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晓得世子妃要开什么店?”
陆迎边喝边问,眼睛不离茶杯里的叶片花朵,新奇得不得了。
薄橙衣更是喝得头也不抬,只是耳朵还竖着听。
笼细月捧着粗瓷杯,热气腾腾的雾气弥漫上来,让她笑得很是心满意足。
“我的心也不大,能糊口就行,这几日我先去摆几天摊,摸下市场,然后你只管帮我找店,若摆摊真的有搞头,我再开店赚点油盐菜钱。”
心真的不大,以那些重生穿越开店买房买地爆流量的夸张程度来说,笼细月真的只是想要混个饭钱,就绝对足够了。
第二天,笼细月没有唤人就自己动手梳洗了,她其实很想把长发剪短,看到这种古代的女人发髻她就一个头两个大,简直是和自己过不去,但顾忌到毕竟不是现代,接下来还要做生意,脸面还是要打理打理的就去了短发的念头罢,她用一根檀木簪子绕成现代人出门的团子头,觉得还挺衬,至于别人的异样眼光,那就从来不是她笼细月要考虑的事了。
毕竟,她没剪短已经是很配合这个时代的主流了。
说起来,自己以前只是生活在一个三线城市,小城市里的大姑娘其实也很在意他人眼光,偏偏她笼细月从来不,人家小姑娘从小跳舞唱歌诗画,她是胡打海摔去练拳,以至于念到大学,虽然长得标致却因为性格糙汉子,很多男人追了一半就忍痛打退堂鼓了。
用同学的话讲,你这个笼细月,大概是骨头里面就长得和旁的女人人不一样。
不一样又怎样?
我们不一样不一样。
笼细月哼着我们不一样,利落的换了身对襟衫,上头只是绣了最简单的花纹路,再套了件易于活动的束口裤,配上一双这几天连夜改造的软面硬底靴,嗯,绝对的轻装上阵。
那天试穿,竹子是无论如何也不肯穿这种类似于轻骑装的衣裳,倒是薄橙衣在边上看得连声说声,一定要让笼细月给自己也改一套出来。
也许可以开个衣服改良铺。
虽然有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但是笼细月知道这个时代的有钱女人就跟古代的女子没什么两样,讲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偶尔有个外出也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八抬大轿出来,逛衣服店那是不可能的事。
一边瞎想,一边打开屋门,然后和早在院子里活动的薄橙衣一起舒舒筋骨,薄橙衣的武术功底十分了得,着实让笼细月大开了眼界,而笼细月因为是柔道九段,她的一些招式也让薄橙衣惊叹不已,两个人的话题一聊开来简直就没有打住的意思。
聊到早餐时份,尔后两个人一起去厨房,里头,竹子已经照吩咐在摆早餐了。
白米粥,芹菜猪肉馅的小笼包子,再配上清淡的竹笋丝,份量刚好够三个人吃,但因为只有竹子一个人,薄橙衣又实在不是个做饭的料,上次让她煮个蛋都差点把锅烧没了,吓得笼细月再也不让她沾和厨房有关的东西了,她就做些简单的家务。
三个女人说说笑笑,一起把早餐端到院子里。
笼细月总是喜欢把餐点摆在院子里面,说是厨房有油烟味,吃饭容易影响心情,所以这几日,石头和陆迎匆匆去集市拉来一张木桌和几张椅子,就摆在开出细小花蕊的桔子花树下,风吹来,还真的极有农家菜的风格。
也许,也可以开个农家菜院子。
看着眼前这个和前段时间看来完全不同的地方,笼细月又会在心里忍不住的想。
其实,她到现在还不是很明白自己为何会被穿到这个笼细月的身上,阿正说原来的笼细月命不该绝,可是这样一来,难道是说,这个世界的笼细月,其实命早就该绝了吗……?
不管如何,阿正只是让她去顶替这个世界的笼细月,用这个身体直至阳寿终了,但也仅此而已,可没有给她一点体恤金穿越费什么的。
想到这,笼细月又开始不满了。
太过份了,她明明只是个受系统连累的无辜者,凭什么要穿到一个比自己还要小十几岁的弃妇身上?
哎呀又开始抱怨了,真是,算了,努力向前看吧。
叮铃一阵响,
声音是院门后面挂着的一串竹子逛街时买的竹编风铃,只要有人一推门就会响,前几天,笼细月终于找空隙把这个门角的轴引给修复好,从此推门不用再担心门会突然掉下来了,现在只会引来一串悦耳的铃声,这几乎成了大门开启时的标志声响。
进来的人是石头,今天他把昨日妹妹挖了半天的一桶蚯蚓带来,再带上阿娘带来的野菜苗,剁细后把小鸡们都喂得饱饱的,最后还用稻草杆子给它们铺了个窝,惹得笼细月直呼我们的小石头好厉害,夸得石头的脸都红了。
石头在回去之时,还检查了一下新搭的灶台,满意的回去了。
厨房现在问题应该不大,但锄田却不是件容易的事。
很快,笼细月就发现她们三个人女人都侍弄不了,不仅仅是力气的问题,原来看似简单的种田,竟然还有技术性问题。
笼细月这下可为难了,她充其量只是个植物学科毕业,不是农学社的,种田一类的真的有些困难。
翻了半天还不见田地有半天松动,她几乎要放弃。
正在这时,过来蹭早饭的陆迎一头被她逮住,这下算是栽进去了,陆迎翻得手心水泡都要出来了,勉强让这块田有点模样,他在心中咬牙切齿,一定要尽快加速让夫妻两复合的时间,好让闻关也来尝尝翻田地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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