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得王海燕一愣一愣的:“是我做得不够好吗?”
赵士诚尴尬,脸上泛起红晕:“你已经很好了,不用做别人,我……”他不好意思地偏转眼眸,“我喜欢你原本的样子,不用刻意地改变。”
王海燕不安地交握手指,猝不及防地听到他说的喜欢,蓦地抬眸,满眼星光:“你刚才说什么?喜欢我什么样子?”
赵士诚本来有点害羞,碰到她真诚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温柔,认真地看着她回答:“我喜欢你原本的样子,不用刻意地改变。”
王海燕仰起头,闭上眼睛等待。
赵士诚心跳加快,脸更红,四处望望,没有人,低首吻住那瓣红唇。
王海燕难以置信地睁开眼睛,赵士诚的脸清晰地放大到她的面前,浓长的睫毛、黑黑的剑眉,他在很小心地吻着她。她闭上眼睛,笨拙地回应。
辗转片刻,依依不舍地放开,他轻声哼着:“放心的回去吧。”
“嗯。”王海燕依偎在他怀里,“等我回来。”
回去的那天,李云莫名地紧张,季节已经是秋天,窗外掠过的树木隐隐泛黄,雨滴轻轻敲打车窗。
“快到了。”王海燕小声说,“能见到苻云浔很开心吧。”
李云笑笑,点点头。昨天还在和他通话,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她打哈哈说过段时间。不知道见到突然回来的她,会不会开心。
“睡会儿吧。”
“嗯。”她应声闭眼,轻轻倚靠着车窗。
在车上居然睡着了,等醒来的时候,天也晴了,车子已经开进学校。她随着人群下车、取行李,鉴于部分教师在本市暂时没有住所,登记名字安排宿舍,回来后的人事安排和工作报告明天通知和上交。
王海燕直接回家,李云登记了名字找到宿舍放下行李,急忙外出。这个地方没什么变化,只是公交站换了地方,还好问人,加之记忆中的路线,辗转两趟公交到了熟悉不能再熟悉的地方,向前三百米,就会到达苻云浔住的小区。
他现在应该和贺贺在家了吧……她想,笑得灿烂。
独栋独院的别墅,满眼的绿化设施,环境幽静宜人。她忐忑地走向那幢房子,一会儿按门铃的时候,出来开门的会是苻云浔,还是贺贺?贺贺看到她会是怎样的反应?会很开心吗?会不会还像以前一样扑到她怀里说想她?
忽然听到孩子的嬉笑声,她下意识地停下脚步,再仔细听听,不由得挪动脚步是贺贺吗?
视线清晰,是贺贺蹲在草坪上,玩着手中的小汽车,笑得开心,嘴角有个浅浅的酒窝。她目光柔和,那孩子的酒窝她都忘了。
轻迈脚步,“贺……”还没叫出声,只见贺贺回头招手。
“安心阿姨,快点。”
家门打开,闪出丽影,安心笑靥如花,蹲下身子,轻声细语:“怎么了,贺贺?”
贺贺抬眸:“安心阿姨,跑道坏了。”
“诶?”安心仔细查看贺贺说的坏掉的跑道,修理一会儿,她温柔地看着贺贺,展示成果,“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厉害?”
贺贺点头,惊奇地睁大眼睛,貌似跑道修的真的很好。
有人走来,笑着和安心打招呼:“苻太太,陪孩子玩儿啊。”
安心笑得更加灿烂:“吴太太您出去?”两人寒暄着。
苻太太?李云心底默念着安心的称呼,再看看安心和贺贺玩耍、自由出入苻云浔家的情景,嘴角挽起一抹苦涩的笑意:她算什么?还是她误会了和苻云浔的关系?那他当时为什么还要来找她?
她捂着胸口,闷得喘不上气,一定是刚才坐太长时间的车了,忙转身离开。
陈良方开车,刚好掠过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后视镜望望,下意识道:“李云?”停车,望着那人的背影,呢喃,“李云有这么瘦吗?”应该不是。上车开进小区,车子停在苻云浔家门前,贺贺在院里玩,看到安心,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安心?你怎么在这里?”
安心没好气地反问:“我怎么不能在这里?贺贺一个人在家,我不能过来陪陪他?”
陈良方斜眼,安心冷笑:“真是过河拆桥啊,难道我们分手了,还不能当朋友了?”
“能啊,”陈良方眼露玩味,“在李云回来之前有你照顾着,倒省了我来回奔波。”
贺贺听到李云的名字,身形一滞,侧眸:“陈妈,李云回来了吗?”
陈良方忙嘻皮笑脸:“没有,她要是回来苻云浔还不是第一时间带着你去见她啊。”
李云下车,忙跑到站牌后的绿化草坪呕吐,胃里翻江倒海,只是干呕,一时坐这么长时间的车,还有点不适应。她擦擦嘴稳稳心神,回学校,还没走几步,就看到李慕斜倚在车边盯着她笑。
时隔两年多头一次见到李慕,除了俊朗温柔的笑容外,其他都是她不适应的陌生,西装革履、头发也比以前剪短了些许,更多了份精干成熟,走进细看,从前稚嫩纯真的眼眸变得从容、波澜不惊。她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脸,只有她停滞不前,不对,是倒退了。
李慕头微偏,带着戏谑:“怎么,不认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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