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念安开口,才发觉自己嗓子哑的厉害。
“喉咙哑了说不出话,就别张口了。”顾君衍说着朝她瞪了眼。
念安没在说什么的结果那汤,缓缓的喝了。
喝到喉咙里觉得有点辣辣的。让人很不舒服。
“喝完,一会儿就跟我下山吧,这儿风大,又没什么药的,你现在是低烧、咳嗽,再……”再待下去都不知道会成什么样了!
顾君衍话说了一半收住了。
他看着她那有些苍白的脸颊似是又消瘦了,明明母亲在这儿给她补着气色已经好多了,可如今……竟又打回原形了!
“我明天就……”
“沈念安,你的明白你为何叫念安!”顾君衍听着那话,怒气窜窜的上来了。
念安……念安……
她的名字是她母亲取的!
念安听着顾君衍那话也是一愣,她看向他眼中有着她固有的倔强与强装的坚强。
顾君衍见状,终是不忍对她太凶。
至少在今天,他不该凶她。
“安安,有些东西你要试着放下。那不是你的错。”
顾君衍说着,拿过她手中的空碗,扭身出去了。
她母亲的死,对她来说无疑是扎在心中的一根刺,会疼,但却怎么也拔不掉。
所以那痛只会逐年增加,就如慢性毒药般。
最终,顾君衍没有放任她在这儿呆一晚,他在这儿带了两晚,华筑找他的人都要找疯了。
他知道他不能再任性的躲在这儿逍遥了,尽管根本没逍遥到哪儿去。
而她也一样。
他也不能再放任她如此了。
念安与顾君衍下山时,君衫与纪北川已经走了。
纪北川是昨晚走的,而君衫是一早发现纪北川走了,立马就下山了。
顾君衍的带的杂七杂八的行李多,所以,是他助理张东来接的他们。
张东来的时候,看到顾君衍明显有很多事情要跟他汇报,但是看到顾君衍那脸色,那些话语又生生止住了。
算了算了,再大的事,等老板了回了公司再处理吧。
急也不急这一时。
张东把他们送到家后,念安朝顾君衍开口道:“有什么事你先去忙吧。”
他又多忙,她不是不知道。
他有心陪她过生,无论是为了什么,都是他有心了。
“回去记得吃药,吃了药好好睡一觉。”顾君衍叮嘱道。
念安点了点头,就上楼去了。
她回到房间,熟悉的屋子,让她冰冷的身子渐渐回暖。
念安拿了衣服准备去浴室里洗澡。
在上山没能好好洗澡,总是觉得不舒服。
念安拿着衣服进了浴室,只是才脱了衣服,就发现脖子上似是有个什么东西凉凉的。
念安低头一看,是一个吊坠。
心形的,形状很简单,但是做工看着很精致。
她向来不怎么爱戴这些,除了一些必要场合,平时她几乎不会戴什么首饰的。
念安盯着脖子上那吊坠,看着镜子中那吊坠落在自己锁骨处……
她笑着摇了摇头,转身打开了淋雨喷头开始洗澡。
洗完澡,念安就捂着被子睡了。
这一觉睡得很沉。
睡得昏天暗地。
她再次微微转醒时,是被顾君衍吻醒的。
黑暗中,他撑着身子在她身上,吻着她。
那吻……吻的她不能呼吸,只能难受的挣扎的睁开眼来。
看清他轮廓时,她脑子也渐渐回神。
“安安,可以吗?”
黑暗中,他看着她,明明那么黑,可他看着她的眼眸却那么亮。
他问她可以吗?
念安想到那晚……
那晚,他的霸道、他的蛮狠。
无论她如何求饶,他都不肯放过她,一副誓死要把她拆入腹中。
念安听着他那话,听清那话……
她想笑,可却又笑不出。
她才张了张嘴,可嘴巴又被他堵住了。
顾君衍再次堵住她的嘴。那急切的模样似是害怕她会拒绝般。
他既然问了,她要是拒绝了该如何?
真不该问。
这一天,华筑有许多事情等着他去处理,真要处理起来,可以忙的昏天暗地、忙的脚不落地。
可他还是早早结束了会议,压了一堆文件先回来了。
她还病着。他得回来看看。
回来看到她裹着被子睡在床上,嘴里似是念着什么。
他不用走近,他不用细听,想也知道肯定是那男人吧。
原本他准备转身去书房,一头埋进那一堆没处理完的文件里,可一回身看到她露在外面的颈脖上那带着的链子……
顾君衍忍不住又回身过来。
那是他昨晚趁她睡着后给她戴上的。
他上山去找她前就想送她一个什么礼物好呢,可想来想去也不知道送什么。
后来经过珠宝店时,他让司机停车。
他自己进店里挑了挑。
他挑了一条吊坠,一条款式简单,看着并不贵重的吊坠。
他只是一眼看到,单纯觉得这吊坠在念安那细白的颈脖上一定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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