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没有再回来?为什么后来一直是容儿多次来照顾我对我不离不弃?”
“那是因为我身重毒箭……”
那段日子,她卧床不起,将自己所有的私房和首饰都交给邓宁容,让她去救周四皇子。
“那是你在盘算怎么杀了我,好领受太子党的封赏吧?”宇文炫语气中尽是鄙意。
“你说什么?什么太子党的封赏?”萧依雁怔住。
宇文炫冷笑:“这个你恐怕比朕清楚!”
“我不清楚!”萧依雁忍痛嘶吼。
邓宁容虚弱地开口了:“三公主,那时,突厥王接到周朝太子的密令,说杀了四皇子,他便娶突厥公主为妻,两国永远交好,你为了嫁给周太子,就让我拿着放了砒霜的食物给当时身为四皇子的皇上吃,我没忍心害皇上……”
萧依雁浑身颤抖,伤口的鲜血不断涌出。
她感觉她快要气疯了。
原来,从那个时候,邓宁容就怀有异心了。
从那个时候,宇文炫就已经开始误会她了。
“邓宁容,你胡说!”她发了疯似的冲邓宁容吼起来,“当时我伤重,托付了你去替我照顾周四皇子的!你为什么颠倒黑白,信口雌黄!”
“皇上,容儿害怕……”邓宁容受了极度惊吓似的颤抖起来。
宇文炫松开了替萧依雁左臂止血的手,冲过去,将邓宁容护在怀中:“容儿,别怕,朕在,朕在的……”
邓宁容故作惊慌:“皇上,赶紧给皇后止血,你看她的手臂血流得多厉害……”
宇文炫怒视着萧依雁:“她只不过是流点血你就可怜起她来了,她是害了寿安公主的凶手!”
萧依雁的左臂在流血,心中亦是在流血:“宇文炫,寿安公主不是我杀死的!是邓宁容杀了她的女儿!”
赵太医慌忙替她止血。
她却愤然吼道:“让我死吧!”
“那由不得你!”
宇文炫上前,接过太医手中的止血药膏,几下便将止血药敷在了她的手臂上。
然后,看也不看她一眼,冷声说:“来人,拉回去!”
几个彪悍宫女就要来拉扯她。
“别动我,我自己会走!”萧依雁如同伤了翅膀的鸿雁,悲怆嘶吼。
“给朕滚!”想到她为了嫁给太子而谋害他,他就不想再多看她一眼。
第九章 烽烟四起
晨钟响起。
又是一个阴冷的日子。
彤云密布,似乎要下雪。
阴暗的室内,没有炭盆,萧依雁瑟缩在室内一角,不停地搓着手中的木棍,想要钻木取火。
不知是膏药好,还是她恢复得快,被割了肉的左臂已经完全恢复自如。
她的腹部已经微微隆起,一双清冷的眸子异常闪亮。
那是仇恨在燃烧。
是的,是仇恨。
她不恨宇文炫,恨的是邓宁容。
是邓宁容欺骗了她,欺骗了宇文炫。
她更恨自己。
恨自己识人不清,竟然将邓宁容这样的女人当做了贴身侍女。
啪嗒一声。
一只白鸽掉在了冷宫小窗前,似乎是受伤了。
萧依雁上前小心翼翼地将白鸽捧起。
白鸽已经死了,它的脖颈上扎着一只精巧的飞镖。
更让她意外的是,这竟是一只信鸽。
因为信鸽的脚下有一封密令。
不知为什么,萧依雁马上想到了邓宁容。
就在这时,一个阴森森的声音传过来:“把它交给我!”
果然是邓宁容。
“我要把它交给皇上,这是你的罪证!”
邓宁容呵呵地笑了:“你以为你还能见得到皇上?你以为皇上会相信你?”
她一步一步走近萧依雁,一把将萧依雁手中的信鸽夺在手中,将那密令取下,看了一眼,便使用内力,将密令连同那信鸽一起化为齑粉,散在空中。
她望着惊愕的萧依雁,得意地一笑:“你就等候皇上封我为后的消息吧,哈哈哈哈……”
“宇文炫!宇文炫!邓宁容是密探!”冷宫的上空,飘荡着萧依雁的嘶吼。
但宇文炫听不到,他此刻在邓宁容的寝宫,拥着虚弱的邓宁容。
刚下早朝的他,便匆匆赶往上林苑来看邓宁容。
“容儿,服了药,感觉可好?”
“皇上,魏太医真是神医,我吃了这汤药,感觉好了很多,但是,这药可是用萧皇后的股肱之肉做的药引,臣妾真的很不安……”
“容儿,不必担心,她只是受了一点小伤。”宇文炫的眼神有些缥缈,那日割萧依雁胳膊时的情景又浮现在了眼前,想起萧依雁眼中的凄楚和绝望,他的心竟然莫名的痛了。
还好,那膏药是波斯进贡的上等金疮药,敷了之后,不管多种的刀伤,都会很快痊愈的。
“皇上,想什么呢?”
宇文炫回过神来,刚欲答言,老内臣忽然急如星火地冲了进来:“皇上,左骁骑将李季快马传书,发来八百里加急密奏。”
说着,跪下来将一封密奏呈到宇文炫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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