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的独角戏,她自导自演了一出戏,骗过了自己,却没有骗过任何人。
苏音只是一个旁观者,静静地看着自己像个小丑一般,在她面前上蹿下跳。
--真的不甘心啊。
--路遥心想。
第25章
璀璨的星空裙都不及苏音耀眼,秦穆阳亦步亦趋地跟在妻子身侧,原本是怕她胆怯,可现在是怕别的男人和苏音搭讪。
自从苏音进场,全场男人的目光好似都聚焦在她身上,无论她走到哪里,都不乏上前搭讪的人。
秦穆阳有些心累地和人介绍着怀里的妻子,恨不得现在就将苏音带回家,不让任何人看见。
“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苏音刚转过拐角,就见路遥环着胸,忿忿不平地站在自己前面。
她微一挑眉,目光在路遥潮红的面颊上停下,眼眶微微发红,好似刚刚哭过一场。
“怎么,不打算安慰我这个失败者几句吗?”路遥往前走了几步,身上的酒气熏人,看得出微有醉意。
苏音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几步,警惕地看着面前的人。
这个角落是监控的死角,如果路遥想要栽赃陷害,她十张嘴都说不清。
“你怕什么?”路遥哼了一声,柔软的身子斜斜地靠在墙上,目光涣散,“我以前还真错看你了。”
猛地又记起什么,路遥跌跌撞撞往前走了几步,眸光闪过一丝狠厉,双手紧紧握住苏音的肩膀:“为什么?明明今晚站在他身边的人应该是我!”
她指着自己的胸口,歇斯底里地吼道:“应该是我!不是你!”双手渐渐滑落,她的声音变得无力,“为什么,你连做梦的机会都不给我呢。”
只要能站在秦穆阳身侧,她还可以欺骗自己,秦穆阳和她还是有交集的,她还是有机会靠近他的。
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不管是台上还是台下,秦穆阳身边的女人都不会是她路遥。
身子的力气仿佛在这一刻都被人抽走一般,路遥缓缓滑落在地上,妖艳的红裙仿若枯萎的玫瑰一般,再也没有了张扬。
“路遥,”苏音蹲在她身边,贴近路遥的耳朵,一字一句:“就算刚才站在他身边的人是你,今晚他的枕边人也只会是我。”
.
“怎么去了这么久?”秦穆阳眉峰微蹙,往苏音的身后望了一眼,刚好看见跟在她背后走出的路遥,神情不悦,“路遥欺负你了?”
刚才苏音说要去卫生间,秦穆阳觉得自己再跟过去不太合适,就让她自己过去了。
没想到就这短短十分钟,还能出事。
他担忧地抓着苏音的胳膊,上下打量着她。
“没,没什么。”苏音被他看得不自在,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她抽出被秦穆阳抓着的手,小声开口,“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呀?”
秦穆阳只当她被路遥欺负了,才会对宴会如此反感,对路遥的怨恨又深了几分。
“你不喜欢的话,我们现在就走。”
他和徐修的关系在其他人之上,秦穆阳和徐修打了声招呼后,就带着苏音离开了。
一直到两人的身影不见,徐修还呆呆地望着窗口。
其实苏音还没进场时他就看见了,他的房间在二楼,秦穆阳的车子刚进庄园不久他就看见了。
只是--
徐修垂首,唇角微微上勾,他一直拖着没有下楼,就怕自己的目光太过炙热,暴露了自己的情感。
那个人,可是好友的妻子。
“少爷,”佣人毕恭毕敬地站在徐修身侧,“老爷在二楼等你。”
徐文诚好不容易等到儿子回家,虽然徐修没有全程在宴会露面,不过他肯参加,就已经是父子关系很大的改善了。
徐文诚近几年的身体大不如前,公司迟早要交到徐修手里。他拄着拐杖,欣慰地注视着眼前学成归来的儿子。
“你来了,”徐文诚手指握成空拳,轻咳了几声。
明明是期待已久的画面,可真正发生了,他又不知道该说写什么了。
书房点着檀香,丝丝缕缕从香炉里飘散而出。金丝楠木红桌上放着一个小巧的飞机模型,徐修认得这个,是他小时候的玩具。
没想到过了这么些年,还能在父亲的书房见到。机翼上的红漆已经掉落得七七八八,可是机身却依旧干净如初。
注意到徐修的目光,徐文诚缓缓开口:“这是你八岁生日那年,我送你的礼物。”他的目光深邃幽远,像是在回忆什么,“我记得那时你还说,以后要做一名航天员。”
只可惜后来,再也没有了后来。
妻子的离去对徐修的打击太大,父亲的再娶更是打破了他最后的念想,徐文诚眼睁睁看着儿子离自己越来越远,再也不似幼年般亲密。
他怔怔看着窗外,声音苍老悲凉:“这次回来,还走吗?”
这是一个年迈的父亲对儿子最后的乞求,家财万贯又怎样,夜深人静之时,还不一样是孤家寡人。
年轻时的一腔热血孤勇奋战早就在岁月的磋磨中消失殆尽,徐文诚现在唯一的期望,就是儿子能够早日成家立业。
“不走了。”徐修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想要上前搀扶父亲,手伸到半空又收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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