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不解的还有周全。
自从晏飞荷那次受伤后,他就把金风玉露酒的制作交给了花颜处理,自己继续呆在晏飞荷身边尽好护卫的职责。
虽然晏飞荷觉得没有什么必要,那日的事情毕竟是个意外,可周全坚决不同意。说了几次之后,晏飞荷也就没再推脱,由得他去。
反正酒那一块儿花颜也熟悉流程,就是要受累了。
以后学堂开设起来之后,得赶紧找几个靠得住的人去给花颜打下手。
周全呆在院中,听到凝夏问向出来歇息的晏飞荷,也上前问道:“是啊,小姐,我听杜公子他们说开设这个学堂又没有钱赚,咱们为啥要做?再说,小姐的这些产业足够我们衣食无忧了,您就没必要那么累了吧?”
晏飞荷听到二人如此问,很是欣慰。这不仅仅代表着他们对自己的关心,也表明了他们开始从自己的角度去思考问题了。
她走到院中的石桌前坐下,示意凝夏和周全也到旁边坐下。楚冷晗带着卫山去了学堂的工地上,家中没有外人,没必要拘于礼节。
便是楚冷晗在家中,晏飞荷也跟周全他们说过不用那么拘束,在晏飞荷看来,他们三人早已算是一家人。可周全和凝夏不能在楚冷晗面前给自家小姐丢了面子,不能让别人说自家没有礼节,一直坚持不从。
两人见此刻家中没有外人,就听从了晏飞荷的吩咐,也来到石桌前坐下。
晏飞荷稍微沉吟一会儿,然后说道:“凝夏,周叔,咱们在永宁城也算是扎下了跟脚,可是手边能用的人你们也清楚,确实是捉襟见肘。若咱们想的只是在这里捞些钱就走,那确实没有开设学堂的必要。可目前看来,永宁城要成为咱们后方的根基,这样咱们就不能只从眼前考虑了。”
凝夏忍不住问道:“可是小姐,您不是说咱们最后还是要回天澜城去的吗?”
周全亦是点头附和道:“是啊,小姐,您不是说我们还要去找二爷算账,要为老爷讨一个公道吗?”
晏飞荷感受到两人的对于晏才温的衷心,一股暖意用上心头,她柔声道:“你们说的没错,我们最后还是要回到天澜城的,去为父亲讨要一个公道。可是周叔,凝夏,你们得知道,春生堂在大乾发展多年,尤其是在我父亲曾经的经营下,如今亦是根深蒂固。仅仅是永宁城的一个分铺,并不会折损他们的根基。要想到天澜城与他们正面对决,我们在这边的根基也得牢固,不然我们胜算不高。”
两人这才了解晏飞荷竟然考虑的如此长远,不禁为刚才自己的短视赧然起来。周全苦笑着说道:“我们刚才无知的言论,还请小姐不要见怪。我只想着开设学堂不是一个赚钱的生意,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么多的道道。”
晏飞荷哪里会放在心上,对于两人的关心她开心还来不及,这才是自己熟悉的周叔和凝夏。她微微一笑,说道:“周叔说哪里话,你们是关心我才会问起这些,我哪里会责怪你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明白了晏飞荷做这些事情的意义之后,周全和凝夏自认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尽量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为晏飞荷做好后勤保障工作。
晏飞荷没有告诉周全和凝夏他们开设学堂还有自己的私心在内。固然有为自己产业培养人才的打算,可她也想在大乾王朝一点一点地留下自己的印迹,一点一点地利用自己的知识改变这个时代。
她尽量用自己的微薄之力,从改变自己的身边做起,一点一点地让周围的人们都能感受到活着,还有很多精彩的方式,还有很多能够接触并享受得到的东西。比如说已经出现的俏佳人,比如说开业的食遇火锅和金风玉露酒,比如说让苏正言、徐承瑶和杨念念到一念堂工作,比如说即将要开设的学堂,比如说她想要修更多的路……
这些都存在于晏飞荷的脑海中,对于周全和凝夏来说这些东西都是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说出来他们接受不了,也理解不了,也没必要吓着他们。
庆幸的是晏飞荷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遇到了一批对新鲜事物接受度非常高的顾绍元等同道中人,遇到了开明的杜重和苏文兴,遇到了一心为公的顾心山,遇到了各个方面能力都不错的假相公,楚冷晗,这些都让晏飞荷感到上天的眷恋。
楚冷晗晚上从天工学堂工地上回来之后,感受到了院中充满活力的氛围,纳闷不已。怎么出门一天,院中的气氛又变了个样子。
好在对于晏飞荷身边发生什么事情他都已经习以为然,连成为晏飞荷相公的事情他都做了,他实在想不到还会有什么样的事情能引起他的惊讶。
听到院中的声响,晏飞荷知道是楚冷晗回来了。她让凝夏到院中把楚冷晗请过来,想跟他商议一些学堂方面的事情。
从凝夏口中得知晏飞荷又是一天没有出去,一直在家中忙着学堂的事情,楚冷晗佩服不已,这种劲头连他自己都自叹不如。
怪不得晏飞荷能在永宁城取得成功,单是这种专心致志,为了目标静下心来不会分神的能力就不容易。
凝夏把楚冷晗引至门口便退下了。对于自家小姐说的假婚约,她也不能确定到底是真是假,索性什么都不知道,让他们自己解决得了。
晏飞荷在家中工作一般都会把场合放到书房,楚冷晗站在门口,看到门是开着的状态,先敲了敲门,然后问道:“大小姐,你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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