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再问你,你认识不认识一个叫叶兰的女子?”岑子明再问。
晏飞荷讶然,叶兰是醉红颜店中的店员。
由于大殿下今天要到醉红颜店中,晏飞荷实行了清场措施,等楚冷暄离去之后,她干脆直接歇业一天,给几个员工放了一天假,让她们随意游玩,放松一下。
叶兰便是其中的一位店员,晏飞荷想不通她怎么会卷到这种事情之中。
“回大人,那叶兰是醉红颜的店员,民女认识。”她老实答道。
第219章 用刑
岑子明冷冷问道:“晏飞荷,今日大殿下到醉红颜店中,叶兰在不在场?”
“在场。”
“大殿下走了之后,你是不是让叶兰不用做工,歇工半天?”
“是的。可是大人,民女是让今天店中所有的人都不用做工。”
岑子明冷哼道:“那事情就显而易见了。晏飞荷,你利用大殿下到你店中的时机,让叶兰熟悉大殿下的样貌,再让全体店员歇息半天,制造一个叶兰光明正大外出的理由。你自己则私下告知叶兰,让其伺机行刺大殿下,是也不是?”
晏飞荷瞠目结舌,完全不能理解这位刑部尚书的推断,仅仅从自己给店员放假半天就断定自己跟殿下行刺有关,这种天马行空的断案方式她是第一次见到。
她抬起头看向岑子明,辩解道:“大人,民女冤枉。叶兰在醉红颜店中尽心尽责,并不是什么心术不正之辈。而且叶兰手无缚鸡之力,没有能力,也没有条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更为关键的是,民女只是给她们几个人放假半天,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更毋论说是行刺殿下了。”
“你还嘴硬?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岑子明厉声喝道:“来人,把叶兰带上来。”
堂下站立的官差听令立刻走出两人,到了外面不知何处,不多时便押解过来一个浑身满是血迹的女子,晏飞荷仔细望去,确是叶兰无疑。
她心中大惊,上午在店中让她们几人离去之时叶兰还是活蹦乱跳好好的,半天没见,竟然变成如今这个样子。身上血迹斑斑自不说,肯定是受过刑讯逼供,连手指都是血肉模糊,脸庞亦是肿胀几乎分不清面目。
晏飞荷看到叶兰现在的样子,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她被恐怖用刑的景象,心中一阵凄惨,随后涌起的是无尽的愤怒。
叶兰的性格在店中算是温文而婉,做事从来都是尽职尽责,对待上门的顾客更是热情有加,一直都是晏飞荷非常喜欢的一位员工。因为有人陷害自己的缘故,竟然把她变成这个样子。
晏飞荷此刻忘记了自己的处境,她现在满脑子只有一个心思,就是把陷害自己的人揪出来,一定要让他为叶兰的遭遇付出更惨的代价。
带着枷锁,晏飞荷身子颤抖着往叶兰的方向挪去,同时口中呼唤这她的名字:“叶兰,叶兰……”
旁边伸出两根杀威棒拦住晏飞荷前进的道路,让她不能再往前一步。
“啪”的一声惊堂木声再起,岑子明的声音再次想了起来,只不过这次问话的对象不是晏飞荷,而是刚被押解上来的叶兰:“叶兰,本官再问你一遍,光天化日之下你当街行刺大殿下的事情是不是旁边的人指使你做的?你看清楚给本官一个确定的答复。”
晏飞荷看到瘫躺在地的叶兰艰难地把头扭向自己这里,费力地睁开双眼,想努力看清面前的景象,她眼泪不由地充满眼眶,哽咽着喊道:“叶兰,是我,是你家掌柜我。叶兰,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是谁把你害成这个样子?”
叶兰对晏飞荷的呼喊仿佛充耳不闻,努力半晌之后她终于将双眼睁开,看到晏飞荷的样貌,叶兰的双眼突然直直盯住不动,然后口中喃喃说道:“是她,是她,是她指使我做的。”
晏飞荷心中一凛,叶兰的眼神太过反常,一点儿都不像是正常人的样子。屈打成招的可能,都在晏飞荷的预料范围之内,可眼下的情形明显超出她的认知。
在店中晏飞荷几乎是每天跟她们这些店员呆在一起,对于她们各自的性情都有所了解,叶兰正常情况下见到自己绝对不会是这个样子。
“叶兰,叶兰,你看清楚,你还认得我吗?”晏飞荷再次努力问道。
叶兰依旧是直勾勾地看着晏飞荷,并不作答,而是继续自说自话:“是她,是她,是她指使我做的。”
岑子明坐在案桌后面,继续问道:“叶兰,她指使你做了什么事情?”
叶兰这次没有继续自说自话,而是顺着岑子明的问话僵硬答道:“她告诉我大殿下是春生堂的后台,春生堂跟醉红颜互为对手,最后必有一方倒下。大殿下明知道这种情况,还故意来拉拢醉红颜,摆明是把醉红颜玩弄于股掌之间。她给我一包□□,告诉我殿下的必经之路,让我将其洒到大殿下身上,大殿下一定会中毒身亡。”
晏飞荷听到叶兰的这番供词,对于自己遭人诬陷更是确认无疑。
首先春生堂依附在大殿下门下的消息她从未在店内员工面前谈起,叶兰根本不可能知道这个消息;其次,自己根本给叶兰提供过任何东西,大殿下离开之后,她直接到了文府,紧接着得到花颜被贼人掳走的消息,立刻就回到了听香小榭,然后马不停蹄地去了书信局一趟,根本就没有时间接触叶兰;最后,自己怎么可能知道大殿下的行踪,更不用说还是大殿下的必经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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