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上来。”
不一会,听到有敲门的声音,我扬声说:“进来。”
陈墨打开门,对我说:“任总,张小姐来了。”
我点点头。
张黎拎着食盒,从陈墨身后走出来,笑着望着我。
“你先出去吧。”我对陈墨摆摆手,等他关门出去了,才招呼张黎坐下。
“我没打招呼来,任总,你不会生气吧?我是看你最近有点累,给你煲了汤,等你晚上喝就不好喝了。”
张黎把保温桶放在茶几上,坐下来后,看着我问。
这一次,总算是称呼对了,我听着她的话,心里暖烘烘,于是笑着说:“你关心我,我还生气,是不是有点不讲究了,张黎,你正好来了,要不要去医院做个检查。”
正如她关心我一样,其实我心里是关心她的,只是我不能表现的那么明显而已。
“我没事,早就好了。”张黎眼里也是满满的感动,她没想到,我还一直记着她的伤。
她打开保温桶,给我倒了一碗汤:“任总,趁热喝一碗。”
我接过碗,没有再客气,我突然想起丁嫂,心里喜欢一个人,就拼命给她做好吃的。
给自己喜欢,关心的人做好吃的,是每个人的最喜欢做事情吧。
我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小口小口喝着汤。
“怎么样?”
以前都是丁新娟做菜,我很少吃到张黎做的菜,不过知道她做的菜味,只能算是一般化,可是这一次,我却觉得这汤无比的鲜美。
“好喝。”
我低声说。
张黎笑了。
办公桌上的电话又响了。
“什么,送花的,谁给我送花,好吧,叫她上来。”
我放下电话笑着说:“居然还有人给我送花来了。”
不一会,有人敲门。
我打开门,陈墨说:“任总,有人送花来,我要收了,他不许,说必须要你本人签收。”
陈墨身后,站着一个年轻男人,他手里捧着一大束红色的玫瑰花。
“谁让送的花?”我站起来朝他走过去,随口问道。
“不知道,客人保密,但是有个要求,必须要把花送到任小姐手里。”年轻男人回答。
“等一下。”我身后的张黎突然开口说话,接着一个健步上前,把我朝身后一拽。
她力度之大,我差一点摔倒,我刚要说话,就看到年轻男人的手从玫瑰花下拿出来,他手里居然拿着一把枪。
我吓呆了。
说真的,那个时候,我吓呆了。
张黎抓起手里的东西就朝年轻男人砸去。
是保温桶的盖子。
年轻男人头一闪,躲过去了。
陈墨已经拿出手机给楼下的保安打电话,接着又报警。
年轻男人突然跟发狂一样,举起手枪开枪,砰的一声,打掉了屋顶的一盏灯,灯哗的一下掉下来,摔粉粹,掉一地玻璃。
怎么会这样?
张黎见他开枪,从伸手拿出一样东西就朝他手腕砸去,只听一声惨叫,年轻男人手腕一抖,手枪掉在地上。
这时候,保安们已经上来了,上前按住年轻男人。
我惊魂未定。
“任总,你没事吧。”张黎眼中也有惊异,大白天,有人来刺杀我,她做警察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
年轻男子被控制后,警察也赶到了,让我诧异的是,林默然居然也来了。
他怎么会跟警察一起出现。
警察把年轻男人押走了,保洁工上来打扫卫生,我们都跟着去警局做口供。
警局里。
我把事情经过说一遍,警察正在做笔录,花店老板跟着警察进来,嘴里还说:“警察同志,你开玩笑的吧,小宋在我们这里已经做了五年,人一向很老实,怎么会是杀手呢?”
经过调查,正如花店老板说的,这个送花的小宋五年前在花店上班,一年前跟花店另一面女员工结婚,生了个儿子,说他是杀手,确实有点不像。
哪个杀手这样生活?
在林默然的安排下,我们都见到那个关在审讯室的小宋,不过我们是从监控屏幕上看到的他。
他好像吓坏了,一迭声的说:“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看着他的样子,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词,我脱口而出:“催眠。”
林默然听到这个词,震动的看着我。
我这才意识到,我犯了一个错误,我即便知道是催眠,也不该说出来,当年我就是被催眠,才会被蓝冰的人钻了空子,带走我的儿子。
可能是我潜意识对那件事太过刻骨铭心,所以我一眼就看出来,他跟我当初的情景很相似。
旁边站着的警察却是眼睛一亮:“任总说的有道理,小李,打电话,让省城催眠专家过来。”
张黎眼中有泪花闪烁。
我却在拼命的想,该用什么理由搪塞他俩。
这一次不是之前,我伪装冷漠就过去了。
警局那边在等专家,我们被告知可以先回家。
回到小洋楼,林默然就盯着我:“任总,你不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我故作镇定:“你要我给你什么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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