吭吭哧哧地走出,大喊一声:“谁?谁找我?”
树荫下站着一人,慢慢走出:“我找你,雷锋。”
李云泪,怎么这么熟悉,狐疑问:“你是……”
苻云浔挑着狭长的凤眼:“这么快就忘了,我长得就这么没有特点。”
李云沉思半天,眼眸一闪:“哦~”苻云浔眼睛一亮,咧嘴笑。
“忘了。”
“……”
苻云浔有了挫败感,终于泄气:“我记得你就行,喏,这个给你。”取出带有莹白玉珠的红绳。
李云眼神一闪,接过。“我就说怎么这么倒霉,原来我的幸运珠不见了。”捧着玉珠激动,又抬头看向他,“谢谢你,怪不得说自己是雷锋呢。”雷锋……灵光一闪,再看看眼前的他,想起,马路边的人。
苻云浔见她激动不禁好笑,却又忽然僵住,狐疑看她。李云讪讪一笑:“是你啊,呵呵,谢谢。”
“好啊。”苻云浔微微一笑,“请我吃饭。”
李云黑线,这话再怎么说也由她先说吧?想答应,忽然想起,娘哎,生活费还没有着落呢,这一顿吃还不得光了,但人家既然说出来了总不能拒绝吧。
苻云浔见她一脸纠结,挑眉问:“有困难?”
“嗯嗯。”李云点头,复又摇头,“没有没有,只要你不嫌条件差。”
苻云浔微笑:“不嫌。”
苻云浔确实不嫌,但满头黑线。街边的面馆,有风吹,人嘈杂,苍蝇乱飞。李云吃的津津有味,抬头见他不动,问:“不好吃?”
苻云浔摇头:“不是。”
“哦。”李云说,“倒点醋吃面比较好吃,我帮你。”往他碗里倒了些醋,又说,“不用跟我客气,一碗不够可以继续吃,面这个东西管饱,我好的请不了你,这个还是可以的。”
他呵笑,拿起筷子吃面,学着她的样子往里加醋。她笑着,牙呲得白白的。
“我忽然觉得自己很勇猛。”李云说,“第一次和一个陌生人吃饭。”
“不是吧。”苻云浔吸溜一口面,“上次在西餐厅你不是……”对上李云疑惑的眼眸,他住了口,岔开话题,“勇猛?”
李云脸红,一时嘴快又粗俗了,这个词她当时形容一个穿着十厘米高跟鞋狂奔的女生,她当时嘴张得老大,感叹:“娘哎,你可真勇猛。”后来就成形容她自己的专有词了。
她讪讪一笑:“面很好吃吧。多吃,快吃,小心面凉。”
苻云浔吃面,微不可查地勾起嘴角。
李云又穷了,她都不敢到超市买桶面和面包了。颤巍巍地七拐八绕到一家小卖部买袋装的面和便宜的面包,抱了一堆往回走,她觉得心满意足。这样比较实惠,管饱又不费钱。其实她可以和李慕要的,但她老不能一有什么就依赖他吧,恋弟情节得控制控制。
手机有短信,是移动的,有人给她交了一百块话费。她发给李慕:“是你吗?帮我交的费。”
她垂头走着,无精打采。短信过来:“嗯,你吃饭了吗?”
“吃了。”她不假思索地回复,“牛肉面,大碗的,走时还拿了老板一把牙签。”摸了摸方便面,红烧牛肉味。
“哦,那就好。”
她看完没回复,抱着方便面回宿舍泡,又就着开水吃了半个面包,开始计划明天上完课加上中午的时间可以发三个小时的传单,经济来源有了,暂时解了燃眉之急。
给她派活的老板说,周身三米内有传单扔掉必须捡起。李云很认真的遵守,再加上大中午太阳足,晒得她黑红黑红的,精疲力竭。她摘掉帽子,对着橱窗照,还好她一向不漂亮,脸晒黑无所谓。紧了紧手中的钱,二十五块,不多却很实诚。果然□□说的好,自力更生,丰衣足食。
苻云浔等绿灯,中午这段时间人嘈杂又闷热,后座又坐着陈良方叨叨地说个不停,他无聊转头,目光逡梭之间看到了李云,白色的凉帽,白色的T恤,蓝灰色的牛仔裤,站在路旁的树下。
“苻云浔,我和你说话你倒吱个声啊。”陈良方抓狂,说了这么一大堆,丝毫不见某人回应。他陈大爷可是冒着酷暑陪他,好得出个声安慰一下。
“下车。”苻云浔薄唇轻启,简简单单吐出两个字。
陈良方一怔:“什么?”
“下车。”苻云浔重复,又看了看外边,“遇见老熟人了。”
陈良方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微笑:“谁啊?”
“李云。”
“李云?”陈良方皱眉,“看着不像啊,难道一夜之间从天鹅退化到丑小鸭?”目光瞥及那抹身影,怎么看怎么不像。
苻云浔凤眼斜挑:“你见过她几次?难不成……”
“打住,打住。”陈良方赶紧开口。还不是因为你多在意,我才多瞄几眼。不过,这句话终没说出口,他知道苻云浔的脾气。
“算了。”苻云浔解开安全带,“车子你开回去。”
“别啊,哎……苻云浔,”陈良方看着他迫不及待地离去,怒喊,“重色轻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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