玺。
而是——
心爱的人背叛了他。
魏国宫殿。
拓跋鸿看着眼前的周国玉玺,兵符,印信,州府郡县防控图……
眼睛里闪着灼灼的光芒,似乎看到了整个大周江山摆在眼前。
萧依雁几乎将整个大周兜底给了拓跋鸿。
拓跋鸿激动不已,上前拥住了萧依雁:“我即刻封你为皇后……”
萧依雁却淡淡地推开了拓跋鸿:“陛下,雁儿这么做,只是为了回报你的救命之恩。”
拓跋鸿有些错愕:“难道你嫌弃我?”
萧依雁淡淡地说:“多谢陛下抬爱,萧依雁已经对苍天起过誓了,今生来生,再也不做皇后了。”
说完,又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拓跋鸿:“周朝的一切命脉都在这儿,接下来,就看你自己的了,我告辞了。”
经历了宇文炫,她已经将一切看淡。
皇后之位,从来都不是她想要的。
她想要的很简单,一生一世一双人。
可,就这么简单,却没有哪个男人能给予她。
“你要走?”拓跋鸿吃惊不已。
萧依雁点头。
“为什么?”拓跋鸿不理解,“即便不做我的皇后,你可以留在宫中,做你想做的事,我也可以保护你。”
“为了我的孩子能平平安安地长大。”萧依雁的语气依旧那么淡。
第三十七章 兵符印信都是假的
宫廷斗争她经见得太多了。
就算拓跋鸿对她真心实意又如何,就算拓跋鸿独宠她又如何?
一旦拓跋鸿驾崩,她将难以自保,更别说她的孩子了。
最好的归宿就是离开,隐姓埋名,平平淡淡地活下去。
“那你以后怎么生活?”
“这个陛下不必挂念,以我萧依雁的能力,养活自己和孩子,没有任何困难。”萧依雁回报以拓跋鸿灿烂的笑。
“那如果我不让你走呢?”
萧依雁一双清瞳里闪着冷光,直视着拓跋鸿:“想陛下这么聪明的人,应该不会强人所难吧?”
见萧依雁执意要走,拓跋鸿只得放人。
他命人拿来很多珍奇宝贝,金银珠宝,都要送给萧依雁。
萧依雁却看也不看一眼,只是说:“我萧依雁从来不缺这些。”
拓跋鸿呆了,他似乎从萧依雁身上看到了一种神奇的光辉。
萧依雁离开了魏国皇宫,没有带走一片云彩。
她走后的这天晚上,邓宁容也来到了魏国皇宫。
邓宁容以为拓跋鸿会封萧依雁为皇后,更以为萧依雁会答应。
因为,她在周国时,拓跋鸿几次三番地让她杀了宇文炫,这背后的目的,她是清楚的,拓跋鸿是有情于萧依雁,所以才要杀宇文炫。
所以,听到萧依雁走了的消息,邓宁容怎么也不肯相信。
她是拿她自己的心思比了萧依雁。
以为萧依雁必然不会放弃魏国皇后这个位置。
尽管吃惊,面上却不敢表露,只是若有所思地说:“这萧皇后把印信兵符交给你,就这么走了,恐怕……”
“恐怕什么?”拓跋鸿不悦地问。
“恐怕兵符印信是假的。”
“怎么可能?”拓跋鸿嘴上这么说着,但脸色明显不好看了。
“怎么不可能,若是真的,萧依雁何以放着现成的皇后不做,走了呢?这里面肯定有问题。”邓宁容看了一眼拓跋鸿,继续道,“陛下若相信宁容,可否让我看一看?是真是假,我一看便知。”
拓跋鸿被邓宁容这么一说,也有些疑心,若他用了假的兵符去周朝兵营调兵,极有可能偷鸡不成蚀把米。
拓跋鸿向近侍使了个眼色。
那近侍去将包着周朝玉玺印信兵符的包袱捧来。
邓宁容修长的手指打开包袱的时候,一下子就呆住了。
第三十八章 天意巧合
玉玺,印信,兵符,都是真的,真的不能再真了,那玉玺,原本缺了一角,是用了另外的一种玉镶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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