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他迷迷糊糊睁眼间,一把挣脱了他的大手。灵巧的往后退了几步,避开了他伸出的长臂。
顾君衍手臂挥舞着,突然“啪——”的一声,床头柜上的一个手工自制的陶瓷小兔给挥到地上了。
小兔的耳朵碎成两半,脑袋也摔掉了,滚落在一边……
顾君衍被这声响一惊,这才完全睁开眼来,混沌的脑袋有了些许清明。
他迷惑的望着地上七零八落的碎片,似不明白碎了的是什么东西。陌生的他都没见过。
再回首望望四周,更是迷惑了。他记得他让张东送他回家了。直到望见不远处呆站着的身影,他才明了。
这是念安的房间。
看着她愣楞的站在那儿,眼睛直直的盯着地上的碎片久久没动。
一项沉静的眼中,好似有着淡淡的水雾。拿着碗的手,捏的骨节泛白。
微微起伏着的胸口在柔和的灯光下异常明显,那里好似翻涌着滚滚的波涛。
顾君衍盯着她那隐忍的怒意与委屈的脸庞,没有放过她脸上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他以为下一刻她就会忍无可忍的把手里的碗朝他脑袋扔去,然而她却安静的转过了身去。
“很晚了,早点休息吧。”
出房门时,她留下的话语十分平静。
平静的如夜色下的湖水般,无半点的波澜涟漪。
顾君衍望着那关上的厚重红木门,轻叹了一口气,似是有点失望。
不知为何,他倒十分希望她能发点脾气。
从他们结婚起,除了第一年里的那次吵闹,就再无任何争吵了。无论他在外如何过分,她都没有再吵闹过一次。
这跟传说中的沈念安也相隔太远了。
无论大人还是朋友,所以人都说沈念安是个泼辣跋扈的主。他们都说她像一团火,热烈奔放;像一阵风,神采飞扬。
而如今,她安静的就如一潭水般,还是一点水花也无的死水。
第3章 顾君衍喉结动了动,身子突然间有点燥热
记得他们刚结婚时,母亲在京住了小半年才回。她的顾虑他不是不清楚。妈妈是怕他被欺负了去吧。
被欺负?
顾君衍笑了笑。
那个传说斗酒能灌倒三四个大汉,欺负的学校的男生女生都敬如女王的丫头是眼前这个温顺的女孩吗?
他眼里的念安与外间传闻的,真是相隔太远。
如今的她沉静不像话,比屋里的空气还要安静。在他面前温顺的如一只猫,从没露出过她锋利的爪子。
也许在很久之前是露出过,被他蛮横的给剪掉了。就再也没长出来了。
低头又看了眼地上安静的碎片,这个东西应该对她很重要吧。不然也不会放在床头,这么显眼的地方。
顾君衍有些烦躁的掏出一根烟来,刚准备点上,才想起这不是自己的房间,踌躇间还是把烟扔到一边。
虽说那丫头不敢把他怎样,但他知道她是极其讨厌烟味。也许是刚刚打碎了她心爱之物,自觉理亏吧。
起身想去洗个澡,却发觉这不是自己的卧室,他没一件衣物是在这儿的。本想就这样将就一晚的,却怎么也睡不着。
想想还是算了,干嘛一直赖在她的房间不走呢。只是一出卧室门,就看见门口放着一双深蓝色的拖鞋,起居室的沙发上静静的放着他的一套睡衣与毛巾洗漱用品。
顾君衍嘴一挑,那么生气还是没忘了给他找好衣物。
浴室里她的物品十分整齐的排列着,好似多出一件都看着十分别扭。而他的物品就如一个入侵者一样,硬生生的挤上洗漱台,侵入属于她的领地。
顾君衍这才惊觉,他和念安结婚已经五年了,而她的房间他却没进来过几次,其实连到底进来过没有,他都不敢确定。因为她的地方没有他的半点痕迹存在。
她好似一直画地为牢的把自己圈了起来。不愿出来,也不许别人进去。
然而一场酒醉的误入,竟然让他有种莫名的快感。
只是这快感来自何处,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洗完澡,顾君衍感觉舒服多了。衣架上乱成一团的衣物,发散着浓浓的酒味。严重污染了他现在一身的清爽。
随手打开衣帽间的门,准备把那一堆赃物扔进去,却低头看到门边的那只竹筐里的衣物。
一件淡紫色的胸衣夹杂在面上,内侧小标上的36/C露在外面格外醒目。
顾君衍抓着衣服的手有些僵硬。脑海里不自觉的就回想起刚刚闯进浴室,她从浴缸里起来的那一幕……
她曼妙的身姿浮现在脑海……
顾君衍喉结动了动,身子突然间有点燥热。
一直知道他娶的妻,是京城许多公子哥艳羡的人儿。这样想想,他是不是有点暴殄天物?
不知是刚洗完澡,竟有些口干舌燥起来了。
顾君衍穿好的睡衣,出了浴室,往楼下厨房去。看着只开了小壁灯的大厅,显得格外幽静。也许真是他太久没有回家了。屋里的一切看着都有些陌生。
顾君衍拿起水杯嘲讽的笑了笑,要不是与妤薇吵了架,今天也不会醉成这样回家。
第4章 一回头才发现他墨黑的眸正盯着自己……
顾君衍上楼时经过自己的房间,打开房门有着一瞬间的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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