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随便说话了,因为他眼神又开始混乱起来。
我有些泄气,多好的机会,可是我怎么就没把他说服呢。
要是孔玉,一定早就摆平他了。
看来我这口才,还需要再练练。
老金居然在旁边地上坐下,也不说话,就这样静静坐着。
我在铁笼子里,他在外面,没人说话,感觉好瘆人。
突然客厅有音乐响起。
是我的手机。
老金好似被惊醒一般,跳起来跑出去。
我大声叫道:“金哥,是我手机响了,一定是孔玉找我,你把手机给我。”
老金走进来了,手机铃声也随着到屋里,可是我却死死盯着他,脸色惨白。
他一手端着一个缸子,一手拿着我的手机,看他的样子,就像是要把我的手机扔到缸子里一样。
我听着熟悉的手机铃声,却无法接听,更不知道是谁找的我,那种感觉,是多么的煎熬。
“金哥,手机给我。”
我伸出手,对老金说。
老金看着我,扑通一下就把手机扔到缸子里,手机立刻哑了声音,不响了。
我惊呆了,他这分明就是不想让人找到我,可是我就这样被他锁在这里吗?
我现在说什么,他都不会放了我,我还是省点力气。
老金看着我:“你说孔玉在什么地方了?”
我赶紧把我租房的地点告诉他,末了我说:“金哥,那儿不好找,你放了我,我跟你一起去找孔玉。”
老金冲我一笑:“算了,你还是别去了,来,来,我出去办事,你先睡会。”
“金哥,你放了我。放了我吧。”
他却充耳不闻转身出去。
我垂头丧气坐在地上,想起老金对我又掐又拧,赶紧掀开衣袖,果然是青红一片片,看起来就像被疯狂的蹂躏过一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开门声惊醒过来,我昨夜几乎没怎么睡觉,这会靠着墙,不知不觉睡着了。
是老金回来了吗,他是去上班,还是去找孔玉了。
没有钥匙,打不开铁笼子,没有窗口,无法呼救,没有手机,通知不到人,我不知道我该怎么才能从这个精神病家里逃出去。
老金走进来,手里拿着一叠电线之类的东西,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惊异的望着他。
反正应该不会是好事。
老金冲我呲牙笑道:“我给你整个好玩的东西来了。”
看他这模样,好玩的东西仅仅针对他的吧,对我来说,也许是让我痛苦的东西。
老金很快把电线接在铁笼上,一头插在开关上,对我笑着说:“我们来试试。”
我不明白他要做什么,就见他把开关打开,我惊恐的看到铁笼子上面的铁棒都开始闪动蓝光,接着有东西射在我胳膊上,我胳膊开始抖起来,抖过是针扎一样的疼。
蓝光越来越强,到最后把我包围在其中,我觉得自己就好像被万针穿刺一样,忍不住大叫起来。
老金站在一边却乐的哈哈大笑起来。
他拔掉插头,终于,蓝光消失了,我也瘫坐在地上,一头冷汗,被疼的。
这是什么玩意,怎么这么厉害?
“哈哈,这是电击,据说德国人那个时候都用这个来审问犯人,没几个可以坚持下去。”老金得意的跟我炫耀着。
麻蛋,他这是把我当犯人对待了?
我怒视着他,要是再来几回,我就真的要去找希特勒了。
昨夜我没休息好,又被他下了药,现在又被电击,我整个人都要散架一样,还有那种恐惧,害怕,我真的要崩溃了。
除了孔玉,没有人知道我来找老金,孔玉不会想到老金会这样对我,不会想到去报警,我唯一抱着希望的就是丁倩,我该交班的时候没有去交班,她一定会打电话找我,打我电话不通,会告诉值班经理,值班经理会告诉林默然吧,林默然会找我吗?
林默然,你知道我在这里吗?
我突然从来没有这样强烈的想念着他,对我来说,他不再是一个恶魔,而是天神,是救星。
我喃喃的叫着他的名字,林默然,听得到吗?
“怎么样,好玩吗?”老金笑眯眯看着我。
“你这个变态,你怎么能这样,我都说了我不是孔玉,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我只是想来问问你,怎么不去看孔玉,你这个精神病,难怪孔玉不要你了。”
我忍不住了,开始口无遮拦的愤愤说着。
他随着我激烈的话语,脸又变得扭曲起来,带着狰狞的表情,冲我冷笑着说:“还有力气说话,看起来电的力度不够啊。”
说着,他按下开关,蓝光闪动,我又开始惨叫出声。
我想忍住不叫,可是太疼了,那一道道光,就像是刀子一样,刺在我身上,让我实在也承受不了。
我挣扎着,躲避着,可是铁笼子就那么小,被蓝光整个笼罩住,我朝哪里都无法躲得掉这杀人的光。
我终于流下泪水,冲着老金哀求:“金哥,你停下来好不好,求求你停下来。”
“这滋味好受吗?”老金狂笑着,一点也没因为我的哀求而心软。
我绝望了,这样下去,我还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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