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不同的生活经历造就了不同的生活理念。晏飞荷目前的情况是:不能生财有道,那她和凝夏、周全、陆修齐等人的生计都成问题,哪里还有更多的时间去讲才学?
仓廪实而知礼节。
立场不同,看问题的角度也不同,从小也算衣食无忧的苏正言如此表现也是正常。
晏飞荷也不辩驳,另起了个话题:“苏公子说这次诗会的主题是踏雪寻梅?”
“对,城外北安河旁有一处庄园,每年冬天梅花盛开,景色是永宁一绝。当初大雪刚下,众人便商议待大雪停后,路上能行人之时,便到那里吟诗作对。”苏正言说到熟悉的领域,一派闲适。
“苏公子,你们这些才子诗会上吟诗作文,我身为女子,又初来乍到,不便凑那个热闹,到时我为这雪景作画一幅,不知是否可行?”晏飞荷心中十分清楚自己在文学方面的造诣是几斤几两,好诗写不出,剽窃前辈大作她又不太喜欢,便想了一个折中的法子。
苏正言已经见识过,自然不相信她做不出诗来,还以为她在谦虚:“晏小姐的才学我已领教过,不必太过自谦。不过晏小姐的素描我听正青提起过,若能有幸见到佳作,也是荣幸。”
“那就这样说定了,到时我便以雪为主题,作画一幅。”见他同意,晏飞荷长舒一口气。
目的达成之后,晏飞荷见天色已然不早,便和苏正言告辞,打道回府。
回到自己家中,花颜和周全还在院中忙活着使用蒸馏器,这劲头儿,让晏飞荷都忍不住佩服,敬业,太敬业了。
饭桌上,凝夏憋了半天,还是忍不住地说道:“小姐,其实我觉得您就算是在诗会上写诗也不会差。”
周全不知道凝夏怎么冒出这么一句话来,忙问怎么回事。
凝夏见晏飞荷没有阻止,便把今天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略有点不高兴的说:“小姐之前生病的时候说的什么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还有什么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凝夏感觉好听极了。小姐若是写诗,肯定不会比那什么顾公子差,何况连杜大人都说过小姐作诗是很好的。”
晏飞荷见凝夏还为自己打抱不平,不由笑了起来。这丫头,护主啊。可她又不能跟凝夏说这是你家小姐从小就开始背诵别人的,不是你家小姐本人写的。
晏飞荷只好从另外的角度解释道:“傻丫头,这大乾王朝终究还是男人的天下。名声是他们赖以升官致仕的基础,他们需要这些东西。你可见过大乾王朝有过女性当官的先例?再说,我们在永宁城是来做生意的,不是来和别人置气的,争这些没用的东西做什么,不如好好地结交他们,以后还能对我们的生意有所帮助。”
凝夏从来没有从来没往这个方面想,她只是单纯的觉得自己小姐学问不差,不过她见晏飞荷并没有为此不舒服,也就放下心来。
她对晏飞荷有着盲目的崇拜,尤其是经历诸多事情之后,在她眼里现在的晏飞荷就是一个无所不能的人:会写让杜大人赞赏的诗;能开别人都不知道的火锅店;会制作新颖的鹅毛笔;还有这个像锅一样的什么蒸馏器。
花颜不太关心这些事情,一直吃的飞快,好快点吃完继续琢磨蒸馏器。
周全顿了顿筷子,不过没说什么。若不是老爷过世,哪用得着小姐这样抛头露面只想着生意啊。
在苏正青进行火锅店装修的同时,杜明聿那边的人也都差不多招齐了。两个人看来是真的想把这火锅店开好,特别兢兢业业。
晏飞荷刚有了个喘气儿的空,就被杜明聿派人来传信,说要去给服务人员做培训。
为店内的服务人员做培训是晏飞荷自己要求的。
开店需要的服务员不止一两个,大堂里得根据具体的桌子数量来确定,还有楼上的包间,也得保证每个房间都有人服务。这么多人,需要统一标准,才好管理。为此二人还辩论过。
杜明聿反对招这么多人:“这永宁城哪家酒楼会请这么多店小二,招几个跑堂的就行了。”
晏飞荷反问:“若是去到一家酒楼,跑堂的服务态度不好,你会怎样?
杜明聿下巴一抬:“我要是碰到这种情况,哪里还会怎样,直接把跑堂的揍一顿。
晏飞荷哭笑不得,看来和这二世祖讲话不能太委婉:“若服务态度不好,你下次还愿意去吗?”
杜明聿眉头一皱:“惹我不爽,干嘛还去?店都想给他关掉。”
晏飞荷扶额,给杜明聿解释了一下服务的重要性。
直白点儿说,就是让顾客来此吃饭期间心情愉快,想顾客之所想。大家在外面吃饭,除非独此一家,别无分号,没得选。口味都差不多的时候,不就图一个心情愉悦嘛,哪家的态度让人感到舒服,就会多去哪家一点。
杜明聿结合了一下自己的经验,不得不承认这晏小姐说的确实在理。
因此晏飞荷要求在店铺开业之前,一定要对店内的人员进行一次培训,由她亲自负责。
曾经以服务著称的一个火锅店,里面有很多值得借鉴的地方。晏飞荷以其为蓝本,并根据大乾王朝的实际情况作了点儿修改,形成了一套自己的培训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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