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呵呵，我要是害怕，我就不会这么做了，你以为我就不知道后果么，天书上记载，凡无辜杀人数者，死后皆送入轮回，饱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楚，可是那又怎样，我又没有做错，错的是他们，他们都该死!”
手中的铃铛被死死的握着，下一秒就要摇动的样子。
“是，或许真如你所说，他们该死，接受应有的惩罚，可是，你能告诉我，你呢?你这么做，会为了你自己还是真真正正的为民除害?或者，你这么做不过只是为了宣泄你内心的愤懑，为了宣泄你母亲的不值!”
唐染从衣服里拿住一个卷轴，狠狠的仍在莫璃的脚下。
卷轴在雪地上滚了一圈，打开来，一个跟莫璃长得很像的女子出现在卷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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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二十三章 万孚雪(10)
画上的女子，一袭青衣。面带微笑，嘴角勾起美丽的幅度，十分慈祥。腰间的流苏脱离衣裙，飘离在空气中，感觉像是有风吹过。
总的来说，真的很漂亮。
“娘!”莫璃犹如看见了身上的虱子，毫不犹豫的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画，捧在心口。
“原来，你就是莫舒芸的女儿?”洛奕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看着莫璃手中的画，再看看莫璃，若不是纸质的问题，自己还见过莫舒芸，还真以为图的人儿就是莫璃。
莫璃蹲在地上，眼眶里的液体渐渐流出来，慢慢浸湿了手里的画。图画中的女子，也模糊起来，各种染料混在一起，画上女子的脸已经看不清了。
“是，我是莫舒芸的女儿，二十年前，我娘在等在我爹的过程中，将我生了下来。”莫璃缓缓的站起身，看着唐染他们，“我娘那个时候已经等了我爹二十年，在我爹走的时候，我娘还是这个地方的祭女，而祭女在位期间是不能谈婚论嫁的，正好，我爹当时出兵打仗，预算了一下回来的时间，正好是新任祭女上位的时间，于是我娘从那天开始一直盼着我爹回来。可是一等就是二十年，我娘在也没有见过我爹。
新任祭女上任那天，我娘带这满心的欢喜，可是那一天我爹没有来，我娘死了，他依然没有来……”
莫璃叙述这这些事，有一丝云淡风轻，但更多的是悲伤，一股浓烈的悲伤。
“你的意思是，他抛弃了你们?”唐染继续笑着，但眼睛里看不到任何的笑意，看到的是说不出的冷意。
眼睛淩视着莫璃，仿佛看穿了一切，令人心寒。
“是，你们知道吗?我本来以为，我爹是在战场上被人杀死的，直到有一天，我到皇城去了一趟，拿药材，恰巧天黑，住进了一家客栈，我娘生前喜欢画我爹的画像，所以他从我身边挽着另一个女人的时候，哪怕，只是一秒，我也将他认了出来。当时我以为，他或许不是我爹，只不过是一个长得和我爹一模一样的男人。可是，本着好奇心，我跟着那个男人后面，我发现了那个男人的腰间有一块我娘的丝巾，我高兴坏了，连飞带跑的跑到他的面前，想着他可以通过我的样子想到我娘，站在她面前一会儿，唤了他一声爹。
可是，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吗?那声我爹都还没有唤的出口，她就牵着那个女人的手，逃了。从他的眼里我看到了恐惧，一种做贼心虚的恐惧，害怕他身边的女人知道，自己以前还有一个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他怕，所以我才知道，我娘咱就被那个负心的男人抛弃了!相对的，我也被抛弃了!”
莫璃的话，从我爹到那个男人，一字一字的心酸，听得唐染直皱眉头。
“既然这是你的事，又何必牵扯到这些无辜的人?”
莫璃苦笑，眼角的累还没有流完。
无辜的人?
“哈哈哈哈哈!无辜的人?她他们都和那个男人一样，抛弃妻子儿女，都是负心汉!”莫璃彻底怒了，将手中的画往后面一甩，“他们本就该死，我这么做，是在替天行道!”
铃铛再次被拿了起来，里面的东西只等晃动了。
“替天行道?把自己的仇恨发泄在别人身上，这也是替天行道?那你把天道当做什么了?”洛奕再次拔出剑，对着莫璃。
唐染像是知道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右脚往后退了一步。
“我不管，我不管。他们都该死，都该去死!”
疯了，疯了!
莫璃不断地摇着手中的铃铛，一点也不想多废话，想上前阻止的洛奕，被唐染一把拉过，“别过去。已经来不及了，当务之急想想怎么对付马上就要过来的傀儡人群。”
看着那些人目光呆滞，只听得见铃铛一层一层的声音，无论身边多么吵杂，那些人也都不会听得见。
洛奕将剑架在自己的面前，做好万备的防御措施，眼睛满是戒备的的看着那些人，一句“该死”简直道出了他现在的所有心声。
“你南边，我北边。”看着南北两面想要夹击的人群，洛奕也没有办法一个人控制的住，只好提议分头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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