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是其他人把这件事情说给杜重,或者杜明聿把这件事情说给别的人听,就不会产生如今的效果,最后由谁摘桃子就不可而知了。
同样的道理,晏飞荷随时可以把这件事情告诉别人,包括顾绍元等人,大家都可以做这件事情,因为没什么技术含量。
杜明聿深知这的确是晏飞荷送给自己的一个大礼,激动地说道:“晏小姐,能认识你是我三生有幸,客套话我也不多说,大恩不言谢,以后你的事就是我杜明聿的事。”
晏飞荷摆了摆手,示意杜明聿不用那么客气,笑着说道:“别谈什么谢不谢的,我也不是白白让你这么做的。广告牌的所有权归官府所有,在哪里建立,在哪里投放,也可以由官府说了算,我的要求就是官府要把广告牌前五年的承租权给我。”
“广告牌?”杜明聿又听到了一个新名词,他知道这指的就是那牌子,只是为什么这么叫他不清楚。
“对,在那牌子上面做商家的广告,可以起到广而告之的作用,所以就叫广告牌,在那牌上做宣传也可以称作是做广告。杜兄觉得这名字如何?”
对于晏飞荷创造性发明词汇的做法,杜明聿已经见怪不怪了,尤其是每次起的名字又都是那么的贴切。
“那五年的承租权是什么意思?”承租权,又是一个新名词。
“商家要想在广告牌上做广告得给官府钱吧?你不可能一次性地让商家在上面做一辈子广告吧?”晏飞荷不可思议地看向杜明聿。
杜明聿有些惭愧地低下头,他心里一开始还真是这么想的。
“杜兄,这个广告牌你别看现在没什么人用过,我敢打包票,以后肯定会有大把人想在上面做广告。你可以一年一年地卖使用权,到期的时候可以对外招租,价高者得不是更好?”
杜明聿这下更明白了,不由地对晏飞荷更加感激起来:“多谢晏小姐指点。”
“我要前五年的承租权,就是你们建造多少牌子,我先付钱给官府,不管有没有人在上面做广告。但是,五年之内,别的商家要是想要在上面做广告,只能先来找我。至于价格就是我这边说的算。”
“晏小姐,要是没人愿意做广告,那你岂不是白白拿出五年的银两出来?”杜明聿还算是有良心。
晏飞荷听了心里有些欣慰,知道这个朋友没有交错。但杜明聿的这个问题不在她的考虑之内,因为根本就不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
不过晏飞荷没有这样告诉杜明聿,借着杜明聿的话题为自己尽量争取优惠:“所以就需要杜兄在杜大人面前多美言几句,承租的价格稍微便宜一些。你也知道,我现在的身家有多少,杜大人和杜兄千万不要让我倾家荡产啊!”
杜明聿知道晏飞荷是在开玩笑,不过他也清楚能尽量争取的优惠还是要尽量为晏飞荷争取的。
要没有晏飞荷这个想法,他永远也不会想到这个点子。受人点滴之恩,定当涌泉以报。这个道理他还是知道的。
“晏小姐放心,我和家父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一定将你的意思转达到位,尽量为晏小姐争取最大的优惠。”杜明聿打着包票说道。
长史所管本就是琐碎杂乱事物,临近岁末,又要忙着整理一年来的政令得失,以供述职和考核,忙的更是焦头烂额。
饶是如此,疲惫一天的杜重听到杜明聿要跟自己谈事情,还是坐了下来。
杜明聿自从跟晏飞荷一起开了火锅店之后,身上的变化杜重是看在眼中,喜在心中。
杜重一边吃着火锅,一边听着杜明聿的叙述。
火锅店刚开的时候,晏飞荷就让铁匠刘师傅打造了鸳鸯铜炉,给杜重和苏文兴都各送了一个。杜明聿和苏正青作为火锅店的东家,向晏飞荷讨要些现成的底料还是没有问题的。
“你说的这些,都是你自己想的?”杜重涮了一片肉,顺便喝了口杜明聿带回来的金风玉露酒。
杜明聿脸皮还没有厚到那种程度,况且他就算说都是自己想的,自己父亲估计也不会相信。于是嘿嘿笑道:“广告牌这种奇思妙想,我是想不出来的,包括投放广告这些都是晏小姐突发奇想提出来的。”
“我就猜你也没那个能耐。”杜重哼了一声。
“不过,提出由官府统一建造,统一管理广告牌是我想的。晏小姐说担心自己做了第一个广告牌之后,又会出现一大堆效仿的,到时候即不利于自己的品牌,也不利于城市的美观。我当时就想,要是由官府统一管理广告牌的话,既能保证城市的美观,增加城市的财政收入,还能为商家提供便利,何乐而不为呢?就赶紧回来和父亲您商量来了。”杜明聿半真半假地说道。
这些话也是晏飞荷让杜明聿这样说的。
要是说全部都是晏飞荷想出来的,就体现不出杜明聿的能力和作用;要是说全是杜明聿自己的想法,杜重估计压根儿就不相信。得真假参半。
果然,杜明聿这样一说,杜重信了七八分。
杜明聿再怎么不济,长期耳读目染,眼光还是有一些的。关键是虽然平时性子顽劣,但遇到事情,还是知道为朝廷着想,这一点儿就不容易。
杜重抿了一口金风玉露酒,眯着双眼,静静思索。不用想,这个想法肯定是好的,也具有很强的可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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