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不敢!”
哎,可怜的世子爷。
花店里,薄橙衣一直看着闻关完全离开了,才和笼细月说话,
“原来他就是世子爷,果真名不虚传。”
“是吗?那传得是好名还是烂名?”笼细月头也不抬,拿竹剪刀把玫瑰的枝叶嚓嚓剪去。
“一半一半吧。近年来闻世子和高府那位铃姑娘,一直是茶馆里经久不衰的淡资。”薄橙衣看着笼细月的动作突然加重了,于是停下来不再说话,显然的,笼细月也发现了,只得停下来,盯着手中的花儿生气,
她是怎么了?
是这具身体的本能意识?身体深处还残留着对那渣夫的迷恋?
为什么一听这种和前夫没有什么区别的丈夫和别的女人的花边,就异常的难受?
这种金玉其外的男人,当然,长得是很不错,当然,家世也很有钱,当然,也有权势……呃,烦,好像这样一说,在这样一个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只有三从四德的世界,闻关可是个绝佳的夫婿人选!
一个高富帅的老公……
唉!
发现自己竟然无法说服自己,笼细月大叹一口气,
她绝对不会承认的,心中这隐约透露出来的悸动,绝对和闻关他同意租给自己店铺这件事,还有一早过来看自己生意如何,又傻乎乎的跟着陆迎一起手忙脚乱摆弄鲜花的样子无关,
他其实,只要一直端着那很冷淡的样子就可以了,这样她就可以一直讨厌他了,可是现在,为什么又是那个风格,让她发现,原来闻关会帮助人什么的一些优点……
烦,闻关和自己无关,无关,
对,闻关就是无关!
她笼细月,对闻关就算真的有迷恋,那也真的只是这个身体原主对他的谜之迷恋,和她本人的意识,毫无关系,
嗯,就是这样。
这般各自纠结的日子过了几天,
“……老太婆叫喝茶?啊,不,婆婆叫我去喝茶?”
这一天,扛着一大袋鲜花准备出去的笼细月,突然听到竹子带来的这么一个消息。
虽然被赶至冷院,竹子和府里的几个大奴婢,关系仍是很好,自然的,府中有什么消息也是第一个获得者。
“我可以不去吗?”笼细月苦着脸,对方绝逼不可能是因为少个喝茶嗑瓜子的人才会想到她这个长房大媳妇。
啊,她不喜欢跟一老太婆喝茶哪,人生那么短,干点什么不好,嗑瓜子拉家常的能拉出个什么来?想想就烦,她又不是在店里呆不下去。
“你还是去吧,省得冷院都呆不下去,这地方好不容易被我们收拾得这么舒服,就这么搬出去太不划算。”薄橙衣环顾了一下四周。
显然她比笼细月活得还明白这个道理,抱怨归抱怨,顶着这世子妃的身份,必须还是得去一趟。
于是乎,笼细月万般不舍的把早上的成品交给橙衣:“店里只有你一人绝对忙不过来,快点去找石头和陆迎。”
“我干嘛要去找那个家伙?”觉得自己被小瞧的薄橙衣极度不高兴。
笼细月像是没看到她的抱怨,顾自说下去:“只要你开口,陆迎什么忙都会帮的。”
“我,我才不找他帮忙呢!”薄橙衣很坦率的红脸。
笼细月不置可否的笑。
敢情两位走的是傲娇路线啊,不过连她这个旁人都看出来陆迎对薄橙衣的心思,这薄府的二姑娘却为何感受不到呢?真是二的可爱。
“总之我早上不会在店里,就拜托你们两位了。”
“好、好。”
笼细月知道自己不得不回去,所以调整好心态,以不变应万变,没想到,竹子这段时间在冷院生活得简直不要太好,反而对主子回闻府大宅子没啥好心情,一路上嘀嘀又咕咕,
“老夫人为何想着叫我们回府?”
“我又不是老夫人我怎么知道。”
“必定是翠姨娘说了什么。”竹子脸色不好看。
仅仅因为是闻老太太赐下的,所以虽然只是一个如同奴婢身份的姨娘,却自我感觉好得不得了,又喜欢拿架子使唤别人,笼细月的前生记忆里,充满了林艳果的各种讥讽和打压,不过相比翠柔,林艳果至少是还是明里的,暗里的,就是这位以闻夫人名义赐下的翠柔,那才是真正的宅斗标配人士。
笼细月翻了个白眼,把这些影响心情的过往推到一边。
不用多想了,这茶,明面上是闻老太太叫的,实则是翠柔和林艳果的主意。
真是,要争宠,也得看姐乐不乐意接招啊。
“就算是她说了什么,我们也不得而知,至少,我现在明白就连林艳果,在闻老太太那边也是很吃得开。”
难怪,无数明枪暗箭的中伤,就数林艳果的骂声最尖最高也最多,想来,不仅仅是闻大太太的关系,闻老太太这块大后台才能真正办起事。
妾妃们闹,无非宠爱和地位。
不过笼细月想不明白,既然是作了妾,自然就是没有当正妻的资本,你闹个什么劲?争争就能上位?
上位了又能如何?
共享一个老公?
笼细月身为现代的女权主义者,委实不明白这架空世界里的女子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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