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是不会爱的。
正在凌泽宇在爱与不爱之间徘徊的时候,手要铃声突响,他拿过,一看。
屏幕上跳跃的号码让他迟疑了一会,挑开机盖,一改刚才的烦躁之色,魅邪的脸上漾开一抹悠然的笑容:“喂……”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温润如玉般,平波无皱的声音。
“今天看了报纸才知道你哥昨天结婚了,怎么都不通知我一声。”
“哦……这事啊……”凌泽宇向后一靠,双腿搭着桌沿:“我哥他们觉得这是两人之间的事,所以并没邀请宾客。”
“是这样,堂堂一个凌氏企业的董事长,竟把婚礼搞得如此低调,令人难以想象……”
凌泽宇淡笑。
电话那头的声音继又响起:“什么时候,邀请我去你家参观参观,顺便拜访一下这位女主人。”
漾着笑意的面庞一僵,凌泽宇调侃,说:“好啊,约个时间吧,也好让家里人准备准备接待你这位贵客。”
……
第二天,伊朵接到严娜打来的电话。
她居然关于‘丑闻’一事什么都没说,而是直言:“一扬找你。”
很快,电话听筒就传来尤一扬的声音。
“小筠出车祸了。”
“什么……”伊朵惊跳而起,忙问:“出车祸,什么时候?她现在在哪儿?”
“昨天,她现在在圣安医院,引起心脏病复发,昏迷的时候,她一直叫着你的名字,我只是来给你说一声。”说完,尤一扬在电话那头生硬地挂了电话。
伊朵来不及打理一翻,就出了豪宅。
王叔上前,受命与凌泽桓的他现在是伊朵的专职司机。
现在的伊朵可说是头疼的事太多,发生‘丑闻’一事,她现在的一举一动可能都被有心之人监视,特别是那些记者。说不定一出去,他们正成群的守在外面或暗处。
现在的她可谓是在风口浪尖上。
无奈之下,伊朵上了车顺便撒了个谎,说去世安百货购物。
果不其然,身后就有几条尾巴紧紧地跟着。
王叔几乎绕了大半个C城,才把那几条尾巴甩掉。
到了百货大楼,伊朵买了身衣服换下自己的行头。
那几条尾巴是甩掉了,可,一条明目张胆的尾巴——王叔,正在外面等她。比起那几条尾巴,王叔的‘尽忠职守’更让伊朵头疼,他完全是寸步不离。
换上立领衣服,戴上一顶遮阳帽,伊朵鬼鬼祟崇地从百货大楼后门出来,立马拦了辆的士,赶往圣安医院。
她的时间不多。
圣安医院的无菌病房。
伊朵隔着玻璃看着里面带着庠气罩,昏迷中的小筠,手掌摸着玻璃,心里一阵揪痛。她不是一直都很注意着的吗?怎么就会出车祸呢?
“你想知道小筠为什么出车祸吗……”尤一扬的声音冷冷的在伊朵身后响起。
伊朵深吸开始堵塞的鼻,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病床上的人。
“他是因为你,他是因为看了你的那篇‘丑闻’,急急来找我,过马路的时候才会出车祸。”尤一扬一字一句地控诉,站到伊朵身边,目光同样看着里面病床上的人。
摸着玻璃的手微握成拳,伊朵悲切无言。
“小雨,你放手吧……”尤一扬转身看着她,深锁眉宇叹息:“难道你想看到关心你的人离去,才肯罢休吗?”
伊朵心里一陡,两行清泪自眼眶流出。
这是她一个人的事,她从不曾想到有人会因为她而受到伤害。
可是,为什么,他不放过她,逼她回到过去。
他应该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她的意已决,岂肯轻易回头。
“看到小筠为你躺在医院,为你心脏病复发,难道你都无动于衷,非要执意下去?”尤一扬扯过木然地看着病房里的伊朵,抬手指着里面靠呼吸器来维持的小筠,心痛地大声说。
“七年前我就死了,没有人会我而受伤。”伊朵把所有心酸咽下,冷漠地说。
“竟然死了,那你站在这里干什么,干什么?”尤一扬失控地大吼。
“是你叫我来的,是你说我是她的姐姐。”
“笑话,你就别骗你自己了,你能来这儿,就证明你还是以前的小雨,你还在乎我们的不是。”尤一扬敛着双目,沉痛地看着她,戳穿她那透明的伪装。
“随你怎么说,随你怎么想……”伊朵甩开尤一扬擤着自己的手:“我来过,也看过她,请你们以后别再纠缠我,我是伊朵,不是你们的什么小雨,这一点,请你在她醒过来的时候,给她说清楚。”
尤一扬向后退一步,她竟是这般残酷,这个所谓的‘真相’,他要如何跟刚和死神博斗,战胜回来的人说。
伊朵回到最初的那份陌生,整理下自己刚刚失态的心情。稍一恢复,她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开。
尤一扬望着她离开的背影,究竟要怎样,才能把她拉回来。
电梯前。
伊朵红着眼,抑制着眼眶中的泪水,就在她等电梯的时候,两边的电梯同时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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