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检察官手上有很多案子,他忙啊。”袁心怡理所当然的说道。
樊仲宇的眼中多了一抹不悦,表面上依然笑笑的。“难道不是因为你暗恋颜检察官,才会傻得经常替他做牛做马?”
袁心怡怔住,当场就红了脸,火大的站起身。“你、你乱说什么!”
“颜佑诚今年才三十岁,单身,前途看好,是司法界出了名的黄金单身汉,没道理你不喜欢?”
听似玩笑的话里,藏了一抹不悦,樊仲宇脸上的笑,更是充满了挖苦。
“要你管!这根本不关你的事!我喜欢谁轮不到你管!”
“袁心怡,别傻了,颜佑诚只是在利用你,你真以为他喜欢你?你知不知道他私下都做了哪些事?”
“樊仲宇,你凭什么对我说这些话?你以为你是谁,我们根本连朋友都不是!”
“是吗?你真这么认为?”樊仲宇突然站起身,双手插在西装裤口袋走向她。
袁心怡瞪着走到面前的樊仲宇,望着那张白皙英俊的男性脸庞,莫名地竟然有一点心慌意乱。“我跟你怎么可能是朋友?别傻了!”
“可是,我已经把你当朋友了,怎么办?”
“你臭美!谁是你这种黑道分子的朋友!”
“樊家已经不干黑道很久了。”
“才怪!你们为了抢那块重划区的土地,私下找人去威胁地主,还找人殴打地主的儿子,后来东窗事发,对方告上警局,更找人把人家辛苦养大的儿子弄死,你们就是不折不扣的土匪!”
樊仲宇不说话了,脸上的笑也淡了一点。
“怎么,被我说中了,心虚了?”
“这件案子你别再查下去,对你没有好处。”
“我们检察官是为了正义发声,不是因为有好处才查案。”袁心怡反呛。
“袁心怡,我再说一次,为了你好,别再查了。”
“作梦比较快!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找到樊家的罪证,不会让不法之徒逍遥法外!”
袁心怡抓起工具包,故意撞过樊仲宇的肩膀,从他身边走过去。
不料,樊仲宇忽然反手一握,拉住了她。
袁心怡气愤地转过身。“樊仲宇,你放手。”
原以为他会跟往常一样,露出玩世不恭的笑谑表情,结果她抬眼一看,发现他的表情异常严肃,而且很阴沉。
“听我的话,这个案子别再继续了,我不希望你有危险。”樊仲宇的语气有点冷,但不是冷漠,而是一种忧心的警告。
她呆了几秒,回过神的时候,立刻甩开他的手。“你这是在威胁人吗?小心,我可以告你。”
话罢,袁心怡不敢再多看他那种古怪的表情一眼,拔腿就跑。
樊仲宇眯起黑眸,若有所思的看着那抹落跑的背影。
袁心怡口中的那件案子,确实与樊家有关,但绝对不是他的主意。
他知道,那些叔伯表面上虽然遵循爷爷的遗训,退居幕后当起领薪分红的董事,但其实有些人私下为了争夺利益,还是继续带着小弟围事。
这一次有人做得太过火了,居然还闹出人命,樊家好不容易已经逐渐走出黑道背景,转型成正当的大企业,他的努力可不能就这样毁于一旦。
叩叩!王特助从门后探进头。“总经理,董事们都到齐了。”
“我马上过去。”樊仲宇点点头,忽然又喊住王特助。“开完会后,把保安部门的陈主任找过来。”
“陈主任?”王特助有点惊讶。
他们公司的保安部门,聘请的可不是一般的保全人员,里头的人都“大有来历”,动刀动枪都不成问题。
“把他找来就对了。”樊仲宇走出办公室,经过走廊上的电梯时,正好看见袁心怡与迎面走出电梯的几个男人打照面。
那些男人之中,有的人一见到袁心怡,立刻朝为首的中年男子使了个眼色。
樊仲宇一凛,转过身对王特助说∶“现在就把陈主任找过来。”
“现在?可是总经理马上就要开会——”
“我说现在。”樊仲宇冷冷的加重语气。
王特助一愣,赶紧点头。“我这就去。”
当樊仲宇再转过身的时候,袁心怡已经不见踪影,那群男人看见他立刻迎上来。
“仲宇,辛苦了,听说新加坡那边搞得不错。”一名身型精壮的中年男子,笑笑地拍着樊仲宇的肩膀。
“没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倒是大伯,退休后似乎还比退休前还忙。”樊仲宇意有所指地说。
樊陶伟不动声色的哈哈大笑。“人老了,总要找点事做,一天到晚跟你大伯母一起去爬山运动,要不然就是打高尔夫,当然忙了。”
老狐狸。樊仲宇在心中冷嗤。
别以为他不知道,樊家第二代之中,就属这个大伯樊陶伟最贪婪,总是在盘算着怎么争怎么抢。
要论手段毒辣,绝对没人赢得过樊陶伟,袁心怡手上调查的案子绝对与他脱不了关系。
袁心怡这个傻女人,三番两次混进樊家的公司搜证,根本是在找死!他要是不找人把她看紧一点,她连自己死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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