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姐姐被瑞儿骗了呀,他根本就是故意的。他跟儿臣打赌,说他定能让宛姐姐亲他一下,儿臣没想到,竟然是这种方法……”
元清月愣了一下,进而哈哈大笑起来。
“娘……娘亲笑什么……”
“你那表弟啊,和你舅舅一个样。”然后如意公主就滔滔不绝地讲起来他们小时候,燕王是怎么领着她在宫里“惹是生非”的。
陆煜一面露出配合的微笑,一面在心里想着,怪不得总觉得瑞儿和娘亲一样坏点子那么多,原来是舅舅和娘亲从小就惹事啊。
他这么想着,便决定以后一定要小心元方瑞,千万不能被他带到沟里去。
宁宛一路上还能想起元方瑞肉嘟嘟的小脸。小孩子的皮肤娇娇嫩嫩,即使是男孩子,也因为在府里养尊处优,小脸摸上去绵绵的。
因着这件事,她连公主府里祖母和齐王妃之间那些话都暂时抛到了脑后,心情也不知不觉跟着好了起来。
可谁知,才回了府里,就又出了事。
恒亲王妃一行才进了院子,就有一个婆子连滚带爬上前来,颇有些惊慌地道:“老奴见过王妃,求王妃做主,安竹园出了人命案子,我那侄女是被人冤枉的啊!”
安竹园出了人命案子?
宁宛的心里咯噔一下。已经有人要动手了?还是齐王妃这么快?
恒亲王妃林氏冷着脸:“既是安竹园的案子,找我做什么,自找你们主事的小姐去,若是有什么疑惑,就去报官。本宫累了。”
她说完,竟也不再管那个婆子,也没有交代她身后跟着的儿媳孙女们,扶着玉嫆的手径直走了。
那婆子大概是没想到恒亲王妃竟是这个态度,愣了一下,又看见宁宛正站在后面,便扑到宁宛面前,连哭带喊道:“求县主做主,我侄女她一定是被人所害啊!”
“你侄女是谁?”
宁宛此时毫无头绪,只能强行稳住自己,冰凉地飘出一道声音来。
不就是想打她个措手不及,好,那她就见招拆招。
“老奴的侄女是绿萝,正在安竹园里一尸两命啊!”
“啊呀!”元宁如惊呼,似乎是受了惊吓。
而三夫人则淡定多了:“那绿萝不是四少爷的丫头吗?怎么跑到安竹园了?如儿,我没记错吧?”
“娘……娘确实没有记错,是四哥房里的……”元宁如的话战战兢兢,仿佛受了极大的惊吓,又仿佛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秘密。
这等热闹的事怎么少得了刘氏,她只恨现在元宁词嫁了,剩个宁媛是个胆小的,便自己上前道:“哎呀,那这可是大事,可得好好查查。这婆子又说一尸两命,难不成……”
“既然是在安竹园出了事,自然是县主去查,还站在这外边做什么。”二夫人吴氏打断了刘氏的话,站在宁宛身边,捏了捏她的手。
“这婆子有冤情,县主便回去查清了就是了,我们徒在这里碍事。”她说罢便要自回二房的地方。
宁宛感激地看了这位二婶婶一眼,即刻又冷下脸来:“落花,带这个人回去,我亲自审问。”
不过宁宛没想到,回了安竹园,那场面才是当真混乱。
王侍妾那院里,厢房大门敞开,她正抱着一个人痛哭流涕,元方棋蹙眉站在一边,想将自己姨娘拉起来,却又不知该怎么动手的样子。
周围有看着的丫鬟,个个也不敢出声,或有小声议论的,瞧见宁宛冷着脸进来,忙低了头。
“侍妾哭什么呢?有什么天大的冤情,少不得要说出来才能处理。”
宁宛抬脚进了屋子,却是一股似有若无的奇怪味道,让她一阵恶心。
若不是顾嬷嬷提前跟她说,绿萝就是在这屋子里自缢的,便是她已经经历了不少事情,进来也一定会吓得不轻。
顾嬷嬷原本说那是死了人的屋子,县主去不吉利,可是宁宛觉得,人家既是冲她来的,冲大房来的,又挑准了祖父和哥哥都不在的时候,怎么能不亲自接上一招呢?
所以她来了,她就是要告诉那些动了歪心思的人,她元宁宛,即便是个还未及笄的姑娘,也绝不会怕了他们。
她还要证明给娘亲看呢,她要好好地活着,坚强地活下去。
“这一定是被奸人所害啊!可怜她肚子里还有孩子,那是方棋的骨血啊!”
王侍妾也不给宁宛行礼,仍是抱着绿萝的尸体,在那里呼天喊地,元方棋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可他心内万分焦急,此刻却一点主意都没有。
绿萝竟然死了,他整个人都慌了神。他不曾经历过死亡,更没有经历过这种离奇的事件,他知道有人想拉他下水,想让他洗不清自己,可是绿萝确实是在王侍妾院子里的厢房自缢的,他又该怎么解释呢?
“侍妾真有意思。如今就是请了太医来,也不能断定绿萝肚子里就是三哥的孩子,侍妾怎么就这么肯定呢?”
宁宛好像丝毫没有被王侍妾的情绪影响,她冷冷地扔出这么一句来,让原本哭得动情的王侍妾也一下子梗住。
“况且,这个丫头没有身份,突然就怀了身孕,若不是因为还要还三哥一个清白,侍妾觉得,我还会留着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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