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韵柚哼笑着指了下身后的房子:“我把他捆起来了,就在屋子里呢。”
苏舒闻言微怔了一瞬,脸色马上变得难看起来:“这么重要的事你非要到现在才说?”
陆青裁冲进屋并在角落里发现了手脚被绑一脸蛮横的男人,他立刻打电话让警局派遣一辆警车过来。
显然这个男人这两天一直躲在暗处偷偷观望,大概是见警方的人都撤出五星街还在曹家的门口贴了封条,以为不会再有人来了所以才趁着邻居出去买菜的空子跑来找他的亲生儿子;
他穿着一件棉灰色的开胸衬衣,边角花纹的部分还能看到残留的血迹,虽然乍看上去不太明显,但这件衣服拿回调研部门做进一步的检测一定能发现更多现场的痕迹。
邵离在隔壁找到了曹勇飞,他蜷缩在邻居岑先生为他临时铺好的小床.上,把脑袋埋在膝盖里。
付瑶也有些不忍心,他应该也才刚刚得知那个男人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吧;
好不容易找到爸爸,他却为了保护自己杀了人,马上就被警方的人带进警局了。
邵离难得在办案子的时候显露了一次人情味儿。他抬手在男孩儿的脑袋上揉了下。
“不管法庭怎么判决,他都是你爸,就算再重新来一次,他还是会选择保护你。”
曹勇飞诧异的抬起头与他对视,半晌他点了点头。
凶手是曹勇飞的生父冯纪芳。他最终招供了自己的罪行,“人是我杀的,小飞是我的孩子,他不给吃不给喝还拿孩子撒气,我看不过,就趁夜用刀把他刺死了,刀我埋在五星二街的沙堆里了。”
警方的人之后果然在五星二街的沙堆里找到了带血的那把菜刀。
一切都尘埃落定。邵离在法庭上为冯纪芳辩驳,最终法官宣判除以五年有期徒刑,酌情考虑还准许了曹勇飞探监的请求。
……
冯纪芳花了几年时间才找到儿子,他心爱的女人已经不在了,他必须保护好他们唯一的孩子;
为了能够看到儿子,他到胜利路找了一份泥巴匠的工作,并以堵小钢珠的名义结识了姓曹的。
期间他见过几次小飞,那孩子黄皮寡瘦一看就是没好好吃饭,起初冯纪芳以为是孩子挑食,直到偶然听邻居说起曹家从来没开过火,他心中渐渐浮起了怒火;
那天夜里,他拎着两瓶啤酒到曹家想借着喝酒的由头见见儿子,可谁料到才到门口他就听见了屋里传来的打骂声和孩子的哭泣声。
冯纪芳冲进去想阻止却被曹一把掀开,当他看见面前的菜刀时一时间失去了理智,反应过来时就发现曹已经倒在地上,血越流越多,他匆忙中拉着儿子逃出了曹家。
“他那种残暴的人难道不是死有余辜吗。”说起那人虐待自己儿子的时候,冯纪芳的表情又变得狰狞起来。
陆青裁坐在他对面神色清冷:“他是死有余辜,但不该由你来解决掉他。”
冯纪芳铐着手铐的双手握紧了拳头,他一脸愤怒:“那应该交给你们来解决吗?可是你们的解决方法有效吗,除了罚款判刑还有什么?你们会判决他死刑吗!”
三年?五年?这些根本不够他泄愤,那个人渣,不是亲生儿子就能任他非打即骂吗!
“你怕是搞错了。法律的存在不是为了要给谁判刑,而是为了约束人们不做泯灭人性的事。冯先生,如果你还想跟你儿子团聚,就请你摆正自己的三观。”邵离平静的说。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谁能决定另一个人的生死,包括法律。”
……
曹勇飞养父的案子结束之后邵离把他准备好的卷宗交给陆青裁。贾家的案子他也已经做了自己能做的一切,剩下的就要靠陆青裁的了。
*
这是付瑶时经几年后第一次参加晚会,不过不再是以付家千金的身份来,而是以青市律师界翘楚邵离律师的太太,出席此次的酒宴。
她身穿一条银白色复古立领的晚礼裙,裁剪精致的黑白线条仿佛一条丝带直到她盈盈一握的腰间,把原本就轻瘦的女人勾勒得更加纤细了。
付瑶端着高脚杯时不时轻抿一口以此遮掩自己的不适应,这都要怪她身边的这个男人!
突然说要带她参加什么晚宴,搞得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就被他带到了这里。付瑶眨眨眼,邵离跟苏舒讲话的空挡她不知不觉的又喝了半杯红酒;
“瑶瑶,你少喝一点。”第一个发现她紧张的还是唐韵柚,她满面担忧:“你不要紧吧?不然我陪你去休息一下吧。”
邵离也拦腰搂住她往怀里带了些:“瑶瑶?”
付瑶脸颊烫烫的,她酒量倒不至于醉,她就是太久没参与过这种环境,多少会有点不适应。
这种社会高阶层人士的晚宴她向来就不怎么喜欢;整个正厅仿佛都弥散着一股商业和拉拢算计的气息。
邵离跟苏舒打了声招呼,他带着付瑶到阳台口透透气,顺手把她手里的红酒换成了一杯果汁。
“抱歉刚刚没顾上你,苏舒跟我谈了一些工作上的事,你还好吧?”他有些自责。妻子喝了那么多红酒他居然都没有注意到;
付瑶摇摇头:“没事,大概是里面有点闷,现在已经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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