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不舒服?”
尚末拿起笔在乐理练习册上选了一个A,对着白成音很是勉强的笑了笑,
“没事。”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白成音有些疑惑。这个笑容也未必太过勉强,这么假的笑,尚末自己感觉不出来吗。
而且这次和上次一样,是因为郝建国说学费的事情尚末就会是这副模样,可是为什么一提到学费尚末就会突然紧张起来。
到底是什么原因?会不会是是学费不够?
如果不够的话为什么一个字都没听尚末提过呢,她要是不够应该像黄灵灵一样四处蹭一蹭啊。
白成音习惯的摸了摸胸前的吊坠,感觉有些奇怪,这个吊坠是她出生的时候妈妈留给她的,流光溢彩,正正方方的小盒子里装着一只很好看的独角兽,这是只救不出来的独角兽,白成音觉得自己和它挺像的,都是被困住的野兽。
而就是在这样脱线的时间,她想到了从未见过的妈妈,所以一个无厘头的想法从她脑袋里面蹦了出来。
会不会尚末是个孤儿,没有爸爸妈妈,所以没有学费?!
但是碍于面子又不好意思直接说出来,所以一个人硬抗着?
白成音觉得这个推理很有道理和逻辑可寻,就算不是如此,尚末她一定是有些什么难言之隐。
她必须得想个办法问问尚末是不是学费出了问题,或者家里遇到了什么麻烦,
这样想着,随即白成音凑到尚末面前,仔细审视了看她正在做的乐理题,一道选B的题,她选了A,是一道简单到一道题尚末闭着眼也不可能选错的题。
可是尚末睁着眼却选错了,白成音低声问道,
“尚末,你怎么了?”
尚末把笔在手上转了一圈,又换上平常那副嘻嘻哈哈的模样,
“没怎么啊。”
白成音似乎装作没听到一般,手指着那道题说道,
“这个选B。”
尚末似乎是意识到自己选错了一道这样的题,赶忙慌乱的把答案划掉,而白成音却看见谢戈的头转到一半又转了回去,而在这不到一秒的时间,白成音也看见了谢戈张口要说话的样子,但还是什么也没说。
看得白成音莫名其妙不明所以,谢戈看起来像是要说什么,那么他肯定知道些什么。
白成音摇了摇头,觉得脑袋发晕,到底是什么问题,为什么都吞吞吐吐不说话呢?
殊不知每个人天生就是扭扭捏捏的,不过没轮到自己的困惑到来,等到那一天的出现,就会明白难言之隐这个词为何存在了。
总算听郝建国絮絮叨叨讲乐理讲完了,最后还通知了一个天大好消息。
今天由于学校视察,晚自习取消,全都要在寝室待着。
周围的男生已经开始商量要怎么翻墙溜出去打英雄联盟。
白成音拉着黄灵灵和尚末商量着准备怎么去玩。
尚末却摇摇头说自己身体不太舒服,说自己先回寝室躺一躺,有什么事待会儿再说,而黄灵灵还有好几十集韩剧没看完,也先溜了。
白成音无奈的看着不带一丝留念远去的两个室友,心道真是交友不慎,平常她们无聊的时候自己也没说要先走,反倒现在这样对她,简直过分。
不过正好撞见向启屹和谢戈的目光,大手一挥,对着两人潇洒的招了招手,
“你俩过来坐下。”
向启屹一脸警惕的护住自己胸口,有些迟疑的看着白成音
“你想干嘛?看着两个妹子都被你吓跑了,你不会想着转换狩猎目标吧?”
谢戈白了向启屹一眼,坐在了座位上,他一直不明白向启屹的脑袋里装的是些什么,每天在寝室里就说各种胡话,不料在女生面前居然也这副模样。
曾经有一天他晚上失眠,眼睁睁看着向启屹在夜深人静之时,对着镜子观赏很久之后,叹了口气说了一句,向启屹,你真的好帅!
谢戈再抬眼一看,就看见向启屹双手护胸,摸索着坐在了椅子上。
而向启屹似乎并没发现他们投去的白眼,演得越发起劲,一副良家少女被强行拉入小树林的表情,
“虽然教室里面只有我们三个人了,你也不能乱来啊。”
“神经病啊。”
白成音翻了个白眼,随即切入正题,
“我想了想,我们还是去参加那个比赛吧。”
“怎么?”
向启屹得意的看向白成音,
“听说要交学费了,想赚点零花钱?”
白成音白了他一眼,晃着脑袋,
“庸俗,我是想去认识酒吧那土大款。”
其实她是担心尚末是真的没钱交学费,先提前准备着,如果尚末是有意隐瞒,那么直接给钱她肯定不要,但是如果是奖金,那性质就不太一样了,或许尚末会接受吧。
谢戈看了看白成音,
“你是不是在担心尚末?”
白成音奇怪的看向谢戈,正好奇他是怎么知道的,但想来他和尚末天天一起上课,说不定尚末给他说了些什么,也或者他也发现了尚末的不对劲,索性直接问道,
“你怎么知道?”
谢戈摇了摇头,
“可以试试,如果是奖金可能她会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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