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温宜和宁宛闻言也都笑了起来。那半靠在恒亲王怀里的小谨轩,也像听懂了似的,“张牙舞爪”地咧开了嘴。
“小谨轩能听懂祖父说话呢,你们瞧他多高兴。”宁宛见小不点笑了,欣喜地说道。
恒亲王也难得笑了笑,看着那个小不点,似乎连身上的冷意都少了不少。
几人正说着话,外面传来袁刃的声音:“王爷,三夫人求见。”
三夫人?
宁宛听见声音,有些疑惑地看向秦温宜,秦温宜也同样是一脸迷茫。按理说,三夫人要来,也是先找她嫂嫂,怎么就找到祖父这里了?
恒亲王收了脸上的笑容,极为小心地将谨轩交到奶娘手里,挥手示意她先下去。
等奶娘带着谨轩走了,他才朝着外面道:“让她进来。”
许久不见三夫人王氏,宁宛原以为她日子拮据了,人会消沉一点,没想到王氏竟然精神奕奕,观之所穿所戴,竟是比在王府时还要高出一个档次。
“儿媳见过王爷。”王氏笑着行了礼,然后才似刚看见宁宛几个一般,“哎呀,世子和郡主也在呢?世子妃近来可康健?”
宁宛和秦温宜朝她笑了笑,元方睿亦是面上全了个礼数。
“今日过来,有什么事?”恒亲王不是个爱客套的人,所以家下人等也习惯了这位王爷的直来直去。
王氏惯是个会说会看人眼色的,自然懂得:“三爷说,咱们府上的三公子近日调了外任,是个好差使,儿媳听了自然高兴,特备了些薄礼贺喜,还望王爷、三公子不要嫌弃。”
三哥调了外任?
宁宛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三哥调了外任,三夫人比他们还先知道?
元方棋自打今年春闱考中之后,一直是领了个闲职。不过他是个沉得住性子的,虽然每日没什么事需要他做,可他仍是按着时刻到翰林院去。
宁宛几次遇见,都见他拿了许多书,其中有些好像还是他从苏子扬那借来的。
皇爷爷怎么突然给三哥调了外任呢?
“你倒是个消息灵通的。”恒亲王笑笑,“正好本王也想和你们说,方棋今年冬天去豫州上任,这会是圣上的口谕,到时有旁的文书。兴许冬月就走。”
“三公子人才出众,这次得了圣上的赏识,我们也着实为他高兴。”王氏倒是笑得开心,就像是她儿子被调任了官职一般。
宁宛倒没想到圣上竟然这么快就让元方棋去豫州。三哥才考中,这么急着派了出去,不知为何,宁宛总有一种朝廷缺良才的感觉。
“方棋还在翰林院,你要是没什么事,就先回去吧。”恒亲王赶起人来也不会拐弯抹角。来人又是他儿媳,他自然更是不需要留太多情面。
王氏的笑有些尴尬地挂在脸上,她似乎是犹豫了一下,然后才道:“还有一件事,也是个好消息,想说给王爷,也高兴高兴。”
“什么事?”恒亲王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脸上没什么表情。
“宁如她,她嫁到镇国公府,前两日诊脉,已是怀了骨血。”王氏说起这事,似乎还表现得有些不好意思。
宁宛却是听了她的话,险些自己把自己呛到。
要说这三夫人着实是个脸皮厚的。当初元宁如被哄骗也好,被陷害也罢,终归她是落了恒亲王府的面子,又是在那么种境况下嫁到镇国公府做了方勋的妾室。
现在王氏竟然还有胆子在祖父面前提起这件事。
元宁如便是怀了孩子,生下来也是庶子,王氏怎么连这个道理都不懂了呢?
“嗯,挺好。”恒亲王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仿佛就听见了一件多么稀松平常的事一样。
兴许是没有想到恒亲王是这样没有反应的反应,宁宛见王氏显然是愣了一下。
“王爷……”
只是这次,她才开口,就被恒亲王打断了:“你若没什么事就回去吧,本王今日还有事。”
恒亲王这么说,王氏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得道:“那儿媳先告退了。”
恒亲王果然是有什么事,王氏才一走,他就交代了下人几句,自己风风火火地走了。
不知下人回禀了什么,不过一会,元方睿也出去了。屋子里只剩下秦温宜和宁宛两个,两人便一道去秦温宜那里坐着说话了。
“嫂嫂可知道三哥调任的事?我瞧着大哥似乎也才刚知道不久。”
秦温宜摇摇头:“我也是听三夫人说的才知道。没想到竟这么急,这会到冬天也没几个月了……”
宁宛听着秦温宜似乎话里有话,便接着问道:“嫂嫂可是有什么事要托三哥做的?”
“我哪里有什么事情。”秦温宜笑笑,“是前几天,安国公世子夫人来看轩儿时,向我提了一句,是问方棋可定了人家。我不过是做长嫂,哪里敢妄做主张,才在想这事该怎么同祖父说,谁知竟先知道了这个调任的消息。”
安国公世子夫人……
如果她猜得不错,应该就是苏婉沫了。
三哥是个有些迟钝的,宁宛瞧着,应该是苏婉沫也清楚了这个,故此才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托了世子夫人来问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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