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隶峰也曾是一名优秀的画家,而念安……
她从小就被众人夸赞,绘画天赋极高。
所以,这也是那晚,她为何会那样发疯的毁了自己的画吧。
只因为天赋这种东西,在许多人眼中是从骨血中遗传下来的。
让人无法抹灭。
所以,近一年来,她几乎再也没拿过画笔了。
真是个倔强的傻丫头。
……
静雅的包间里。
两名男子面上都带着淡淡笑意,随意攀谈着。
顾君衍在交谈间,不动声色的细细打量着对坐的男人,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是个很有架势的男人。脸上虽刻有着久经风霜的皱纹了,但不难看出年轻时一定也是个极俊逸的美男子。
要不那丫头也不会长的那么惑人。
想起那晚,他轻笑的低头浅抿了一口身前的普洱。
“下周六隶峰在业界有个派对,不知顾总可否赏脸?到时携夫人一起来吧。”生意谈的差不多了,许隶峰浅笑客气的发出邀请。
顾君衍笑了笑,虚与委蛇了这么久,这个老狐狸终是忍不住了,“许总邀请,顾某荣幸之至,不过内子恐怕就难以参加了。”
“哦,这是为何?”
“她生病了。”顾君衍的语气淡淡的,话语异常轻柔。但他却清晰的看到,对坐男子嘴角挂着的笑意有着一瞬间的僵硬。
“病的严重吗?”几乎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然问出来许隶峰才觉有些不妥。
而顾君衍却好似庞然不觉般,叹了口气道,“有些严重。我家老爷子都打了几个电话过来,都要把我给骂死了。”
顾君衍一副懊恼担心的开口道,紧接着有道:“前日高烧了一晚,今早出门时还昏迷未醒。”
许隶峰听着那话怔了怔。
看着那双掩不住伤痛的眼眸,顾君衍不动神色的勾了勾唇。
想起那晚念安那发疯失控的模样,顾君衍眼色沉了沉。比起念安这些年受的,他这点痛又算什么。
之后,两人也没再聊什么,许隶峰说还有事告辞了,
顾君衍目送许隶峰的车子离开,才上了车。坐在副驾驶的张东回过头来道,“顾总,家里来了电话,说是打您的未接,陈阿姨说夫人下午醒了。”
他掏出电话,上面果然有个未接电话。他早上出门时特意交代,说是念安醒了告知他一声……
“顾总,现在是送您回家?”
“……”
顾君衍一语未发,沉默着。
张东小心翼翼的看着老板。跟了他多年,他知道老板今天有些反常。
“去金海湾。”正当司机不知开往何处时,他发话了。
华灯初上,只要夜幕一降临,京城里的霓虹就纷纷亮起了。而金海湾的霓虹更是一盏亮过一盏,把湖面照耀的如同人间仙境一样,虚幻缥缈的惹人醉难醒。
车按吩咐停在一家酒吧前,顾君衍一下车就有人迎上来叫“顾先生”,顾君衍只是冷声问道,“宥佳在这儿吧?”
“厉小姐,在呢。”那人见顾君衍脸色不好,赶紧堆笑的答道。
“给我一间包房,让她来见我。”顾君衍说完就径自走了进去。
应侍生在前领着路,从一个包间出来的几个人迎面走来,其中一个认出顾君衍来,“顾总!”
“顾总,好久不见啊,您最近越发的红火了啊……”顾君衍还未出声,那人已颇为自来熟的上前来了。赤红的脸,满口的酒气。明显是醉的不清了。
顾君衍不悦的皱了皱眉。身后的张东立马上前拉开了那人,旁边还算清醒的,立马识趣的拉着那人离开了。
望着一语未发向前的老板,张东想,老板冷起来,也是威严的让人一身冷汗的。只是老板应付商场上的那些人,从来都是笑脸相迎的,还从未如今天这样,冷着一张脸的。
张东望着老板那远走的背影,心中只觉得古怪,但直觉好似是跟太太有关。
太太生病,老板昨天一天没来公司,今天来了,却是一整天都脸色阴沉的厉害。弄得整个秘书室都噤若寒蝉。
可是,老板与太太结婚五年,好似两人一直都是……
……
微光烁烁的包间里,晶莹剔透的高脚杯闪着刺眼的光芒。顾君衍晃着杯中的红酒,透过那迷晃的红光,脑海里中总不自觉的浮现出一张模糊的脸……
那张脸好似这比捧在手中的红酒更魅惑惹人醉。
顾君衍一仰头,喝尽杯中的酒。
雕花镂金的门被大力推开了。
一个娇小身影如一阵风一样,撞进了安静华丽的包间。
“顾四少,你找我——”身着银色纱裙的宥佳摇晃着步子走来,微醺的她踩着足足十二厘米的高跟鞋,跌跌撞撞的来到桌前。
顾君衍不紧不慢的给自己又升了大半杯红酒,浅喝了一小口。
细细打量着对面斜倚歪倒的女孩。
简约精致的深蓝小西装配着亮眼的银色纱裙,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仰头间有种俏皮的活泼。
宥佳的个儿不够高挑,还长了娃娃脸,从小粉嫩嫩的十分可爱,没想到一晃也这么大。如今的她褪去了婴儿肥,渐渐的也有了女人的成熟与小妩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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