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卓闷咳一声,咳出血来。
凌泽宇忙起身相扶。
李卓以身挡枪,把他往外面推去,大声道:“你答应,帮我好好照顾她们母子俩。”
“李卓。”凌泽宇沉痛一叫。
“走啊。”嘴里的血不断冒出,李卓皱眉大吼,抱着他挡往后面接连射击的子弹,齐齐掉入江中。
入水的那一刻,凌泽宇不知为何,想起了七年前也是命丧江中的阿阳。
……
深夜,山顶凌泽氏豪宅。
伊朵倦在沙发上闲闲地地翻着电视,目光时不时地看向外面。一整天,她莫名的感到心绪不宁,坐立难安,心里总有不好的感觉,可她又说不上来为何。
突然,电视画面上插播了一条紧急新闻。
——今晚八点左右,我市警方与正在交易的毒品份子在我市的江边发生了激烈交战,到目前为止,警方捕获犯罪嫌疑人十一名,死伤七人,有一位重要疑犯从犯罪现场逃脱,警方已调动所有警力进行全力追捕……——
握着摇控器的手在颤抖,伊朵苍白着一张脸看着电视屏幕上的属于凌泽宇的图像,用力地按下了红色按扭,电视屏幕一下处与黑色状态。急急上楼,拿了件风衣,就跑了出去。
他出事了。
他出事了呢,为何,她感觉不到任何的庆喜,反而,有的只是无边无际的惶惶和担忧。
她想知道,急切地想知道。
他现在在哪儿?
是否安全?
刚出大门,就见几辆警车往自己方向驶来。
……
浑身湿透,从江中上来,一身的湿嗒,凌泽宇狠狈又落魄。
李卓死了,为了他死了,沉入了江中。
深夜,道路上没几个行人,但到处都是警车。他知道,他们为自己而来。没想到,在最后,他还是栽了。
可是此时,他最想的,并不是想着怎样让自己脱身。而是,他想见一个人——伊朵。
很想……很想……
他怕,他可能再也见不到她了。
他第一次动心,第一次想要拥有的女人。
……
窗外,天际开始陆渐发白,盘问伊朵的警员才走。
伊朵绞着双手,她知道,外面,定有安插的眼线。
……
弄了套带帽的衣服,凌泽宇躲在豪宅外,他有多想看到她,哪怕只是远远的看一眼,她可曾知道。
可他……却不能轻举妄动,警觉的他嗅到了警察的气息。
……
凌家发生了这样大的事,凌氏企业一下乱套了,伊朵一夜未合,洗嗽了下,就出了门。
凌泽宇躲在暗处,好不容易看到伊朵,那张憔悴的面容,让他的心如针扎般的刺痛。
她是为了自己吗?
看到有两个尾巴尾随伊朵的车,凌泽宇刚从角落处出来,后颈就被人重重偷袭。
浑浑噩噩的醒来,眼前由模糊逐渐转为清晰。凌泽宇微动了动,心里一惊,自己竟被绑了。
在他埋头挣扎时,眼底出现了一双黑色休闲鞋。
目光缓缓向上抬,狭长的眼一眯,凌泽宇冷冷地道:“是你,肖志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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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窒息的欺骗]
肖志远一改往常的斯文儒雅,可以说有些狰狞。他一把钳住凌泽宇的下颌,俯身凑近他,切齿道:“没想到吧,你也会有今天。”
凌泽宇眼微眯,咬牙。
肖志远勾起一边的唇,嗤笑一声,狠狠地甩开钳着凌泽宇的下颌。
凌泽宇被甩得头一偏。
肖志远往后退了两步,轻笑道:“你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凌泽宇舌头砥着刚被肖志远微微捏痛的下颌,抬眸看他。
“因为……”肖志远目光一下变得凛冽,朝他轻吐道:“你害死了我那未出世的孩子,更害死了我的梦琪,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每个夜晚,在梦中我都想着怎样对付你……”
凌泽宇眸色微闪,备感惊讶,他相信李卓的办事能力,他是怎么知道的?
“你一定很奇怪我是怎么知道她们母子出事的吧……”肖志远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不紧不慢地说:“在你用她们母子俩威胁我开始,我就已经在暗中调查了。你以为这世上只有你一人会为了自己想要保护的而双手沾上罪恶吗……”肖志远讥讽地哼了哼:“我也一样,我只不过是效仿当年的你,与蝎子互相利用,他用他的方式助我得到我想要的,而我,给他想要的利益,是他,帮我找到她们母子俩的……”
狭促的眼幽暗深邃,凌泽宇还是小瞧他了。
“不过,我竟晚了那么一步,一步而已……”肖志远面目突然扭曲、狰狞起来,他用食指比了个‘一’字,内心像是隐忍着极大的恨意,呼吸浓厚:“当我知道她们在什么地方时,你居然……你居然害死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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