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两个孩子问好,那边薛梓沁和孙芳惠也拉着手说起话来。
“你近日可是劳累了?脸色怎么如此不好?”孙芳惠拉着薛梓沁的手关心道。
“不瞒你说,这个年过了,我只觉得身子更不好了,我……”薛梓沁说着,眼里便含了泪。
“你惯爱乱想的。你如今这么年轻,不过是些陈年旧疾,哪那么容易便就身子不好了。”孙芳惠安慰道。
“芳惠,宛儿还小,我虽心内不忍,可到底想为她悉数安排好……”
“娘,你要安排什么?”
不想这话被宁宛听到了,她顿时扭过头来,看向薛梓沁。
薛梓沁一愣,随即又满脸笑容:“安排宛儿日后的事,今日见了你芳惠伯母,也好商量商量。”
宁宛见状,只当薛梓沁说得是她和燕凌远的事,一时又有些怪自己唐突了,少不得又转向一边和燕月悠说话。
正这边说着,又一人过了来。
“我说怎么左瞧右瞧见不到你们俩,感情是亲家在此叙旧呢。”原是楚清鸢领着薛凝嫣过了这边来。
三位夫人自小的交情,此时见了面,自是坐在一起又说上话来。而薛凝嫣见了薛梓沁,行过了礼,却一脸神秘地拉了宁宛到另一边。
“宛儿,姑姑最近怎么了,怎么气色这样不好?”
“我也不知道,往年只是冬天里身子弱些,今年已经春天了,还不见好。”宁宛也是满脸忧愁。
燕月悠听了,也担心起来:“宛儿姐姐,世子妃伯母不会是生了什么病了吧?”
“晦气。”薛凝嫣拍了燕月悠一下,燕月悠嘟嘟嘴不再说话。
“我娘亲素有旧疾,只是没想到今年看去更严重了些。”
“旧疾?”薛凝嫣转转眼睛,“宛儿,你跟我说说,你娘亲有何病症?”
宁宛虽不相信薛凝嫣还会治病救人,可见她问得认真,也便想了想,说道:“倒是没有大的症状,只是有些时候异常嗜睡,精神不济,好端端的便胸闷起来。”
“只是这样……”薛凝嫣嘟囔一句,复又问道:“那姑姑有没有四肢乏力,拿东西拿不稳,比如,拿筷子的时候常有抖动?”
宁宛皱眉想了想:“嫣表姐为何这样问?这件事我倒没注意过……”
“我……我曾在书上看到类似的病症,故而多嘴问一句,做不得数的,你听听就好。”薛凝嫣摇摇头说道。可她心下已有了计较。
而宁宛听了薛凝嫣如此说,也注意起来,想着回去认真瞧瞧。
觥筹交错,酒过三巡,男宾这里便不似女眷处安静了。齐王、宁王、淳王和燕王,四位均是如意公主的哥哥,此时少不得拉着这位妹夫喝了一轮又一轮。这其中燕王酒量醉浅,才喝两杯便不省人事,齐王和宁王均是酒场老手,倒是看不出异样,淳王则是双颊泛红,可兴奋劲来了,仍拉着陆清彦在那里说个没完。
不过这陆清彦倒也是让人预料不到,虽看着喝了不少,可双目清明,似乎也没有醉意。
“看来这陆公子酒量和苏兄有得一拼啊。”薛慕舟感叹道。
他们几个人里,倒是数苏子扬素来酒喝得最多,苏子扬自己说,这叫“千杯不醉,平添三分豪气”。
苏子扬闻言,笑了笑,看着自己手中的酒杯说道:“他这哪是酒量大啊,他这是功夫深。是吧,燕大世子?”
“此人疑点颇多,日后还是多加小心。”燕凌远低声说道。
“皇爷爷都未查出此人底细,究竟是因何答应了这桩婚事呢?”元方睿常在宫中学习,对于此事,了解自然多些。
“圣上许也是想探探究竟吧。”苏子扬感叹。
“可就这么赌上公主殿下一生幸福?”薛慕舟皱眉。
“这有什么赌不赌的,感情之事两情相悦,圣上这是顺水推舟,你懂不懂?”苏子扬推了薛慕舟一把,却瞅向另一边的燕凌远,阴阳怪气地说道:“是不是啊燕大世子?”
燕凌远看了他一眼,未答话,只拿起手中的杯子,一饮而尽。
“我发现你自从认识元四小姐,越来越容易害羞了。”苏子扬说着,笑了起来。
“最近是有些欠缺操练了。”燕凌远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啊……啊那个慕舟兄啊,听说这傅先生近日又得了本棋谱,是不是啊?”苏子扬一把搂过薛慕舟,两个人亲亲热热说起话来。
元方睿看着这两人,也轻轻笑了起来。
夜色悄悄自天边铺展开时,公主府的酒宴算是进行完了,前来的宾客们纷纷告辞离去,宁宛也同薛凝嫣、燕月悠几个辞别,虽薛梓沁一同登上恒亲王府的马车。
前面已有一些人家的马车陆陆续续启程了,正这时,忽然来了个小厮,同外面的缀珠说起话来。
薛梓沁本是在同宁宛聊着天,听到动静,便撩开帘子问道:“出了什么事情?”
缀珠闻言,便打发走那小厮,回身同薛梓沁说道:“回世子妃的话,是三房那边,说二小姐并未从公主府里出来,现下寻不到人了。”
52书库推荐浏览: 晴二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