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好。”他沉声说。
我感觉到他的手，居然放在我的臀部，即便是跟他有很多次亲密关系，可是感受到他的动作，我还是红了脸。
而这时，他已经掀开我的衣服。
我听到他倒吸一口凉气，而后声音低沉的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最近他是在怎么回事，对不起说的有点多。
我还记得第一次，我的头被他撞出一个血窟窿，他也没对我说过对不起。
难道他有病了，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就对我内疚起来了?
对，一定是这样。
我爸查出来癌症之后，就整天对我说对不起，以前哪件事哪件事不该这样对我，不该那样对我。
林默然不会也是这样的情况吧，要是这样，我只要他活着，不要他说对不起。
我眼泪哗哗，抓住他的手腕：“我不要你说对不起，我只要你活着，活着让我恨你。”
林默然脸上有愕然闪过，他只是胃出血，又不是绝症，我这样子，倒像是他得了绝症一样。
他反手，抓住我的手，看到我这样着急，他心里有暖流在涌动，我始终是爱着他的。
“我没事，你别乱想。”
我却慌乱摇着头：“你骗我，我爸也是跟我正坐在沙发上说话，突然吐血，他也说他没事，叫我不要乱想，可是，他却被查出来得了癌症……”
我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说不出来话了。
原来是因为这个，我心里有阴影，才会以为他吐血就是得了绝症。
林默然在我身边坐下来，故意淡淡的说：“即便真的有事，又能如何?”
我盯着他，眼里闪动慌乱却又狂热的光芒：“你有钱，你有很多钱啊，你可以治病，我那个时候根本没钱给我爸用最好的药，可是你有钱，即便是你的钱花完了，严家还有啊，老太太要是知道你生病，一定会竭力全力给你治病。”
他冷哼一声：“他们……”
我急切的说：“他们是爱你的，要不也不会逼着我离开你了……”
我看到他惊愕的表情，突然意识到自己说多了，我只是对严浩说过，老太太不会同意我跟林默然在一起，却没告诉他，老太太跟严爸已经找过我的事情，我觉得没必要说出来，我早就知道，我跟林默然不会走到一起。
我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了。
“逼着你离开我，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目光如炬，盯着我。
我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他都已经生病了，我还在这里纠结这件事做什么，我干嘛要把这件事说出来。
我躲避他的眼睛，故意打着哈哈：“你是林总，我是什么身份，老太太不过是说了几句难听的话而已。”
“是在医院那次吗?”林默然想起在医院里，老太太要单独跟我聊一聊的事。
我赶紧点头，我不能让他知道，严爸也找过我，算起来，他的面子比严浩要大，我跟严浩去了严家，都没见到严爸，可是听说我跟林默然在一起，严爸居然亲自来a市找我。
他却不相信，看着我说：“要是那次的话，郑初雪，你可真会在我面前伪装，奶奶都那样说你，你居然还欢喜跟我回来，可能吗?”
我语窒。
他居然说这样的话，说我会装，是的，我现在是会装，他说的没错。
我不想跟他争论，我身上有伤，他身上有病，我们两个人，都是伤痕累累，尤其是他，我想到他吐血，他有病，我所有的怨恨都不翼而飞了。
齐磊敲门，把药膏递给林默然。
林默然低声跟他说了什么，我听到齐磊说：“不要太大力，能走路，就没伤到骨头。”
说的是我背后的伤吧。
林默然关了门，回到床边，拿出药膏，涂在我后背上，开始轻柔给我按摩。
这么温柔，突然让我想起最初，他那个时候还没有完全解开自己心结的时候，他以为他不行的时候，跟我做那事，也是这样极其温柔的对我。
后来，他完全恢复了，再跟我在一起的时候，都是疯狂的，不过，我也变得不再羞怯，若是对着一个完全没感觉的人，他一个人也疯狂不起来。
就像是刚才，在书房，我撕掉了他的衬衣纽扣。
我红着脸，低声说：“你衬衣换了没有?”
他不在意的说：“没有，我等给你按摩好就去换。”
以前，他可是一个有洁癖的人，金姐是千嘱咐万嘱咐，让我注意卫生，不要惹得他嫌弃，可是什么时候开始，他衬衣上溅了血，也不在乎了呢。
是因为我背后的伤，还是因为他的病?
我没那么自信，以为他是因为我才不注意这些小细节了，一定是他知道自己又吐血了，心情不好，连衬衣都不想换了。
“我没事，你还是去换衬衣吧。”
我说完，感觉到他停止按摩，对我说：“等一会，试试有没有发热的感觉。”
之后，他打开衣柜，接着走进卫生间。
只过几分钟，我就看到他出来了。
他从来没有这么快洗好澡，即便是再快，也要十几分钟，看，连自己洗澡问题都开始敷衍了。
我心里更加难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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