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成音看着这一幕,赶紧率先打开后座车门坐了进去,对着向启屹挥了挥手,表明自己的立场,
“既然闷骚你就别坐了,不如走路去吧。”
郝建国赞同的点头,拉开了驾驶座的门,轰开了油门。
向启屹自然不会选择走路,又不知道有多远,鬼知道要走多久。
所以急需延续他的一贯厚脸皮作风,一把拉开车门,一脸死皮赖脸的笑着拉上安全带,
“哎呀。我说的这种闷骚和其他闷骚不一样,终究是特别符合师父这种高贵的气质。”
本来以为郝建国会很有原则的要求向启屹下车步行去,可是惊呆白成音的是,郝建国嘴角一咧,全然接受了这样的说词。
向启屹背过头做了个鬼脸,以此炫耀。
用黄灵灵的话来讲,银尘是一家奇妙的餐厅。
而白成音更加赞同于尚末的评价。
银尘是现在这个灯红酒绿的社会中所幸存不多的跟随心走的餐厅。
就如同寻那间酒吧。
其实在白成音看来,这种所谓的幸存不多的随心走的地方,说穿了就是各类心里有各种情结的人喜欢待的地方。
俗称二逼的文艺青年。
而她白成音本来就是很多人都看不起的这类人的其中一员,可是那又怎样?就是喜欢这种与众不同的感觉,与生俱来,并非跟风。
银尘装修得很朴素,一共有三层,但每一层的空间都不大,不大,却也不显得拥挤。
白成音和黄灵灵她们几个这几个月来来回回这家餐馆好多次,老板和她们已经混得很熟。
所以凭着这份脸熟,成功预订到了银尘里面最受欢迎的房间,美女老板通常只给熟人或是所谓的有缘人。
总之,其他房间可以出钱预订,但这间绝对不可能。
它叫塔。
记得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是凌晨两点逃寝,被黄灵灵硬生生拉过来的,本以为空无一人,这家店居然灯火通明,而且还有很多客人。
白成音当下心里有点发憷,以为黄灵灵把她们拉到了一家挂羊头卖狗肉的餐厅来,拉上尚末就准备走,没想到一回头就看见一个素雅淡妆的美女站在她们身后,
说要喝什么她请客,
本来两人是带着豪情壮志出来喝啤酒兑雪碧的,愣是怂了一秒。
结果就点了两杯可乐兑雪碧。
然后就在白成音被黄灵灵怂恿上台弹唱一曲之后,美女眼睛放光的把她俩带进了这间很少对外开放的包间,塔。
那个美女就是这家店的老板,今年二十多岁,她说她没有名字。
名字是她给自己取的,叫银子。
白成音当时还一脸奇怪的问她干什么不叫金子。
虽然俗了点,但是很是值价。
银子很认真的回答到,
银比金贵。
然后然后,尚末居然就和银子相视一笑。
白成音心里愤然,看到她们眼神中的交流千丝万缕,心道定是两个有故事的女人。
而她如今却是知道了尚末好大半的故事,却还是只知道银子叫银子,其余的什么也不晓得了。
银子把她们当作交心的好朋友,有时喝多了会提起一些过往的故事。
她也会弹吉他,并且弹得相当不错,但依旧经常缠着白成音教她。
声音不修边幅,确实那是自然的味道。
说实话,白成音和尚末羡慕这种没有经过任何训练的声音,虽然会有一定限制,但那是一种野生的美,音乐生无法体会的野生的美,当然前提是你得有天赋。唱得好的天赋。
而银子每节课交给白成音的学费,就是主动说她的故事。
她在海边长大,被不会说话的阿婆养大,后来阿婆死了,留给她很多钱。银子想着出来看看,所以来到这里,开了这家店。
银子在这里好多年,认识好多人,伤了好多次心。
银子有一个烙印在心底的人。
每次说到这里她就不说了,白成音软磨硬泡了好几次,都是无功而返。
可是她提过一次,
那次她喝醉了,哭得特别惨烈,吓死了白成音她们三个。
银子拉着她们的手,开始断断续续的说起那个,天涯爱人。
她觉得银子真的是个特别有味道的人。
就像她觉得在这样一个快餐化的时代,一个野生的美人,
或者说任意一个人,直接称呼自己心尖上的人为情人或爱人的时候。她会觉得比男朋友女朋友之类的高贵一百倍。
虽然那个故事听得并不完整,但是当时她们听得很难过,一边听一边哭,可事后讨论为什么哭。
都记不住了,
就连大致的故事都记不住了,可能是因为当时她们都喝多了,而且又太困了,就忘了。
只记得银子一直重复的那一句话,
是因为要遇见他,所以我出生,
是因为要等待他,所以我活着。
后来黄灵灵凭着多年来的悲伤言情小说的阅读,
最终得出一个答案。
我们不记得她说的,是因为没爱过。
而在她讲故事的那一瞬间,我们感觉到了爱,所以我们就哭了,但是后来我们又不懂那种爱,所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黄灵灵不愧是言情小天后,一句话似乎就戳中了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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