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六六,多难听啊。”思佳轻笑出声。
“也是……”伊朵讪讪,说:“你知道别人都怎么形容你们夫妻俩吗?”
思佳一脸好奇。
“他们说你们是患难夫妻。”
“患难夫妻……呵呵……”思佳扬唇笑出声来,自作自乐,说:“其实形容得也蛮符合的。”
“听泽桓说你们曾是校友?”
思佳点头。
“那你们,在学校见过面吗?”
“嗯……”思佳疑惑,问:“为什么会这么问。”
“没有,我只是感慨缘份这东西真的很奇妙。”伊朵弯唇,收起自己探问的私心,叹息似的道。
“可不是吗。”思佳轻道,目光闪过一丝黯然。
在外人眼里,她是幸福的。可,只有她自己清楚,这份‘伪装’的幸福,更多的是苦涩。都这么多年了,要忘记那个人,还真是不容易。
现在,有了孩子,思佳相信,那份执着在凌泽宇身上的心会随着孩子的降生终会淡化掉。这个孩子,才是她的生命。
“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看到突然一脸落寞,眉头纠结的思佳,伊朵紧张地问。
“没事,些许是出来这么久,有些累了。”思佳向后一靠,缓缓闭眼。
“那你休息一下,到了,我叫你。”伊朵轻轻地说,拿过车上备用的毛毯,给她盖上。
“谢谢。”闭上的眼丝毫未睁,思佳弯唇。
小心护送完思佳回家,伊朵回到豪宅。
上了二楼,路过长长的长廊,伊朵看像廊道尽头的书房,仿似被什么所牢牢牵引,脚步尽不知不觉地向书房走去。
现在时间还早,这个时候,凌泽桓一般不会这么早回来。
她来到书桌前僵硬地坐下,打开电脑,手指一点一点向键盘上的数字键摸去,暗吸口气,她一个数字一个数字敲了起来。
……最后四位……一、一、零、六。
看着自己输好的密码,伊朵屏着呼吸,紧闭双眼一下敲了回车键。大概过了十秒左右,她才缓缓张开。看到那未跳动的屏幕,伊朵长吐口气,整个人瞬间松懈下来,松垮垮地倒在椅子上。
看来,真是自己多疑了,怎能怀疑他跟思佳的关系呢。或许,上次看到他输的‘一’和‘六’跟思佳生日的数字只是巧合。
伊朵说服着自己抹去隐藏在她心里的那份不安,她竟然在害怕,害怕起凌泽桓的背叛。
果真,她还是没能管好自己的心。
在凌泽桓的呵护与温柔中,她开始为他沉沦自己,那颗她以为只为死去的‘他’而跳动的心。
伊朵犹豫了,迷茫了,彷徨了。
七年,她用七年的时间准备,没想到在最近接目标的时候,她开始退缩,停滞下曾经以为无人可以阻她上前的脚步。
打乱伊朵这一切的,都只是因为他——凌泽桓,一个让她重新活过来的男人。
一个月后,迎来了凌氏企业一年一度的生日酒会。
酒会在际星大酒店举行,聚集了C城政界与商界的各个名流,还有与凌氏企业合作的商业伙伴,受邀者无不携伴参加。
伊朵第一次出现在这群人面前,挽着凌泽桓一出现,很快就成为众人所有目光的焦点。
成为焦点的原因不止是因为她今晚的穿了件红色裹胸的晚礼服,让人不觉眼前一亮;更是因为前段时间与凌泽桓结婚的低调,后来与凌泽宇之间的‘丑闻’。
那些时不时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让伊朵如芒在背,还不得不挽着凌泽桓的手臂一一与这些人打过招呼。
她与凌泽桓一走过去,那些对她的窃窃私语声立马消失,虚伪,诌媚着一张笑脸得与她寒暄起来。
这……就是所为的上流社会,人人都有几面用来交际的面具。
伊朵虽心有不满,碍与今晚她是女主人。半场酒会下来,脸都笑僵了,踩着那十公分的高跟鞋,脚也是酸疼难奈。
在凌泽桓耳边,低语了两句,借故,离开,去洗手间。
“哎,你看了吗,那就是凌氏企业的大少奶奶呢。”
“看到了,真人比报纸上看到的更像狐狸精……你说,那‘丑闻’是真的吗?”
“我看八成是,要不然凭她,没有几下勾人的功夫,怎能攀上凌泽桓这颗大树。”
“嗯……我看也是”
“……”
外面的洗手台前,传来女人偷笑的谈论私语声。隔成小间的洗手间里,伊朵双拳握紧,颤抖,指甲早已嵌入掌心……何时,自己在别人看起来竟是如此不堪了。
突的,“哐啷……”一声响,外面的私语声一下禁止。
伊朵深吸口气,拉开小门。
思佳阴着一张脸站在洗手台前,正看着那扇打开的洗手间门,看到伊朵出来,两人相视一笑。
思佳说:“刚才的话,别在意。”
伊朵一脸无所谓:“我不会的。”
两人一同从洗手间出来,肖志远正等在外面,伊朵识趣的走了开,来到宴会外的露天平台,抬头,凝望着没有星辰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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