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第一次到夜店,从来都温和待人的他,第一次挥起了拳头救下正被客人骚挠的她的卓文俊。
——那个总是喜欢牵着她的人,舍弃华丽的房车,一步一步带着她穿过大街小巷的卓文俊。
——那个总是每天都会问她——朵朵,嫁给我吧……的卓文俊。
——那个在她被家人羞辱后,决然执起她的手,头也不回地带着她离开的卓文俊。
——那个在他们穷困潦倒的时候,仍不愿向家里人妥协的卓文俊。
记忆从不曾把他从伊朵心里抹去过,他是那么好,可她为了自己的自私,仍深深地伤害了他。
伊朵尤记得在他们结婚的时候,卓文俊那沉痛又带着浓烈的恨意看着自己的眼神。那仿佛是一把来回的利剑,刺伤了对方也刺伤了自己。
对他,伊朵只有满心的愧疚和歉意。
在伊朵最窘迫的日子里,是他给了她生存的支柱。
而她从一开始,就只是利用,纯粹的利用。
利用他的财势,利用他的家势,为自己寻找一个暂时避风的港湾。
“大少奶奶,客人就要来了,大少爷问您准备好了没有。”门外,传来下人的声音。
伊朵从窗外收回繁多的思绪,扭头看着关闭的房门的方向,说:“好了,跟大少爷说我马上就下去。”
“是。”下人应道。
伊朵回头,目光重新落到窗外,嘴角慢慢弯起弧度,眉梢眼角逐渐都尽带笑意。
尽然无路可逃,何不面对。
一分不到,袭了一身银白色斜肩及地长裙,外罩一件黑色小坎肩的伊朵巧笑嫣然地出现在了二楼的楼梯口。
楼下的凌泽桓眼前一亮,含笑上前迎接美丽妖媚的伊朵。
与此同时,凌泽宇与卓文俊还有一个女人,三人谈笑间也进入客厅。
伊朵挽着凌泽桓的手肘上前。
伊朵淡笑,神色自然。
卓文俊同样也是一幅从容优然的样子,见着伊朵,并未有何不妥情况的体现。
他们就像初次见面的人,介绍,浅笑,握手。
伊朵心里一阵讶异,看到挽着卓文俊手臂的年轻女人,她似乎明白了……有了新的开始,这样,对他未尝不好。
在露天花园用过晚餐,男人之间自有一些公事要谈,伊朵带着那叫小文的年轻貌美女子四处参观。
捏着装有红酒的高脚杯,伊朵与叫小文的女子往前走。
“你和卓少的感情看来很好。”伊朵开口,用餐时,卓文俊对她可是无微不至的照顾。
“没有,我和他只才认识两天,今晚,我只是暂时充当他的女伴。”小文实言相告,这在上流社会来说,哪怕找个刚认识的女人去赴宴会,也并不奇怪。
伊朵一讶,讪讪一笑:“呵……可看起来,你们就像在热恋一样。”
“其实,他的确是位温文儒雅的绅士,样貌,人品,家世也都是佼佼者……”小文笑笑:“只可惜,我没那个福份。”
伊朵弯唇,避了个话题。
两人随意聊了聊,再逛了逛,回到花园。
花园里,凌泽桓与卓文俊相谈甚欢,不时间发出几声轻快的笑声。
凌泽宇又不知跑到哪儿去了。
伊朵和小文走了过去,随即,人有三急,伊朵借故离开。
从花园出来,转弯进房里时,伊朵听到某一角传来凌泽宇刻意压低的声音。贴着墙角,伊朵好奇地蹑手蹑脚走过去。
“你说什么?”凌泽宇低沉暴怒的声音:“死了?”
伊朵惧惊……死了,什么死了。
“我不是让你们看好她的吗?怎么会让她跑了呢?还发生这样的事,孩子呢?”
……
“什么?也死了……”凌泽宇大怒,四处望望,似有恐被人发现,压低声音,说:“你把这件事处理好,千万别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随后,再交代了翻,沉沉地呼出口气,挂了电话。
伊朵惊恐地逃也似地回到屋内,
囚禁……逃跑……死了……孩子……
这……究竟发生了怎么一回事。
呆呆的坐在屋里,在进屋时听到的那翻话让伊朵整个人心绪不宁。直到凌泽桓见她迟迟没下楼,来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才她把从各种各样的猜测中拉出来。
“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凌泽桓捧起伊朵的脸。
伊朵扬唇,抚抚额,说:“没什么,可能是感冒了,头有点晕。”
“那你就休息……”凌泽桓掀被,作势就要扶她躺下。
伊朵制止:“不行,楼下还有客人呢。”
“不要紧,有我呢……”凌泽桓强行把她按倒在了床上,解下她肩上的坎肩,给她掖好被子,在她额上印了一吻:“好,乖了,闭上眼,睡觉。”
伊朵弯唇,听话地闭上了眼。
凌泽桓带着房门一离开,伊朵豁地睁开眼。
出于私心,凌泽宇的事让她好奇百倍,曾经他囚禁过怎样的一个人,还有……还有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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