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王氏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可因为站得太猛,又一下子跌坐回去。
一边的吴氏赶忙扶着她,让她先别着急。
秦温宜愣了一下,再一想,毕竟是镇国公府的,礼数不能少,自然赶紧着人请进来。
而宁宛则坐在原处,心内冷笑。果然,元宁如还是铤而走险,走了那一步。只是这么多年了,她竟然还没看透方勋那个人,真是可叹可笑。
“进去!”众人只见一个被绑着手的人忽然间被人给推了进来跌在地上,后面紧跟着响起一个有些慵懒的声音。
“我听说恒亲王府今日搬家乱得很,可怎么也没想到竟然连小姐都能丢了。”
春和厅内的几人向门口看去,但见穿着华贵的镇国公夫人顾氏正拿了一块绣着并蒂莲花纹样的手法笑着走了进来。
“不知镇国公夫人前来,有失远迎。”秦温宜赶忙上前行礼。
顾氏却是随意应了一下,只是看看跌在地上的元宁如,又看看脸色已有些泛白的三夫人王氏。
“元三夫人教女有方,我可真是感念。这么好的姑娘,自己寻到我家来,我们哪有拒绝的道理啊。”
“府里今日乱,二小姐不小心走失了,这里面兴许有什么误会。”二夫人吴氏尴尬地笑笑,想要缓和一下这剑拔弩张的气氛。
可镇国公夫人似乎并不想留什么面子:“误会?”
她轻笑了一声,继而才接着道:“那这误会可真够大的。贵府上的二小姐勾引了我们勋儿,赤身裸/体地被人发现在我们府上城南的庄子,正把这帕子,交给我们勋儿呢。”
顾氏冷哼了一声,将那个帕子扔在元宁如的身上。
那帕子上的并蒂莲花开得正好,可如今看来,却分外刺眼。
莫说年纪还不大的秦温宜和宁宛,就连已在京中那么些年的三位夫人,都被这等场面给唬住了。
顾氏这是什么意思?这意思不就是元宁如和方勋私相授受,她还爬了人家镇国公世子的床吗?
“国公夫人,可有什么证据?”秦温宜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自打恒亲王妃林氏被王爷软禁在院子里,这府上的事就少不得她出面,如今虽分了家,可到底今日三房还没搬走,元宁如算王府的女孩,这事情闹大了,也是王府没脸面。
“证据?”顾氏好像听见什么笑话一般,“你问问这个贱蹄子,她到城南去做什么,绣这帕子做什么,你问问她!”
元宁如自进来,就半躺在地上不住地哭着,这会顾氏这么说,更是哭得厉害,只是摇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二妹大概吓得不轻,还请……”
“她吓得不轻?”顾氏自然是不怕秦温宜这么个后辈的,她又上前两步,气势越发咄咄逼人,“她才不会怕呢,我不把证据拿上来,只是不想让她难堪。南城别院可是我们府上的,我带人去的时候,见到的人多了!”
“你闭嘴!”元宁如突然间大喊了一声,“你不要再说了!”
她泣不成声,说完这句话后,更猛烈地哭了起来:“我错了,我,我真是错看了你们……”
啪!
极为清脆的一声,让原本冷眼旁观的宁宛,也猛地惊了一跳。
三夫人王氏不知什么时候起身,竟然是一巴掌摔在了自己女儿的脸上。
元宁如的哭声一下子止住了。她扭回头来,不可置信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母亲。
左脸颊的痛感越发清晰,可她却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春和厅里寂静无声,而镇国公夫人却在此时,突然笑了一下:“三夫人脾气好大啊。这么好的姑娘,打坏了可怎么办?”
王氏回过身,看向镇国公夫人。秦温宜也不懂此言何意,朝她看了过去。
宁宛则微微蹙起眉头,她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虽说是元二小姐勾引我们勋儿,但是男女之事,也不是那么刻板。”
“镇国公夫人此言何意?”秦温宜已经好像懂了那么一点,可她又不太敢确信自己的判断。
“元二小姐也算风华绝代,与我们勋儿也算是勉强门当户对,若是三夫人同意这门亲事……”
宁宛看着王氏眼里突然燃起了希望,可她心里却越发替元宁如感到悲凉。
除非镇国公府家道中落被圣上褫夺了封号,不然怎么可能取一个三房继室生的庶女,还是个私相授受的,做世子夫人呢?
果然,顾氏唇角微勾:“若是三夫人同意,明日我就着人送上聘礼,咱们定好了日子,只管一抬轿子,二小姐在我们府上给世子做个妾室,也是风头无两呢。”
王氏脸上原本已浮现出的笑意霎时间消失殆尽,她不可置信地看着顾氏,而顾氏只是微笑地看着她,等着她的回答。
“这,这不公平……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三夫人,你可要好好想清楚了。”顾氏并不着急,“这是你眼下最好走的路,她自己干了那些龌龊的事,就不要怪旁人会发现。元二小姐不送来我们府上,你以为,今夜一过,还会有人要她?”
镇国公府想要一个姑娘,还是一个被他们府上世子毁了清白的姑娘,那还真是,轻而易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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