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墨千寒,这么多年来养精蓄锐,暗藏锋芒,和自己的兄弟拼死厮杀,才换来了皇位。
一刻钟之后,魔战军进了皇宫,精锐的军队将二皇子的三万军队杀的片甲不留,为墨千寒争得了天下。
鲜血淋漓的皇宫战场,最终被清理干净,正德门永远那么敞亮。
今日,是南越国新皇登基的日子,所有文武百官上朝面圣。
墨千寒改国号为和昶,但凡和那一晚造反有关的皇子,统统都收监大牢,原本和其他诸位皇子走的近的大臣,要不被罢了官职,要不也被收监大牢。
一时之间,朝野动荡,人人不安。
所有的人都已经得到了最好的归置和安排,在短短的一天时间内,墨千寒最大的隐患已经被铲除,稳坐皇位。
就在所有人以为,墨千寒会在朝中管理事务,开始着手新政务的时候,他却昭告天下,要御驾亲征,让所有人大吃一惊。
几乎所有大臣都在劝着墨千寒,让将军前去打仗就好了,可是墨千寒却执意要自己去,没有人能够理解他的做法,只有惊弦知道其中的原因。
“皇上,白霜州来的秘密战报,王……皇后娘娘和霹雳被冷国人抓了起来,他们打算以此来威胁您。”惊弦拿着一封战报,飞快地进了御书房。
早在墨千寒登基之后,就已经立了林染为皇后,并且开了先河,此生不再另立妃嫔,惹得朝中大臣抱怨纷纷,无法将女儿送进宫中。
墨千寒仔细地看了那一封战报,大致已经了解到冷逍遥的所作所为,他眉头一皱,忽而冷冷地笑了出来。
“冷国人在洛城一战落荒而逃,兵力所剩无几,目前所有的兵力都是从东晟国八皇子裴云西那里借来的,裴云西的妹妹珈仙公主患了怪病,朕修书一封给东晟国皇帝,你连夜派人送去,他会知道怎么做。”
墨千寒拿出了一封早就准备好的书信,在上面盖上了玉玺,就交给了惊弦。
裴云西同父异母的妹妹裴芷鸢患了怪病,这病只有他们南越国的神医才能医治,只要他们撤兵,南越国神医将会无条件医治好裴芷鸢的怪病。
这么一来,就算裴云西不在乎裴芷鸢的生死,东晟国皇帝也不会不在意。
毕竟,裴芷鸢是长公主,先皇后唯一的女儿。
惊弦拿着这一封书信,瞬间明白过来,墨千寒这是要借东晟国的手,来扳倒冷国人。
“皇上,属下去了。”惊弦不敢耽误,立刻带着信下去了。
处理完了棘手的朝政,批阅了奏折之后,墨千寒从贴身的里衣处拿出了一枚玉佩,以及一封书信。
这两样东西,是他现在所有的慰藉了。
每当他读起林染给他留下的这一封书信时,就能感觉到她就在身边,手心里全部都是属于她滚烫的温度。
墨千寒将信小心翼翼地展开,放在了唇边,苍白冰凉的唇在上面轻轻地印下一个属于他的印记,深吸了一口气。
染染,等我,我很快就可以接你回家。
与此同时,冷国人的军队已经行到了距离京城最近的雄州湾,驻扎在冰天雪地的山腰,从这里看去,远远的就可以看到白雪飘飘的京城。
林染自从怀孕的事情被揭晓了之后,一路上也没有受到孕妇应有的待遇,完全是被绑着回京的。
也是,她现在对于冷逍遥来说,可是一个重要的人质,要是她跑了,冷逍遥就彻底没有胜算了。
帐篷的门忽然间被人推开,连带着冷风一下子灌了进来,林染下意识地一偏头,就看到一碗热乎乎的牛乳摆在了她的面前。
“快点吃!”送牛乳的那人放下了碗之后,就一脸不悦的转过了身,好像非常讨厌林染。
“真是的,明明自己的粮食都不够了,还要省出自己的牛乳给这个人质,真是搞不懂!”那人背对着林染,嘀嘀咕咕的。
林染已经把他的话完全听在了耳里,从中得知了一个重要的信息——冷国军队粮食不够了!
如果想要让他们兵败如山倒,最好的办法就是从粮食上下手,这样他们就会不战而败。
可是,现在林染的处境,就算有了办法,也没有办法执行。
她轻轻地举起了手中的碗,在送到嘴边的那一刻“砰”一声摔在了地上,白色的牛乳有点浪费地洒在了周围,碗应声而碎。
不等那个人回头,林染就已经先低头捡起了碎片,抱歉地念叨着,“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那人狠狠地撞了林染一下,恶狠狠地盯着她,“你知不知道这碗牛乳是教主省下来给你的?你知不知道我们的粮草撑不了三日,你还这么浪费?真是不识好歹!”
林染再一次捕捉到了一个重要的信息,冷国军队的粮草顶多撑三日。
所以说,他们必须要在这三天的时间里,打入京城,才可以得到补给。
林染的眼底闪过一丝阴冷,手中握着一个破碎的碗片,来到了那个士兵的身后,毫无防备地就割了他的脖子,来不及叹息,就换上了太监的衣服。
林染深吸一口气,捧着破碎的碗碟,飞快地离开了这个帐篷。
所幸她换上了太监的衣裳,一路上低着头,倒是没有任何发现她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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