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稚对着正闭目养神的人,无奈苦笑了一下。
屋内灯火轻曳,星星烛火,竟透出些许温馨来,怀中的人,许是当真累极,很快就沉入了梦乡。
苏稚刚想起身,还未站稳,手腕却被一把拽住。
她浑身一僵,不敢再动,秦少宬却依旧双目紧闭,低喃道,“稚儿,不要离开我,稚儿。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我?原来……我信错你了!”
男人一双好看的剑眉,紧紧蹙在了一起,神情随即变得有些狰狞,就连拽着她的力道,也猛然加重了几分。
第十二章:我从来没有背叛过你
“我没有,稚儿从来就没有背叛过你,父亲也没有……”忆起过往,苏稚眼眶顿时红润起来。
谋反被平定,主谋安家一夕尽被歼灭,本以为这场浩劫就此完了,却成了苏家大祸的开端。
不知朝中谁人拿出罪证,条条指明苏太傅曾为谋反出谋划策,甚至得到允诺,事成后安家世代皆立苏氏女为后。
父亲一生忠正,又是天子之师,如何会帮助狼子野心的安家。
就因为安至衍也拜在父亲门下,还说过要娶自己吗?
苏稚看着秦少宬俊朗的面容,想起所发生的一切,就像是一把匕首,狠狠的扎进了心中,让她喘不过气来,更无法释怀!
纵使年少情谊,他也只信所谓证据,从来都不曾相信自己……
到了后半夜,秦少宬醒来,不知是梦到什么,他幽深的眸光落在苏稚身上,热切无比。
苏稚早经人事,自然明白他想做什么,为了孩子,她咬了咬唇,颤抖着解开了他的长袍。
“稚儿。”秦少宬将她紧紧抱住。
这一次,不比以往,动作轻柔了少许。
小腹传来一阵阵轻微的疼痛,让她不由得蹙了蹙眉。
许久之后,秦少宬像是终于满意了一般,这才放过了她。
苏稚蓦地松了一口气。
自那日之后,苏稚几乎是用尽浑身解数来讨好他,以期让他放松警惕。
对于她的臣服,秦少宬颇为满意。
这日苏稚在冷宫里等到半夜,也没等到秦少宬的身影。
见他没来,悬着的心才彻底放下。
等到第二日,却突然听闻,昨日宫中出了刺客,秦少宬受了些伤。
心里咯噔了一下,下意识的问出口,“那皇上呢?他有事吗?”
“当然没有!”宫女讲的眉飞色舞,“听说那刺客只有一人,还未近身,就被拿下,现在正在地牢里关着呢!”
“是吗?”苏稚端坐着,手帕被她揉成了一团,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地牢中,到处都是一片阴森幽冷。
一个男人被挂在墙上,身上的白袍已布满了鲜血,显然经过了一阵严刑拷打,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说,谁派你来的。”秦少宬看着这人,湛黑的瞳仁里露出无尽的狠厉与冰冷。
单人匹马敢在皇宫行刺,倒是够胆得很!
男人缓缓抬起头,随后蠕动了两下苍白的嘴唇。
发出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水,水…”
“给他。”秦少宬对手下使了个眼色,吩咐道。
“是。”有人连忙拿来了一碗水,捏住这人下巴,灌了下去。
男人狼吞虎咽地喝着水,喝得急了,忍不住咳了起来。
缓和了好一会,才抬头说道:“是……是苏妃吩咐的,来刺杀皇上。”
“什么?”秦少宬乍听到这话,顿时横眉倒竖,声音也冷了几分,“再给你一次机会,若敢欺瞒于朕,定将你五马分尸,挫骨扬灰!”
秦少宬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件事竟然会和苏稚有关。
或者说,他根本就不愿相信!
“小人之所以会来行刺,是因为……”
第十三章:赐死
“小人并未说谎,小人家世代都在苏家为仆,苏府抄家灭族时侥幸逃过,却被征入宫中做了仆役,前两天在冷宫碰巧见到了苏妃。”见秦少宬不信,便继续道,“小的这里有块玉佩,是苏妃给的信物……”
秦少宬眼中的怒气越来越浓烈,示意手下搜身,果然摸出一块玉佩。
一看到那块玉佩,额头的青筋瞬间暴起。
还是他当年赠给苏稚的那块!
“皇上,小的绝不敢骗您。是娘娘说,您晚上定会去……”
还不等他说完,突然寒光闪现,长剑瞬间洞穿了他的咽喉。
那人瞪大双眼,显然死不瞑目。
秦少宬将长剑拔出,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皇上。”一旁侍从连忙递上水盆和手帕。
却见秦少宬一脸阴寒,在地牢里明灭火光的照耀下,活像要灭世的阎罗。
为什么,为什么总要挑战朕的底线?先前的背叛已不打算计较了,现在竟然敢指使刺客,刺杀于朕?
就算有玉佩,那个仆役的话也不够成为证据,但每日深夜去冷宫之事,除了身旁心腹知晓,只有苏稚!
“传朕的旨意,苏妃勾结刺客,意欲谋害朕的性命,证据确凿,罪无可赦,今赐毒酒一杯,白绫三尺!”秦少宬握紧双手,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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