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是元四小姐的吗!
正月十五夜里他们暗中跟着世子出去,那会元四小姐就戴着这么个钗子!
“世子!世子爷!快来!这发现元四小姐的钗子了!”影重激动地朝着燕凌远挥起手来。
燕凌远闻言,迅速地跑了过来。果见,地上躺着的钗子,正是之前宁宛戴过的。
他将钗子拿起来,拭去上面沾着的一点泥土,定定地想了一会,随即道:“我记得宛儿这个钗子,是一对两支。吩咐大家,照着这个样子,找!”
“是!”
有了明确的目标,找起来自然快了许多,不过半个时辰,便有人发现了另一支。
两支钗子倒是离得不太远,不过另一支倒是掉在了一个石头下面了。
燕凌远从未像这样紧张过,他拿着两支钗子,又把这两支钗子所落的位置反复地比对。他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从他脑中一闪即逝。
燕凌远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宁宛应该在哪,可是具体是在哪呢?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却梗在那里,不上不下,让他难受得很。
影千影重见自家世子爷拿着一对钗子,眉头拧在一起,想劝一劝,又不敢开口。
往坏了想,这山林里素有野兽,一晚上过去,难保元四小姐……
“如果是你们,发现自己滚落到这里,会往哪边走?”燕凌远突然问道。
影千和影重愣了一下。
“属下……应该会接着往山下走。马车都在山下,下了山自然有了出路。”影千思虑了一下,说道。
“属下会往石阶的方向走。不过此处……倒好像看不出那石阶在哪个方向啊……”影重挠挠头。
燕凌远点点头:“朝越那里没传来消息,说明宛儿应当也是想下山。”
只是她和影重一样,不知道石阶的方向,又或者,她怕那处会有黑衣人,于是选择不往石阶的方向去。
燕凌远快速地思索着。
而沿着此处下山,必定会经过——
祖父!
仿佛是突然就抓住了那一闪即逝的东西,燕凌远将一对钗子揣入怀中,转身朝影千吩咐道:“速去山下马车那里取了宛儿的衣服来,送到我祖父家中!”
说罢,便拔腿向前走去。
“老,老侯爷?”影千愣了一下。老侯爷隐居多年,他们也只是跟着世子爷去过几回,倒是在翠屏山上没错,可这……
“世子让你拿你就拿去,赶紧的!”影重朝他丢下一句话,忙追了上去。
他心里其实也在奇怪,难不成世子爷觉得元四小姐在老侯爷那里?这……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他想了想,还是回身冲山上正在搜寻的兄弟们喊了句:“大家加紧找啊!”
朔京城皇宫中,早朝已经下了,至和帝今日一直冷着脸,显然心情不是很好,下边的大臣们见这般情状,便挑着重要的说了说,也未敢再多话。
恒亲王下了朝便被至和帝叫到了修明殿,到了一看,果然那姜老儿也在。
不过姜老儿仍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丝毫没有被这位皇帝的心情而影响到。
“翠屏山上派了不少人手在找,今日必定能把人找回来。”恒亲王知道自己这位皇兄叫自己来是所谓何事,故而行过礼便直接回禀道。
至和帝没有回他,默了一会,转而看向姜老儿:“你说的朕都办了,为何还会出这种事情?”
他显然怒意不小,饶是福临盛长在帝侧,都惊吓不小,可姜老儿却没什么反应,优哉游哉地说道:“圣上且莫着急。古人有言:‘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劳其筋骨……’”
“她一个弱女子,降什么大任!”
“哈哈哈,圣上误会老朽了。四小姐乃大福之人,此等小磨难,不足挂齿。”
“你惯会整那些故弄玄虚的把戏!”
福临盛在一边听着,心道,您也知道是故弄玄虚啊……
“皇兄,姜大人算无遗策,这么多年来皇兄与我都亲眼所见,皇兄还是先保重龙体,莫要生气。”恒亲王见至和帝似更恼怒,便出言劝解一二。
至和帝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茶是谁泡的?去换热的来!”
“是。”福临盛一个激灵,端起茶杯出了外间。
他徒弟胜林正在那候着,见自己师父出来了,忙迎了上去。
“师父,圣上今日怎么了?”
“怎么了?圣上怎么了也是你问的?茶也泡不好,赶紧重新沏了来!”福临盛扬脚踹在胜林屁股上,那胜林忙捧着茶盏出去了。
福临盛瞧着翠屏山的方向,如今日头升了起来,已近中午了。
元四小姐,你可千万不能出事啊。
至午间,喜儿提着一个木制的食盒来了这边院子。进门便同宁宛说道:“我娘听得燕伯这来了个朔京的姑娘,想着你们大户人家,吃得也好,恐吃不惯我们这乡野食物,特熬了糯糯的小米粥,想着你好歹吃些,也有力气家去。”
“燕伯?”
“是啊,燕伯没告诉你啊?燕伯姓燕,不知道叫什么,早几年就来了我们这了。”喜儿一面把粥、菜摆开,一面同宁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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