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又一次,一回又一回,他变得不能控制自己,时常打她,骂她。可每次过后,他都悔恨不已。可,他就是控制不了自己。
不管在他怎样防范下,她……要远离他了。
那个引诱她的男人是个不是很成名的画家,叫杨会。沈傲和杨会是在凌天赞助的一次画展上认识的,没想到,就这次,她就要脱离开他,与那画家杨会在一起。
他决不允许她离开自己,所以,他选择把她结束在自己手里,再让自己……
……
闯入二楼的凌泽宇看到里面的这一幕,惊叫着扑了过去:“妈,妈……”
“泽宇,别叫了,她走了。”凌天平静地说。
“爸,妈,妈妈,这是怎么一回事。”凌泽宇语无伦次地说,眼泪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泽宇,听爸的话,女人是这世上最美丽的诱惑,千万不要相信。”凌天淡淡地说,垂着的右手抬了起来,令人惊惧的是,此时,手里拿着一把黑色手枪。
凌泽宇不明凌天这翻话,扭回头时正看见凌天用枪口砥着自己的太阳穴,惊叫:“爸,你要做什么。”
“泽宇,对不起,爸爸要去找妈妈了。”说完,又是“砰……”的一声,两个至亲的亲人就这样躺在了凌泽宇面前。
那一年。
凌泽宇只有十七岁。
事发后,在外留学的凌泽桓得知家里竟然出了这样的事,忙休学回来,凌氏落在了他们两兄弟手中。
凌天一走,凌氏也是一盘散沙,谁都想争上主位。这是凌天一手打拼出来的天下,凌泽宇怎能看着它陷入危机。
年少的他,加入了帮派,依着见不得光的势力,稳固着凌氏,并让它逐渐壮大起来。这条路,进去容易,想要脱离就很难了,就有了后来阿阳跳河死去,伊朵回来报仇。
阿阳的死一直压着凌泽宇很多年,谁都没想到。那天做交易时被警察发现,阿阳带着货逃离时跳了河,头却碰到了河里的石头,人,就此死在了江中。
而伊朵,这个在凌泽宇生命里的女人出现了。
女人是这世上最美的诱惑,千万不可相信——这是凌天临死前告诉他的,他记住了。可是爱情,怎能说控制就控制得了的。
爱上她,为她的伤而伤,为她的痛而痛。这,就是女人的美丽诱惑,而他,已无法抵挡,唯有沉沦。
伊朵成植物人的时候,尤一扬来了,以哥哥的身份来看她,顺便把伊朵的一切的都告诉了凌泽宇。
原来,一切竟是这样。
这条复仇之路,她真的走得很累了吧,才会一直睡着不醒呢。
每次看到在床上闭着眼,没有喜怒,没有哀愁的她。凌泽宇会握着她的手,指尖细细描过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唇。
曾经,在他逃亡的五年里,为凌泽桓,为思佳,不否认,他恨过她。可是,那恨却远远没有思念来得强烈。可要他放下这些和伊朵在一起,凌泽宇又做不到。
他们彼此身上,都背了太多太多。
这种挣扎,可有人体会过,想爱却不能爱……
如今,有念宇,他可以为自己的‘放不下’找到理由。等着的,却是植物人的她。
他等着,用一生的时间等着,希望她有一天会醒过来。这一天,等来了,她醒了,却消失了。
不过,这没什么,只要她活着,不管天涯海角,他都会找到她。
距离伊朵醒来已过了两年。
海城。
凌泽宇刚下飞机就到海边实地考察,凌氏最近准备在这里投资开发。考察完,他独自一人漫步在海边。
今在的天有些阴沉,仿佛随时都会下雨。
凌泽宇目及远眺,碧海一望无垠。刚才的凛厉之色一收,神色黯然。两年,不间断的找了两年,犹如大海捞针一般,没有一丝的涟漪。
望着海的尽头,这里是海角吗?伊朵……你在哪儿?
淅淅沥沥的,有雨丝洒了下来。凌泽宇叹息一声,收回目光,往回走。可就在这一刹那,他看到了,海岸的一头,一个着白色裙装的长发女人迎着风站在岸边,任由海水冲击着自己的双脚。
在这一刻,四周的景物全都消失了,凌泽宇的眼里只有那个白色裙装女人。
女人似乎感到了他眼中的灼热,扭过头,也看到了他。
四目相接,火花飞溅。
……
长长的海岸边,细雨挥洒,层层雨幕笼着海边相对的两个人,他们之间的距离只有一人之距。
又一个五年,他们已不再年轻,拥抱对他们来说,太表面化了。而重逢的喜极而泣,太过娇气。
“你好吗?”他问她。
“嗯,我很好。”她轻应:“你呢,你好吗?”
“和你一样。”
随后,两人转过身,看向远方,只是彼此的右手与左手有感应似的靠拢,紧紧交缠在了一起。
几天后,专机上。
“十年前的问题你可以回答我了吧。”
“什么?”
“你爱我吗?”
“我爱你。”
“那你为何还要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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