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真会开玩笑,二十年前皇后娘娘还是个婴儿,又怎会看得到。”
“只是本宫有件事很奇怪,倘若你当真是奉了父亲的命令,又何必在深夜时只身一人偷偷摸摸混进公主的寝殿?”宋玉初不怒反笑,阴冷的眼眸中蓦然危险凝住。
“娘娘。”夏安秀的脸色惨白。
“只要夏大人乖乖回答我这个问题,本宫可以考虑放过你。”
夏安秀尚在犹豫,他已亲眼看见齐将军出门,依情况来看,皇后娘娘与齐将军是铁了心将罪名全部推到他身上了。若是能求得娘娘宽恕,也未尝不是个办法。
“娘娘,微臣也是奉命行事,求娘娘放微臣一条生路。”
夏安秀先是承认下来,又将此推得一干二净:“陛下当年怕淑妃娘娘担心,才会命臣偷偷将公主送出宫去,是臣一时糊涂,臣应当阻止陛下的,臣该死。”
一段话,既表明了忠心又说得得体。
宋玉初可不管这么多,顺着他的话道:“既然知道该死,又何须求饶。”
“这!”夏安秀被堵得无话可说,瞪大了眼睛十足冤枉。
“娘娘,您不能如此待臣,若是梁郡王知晓此事,必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宋玉初显然不屑一顾,居高临下看着夏安秀:“所以本宫要在父亲回来之前处理。”淡淡的神情里有万丈阴冷的深渊:
“就算父亲在此又如何?我乃是大秦皇后。”
夏安秀百思不得其解:“皇后为何要对微臣赶尽杀绝?”
自皇后入宫以来,他已小心谨慎,又怎会给自己留下把柄?他只是猜不透皇后究竟为何忽然如此针对于他。
宋玉初逼近他,微微一笑:“便是看你不顺眼罢了。”
夏安秀气得直瞪眼睛,脸色铁青咬唇不语。
宋玉初好心将夏安秀扶起,体贴温柔替他拭去衣裳的灰尘,态度谦逊有礼:“夏大人跪着作甚,快入座用膳。”
夏安秀忍得整个人都在颤抖,此时他也顾不得礼数了,大手一拂,冷哼一声,气冲冲夺门而出。
门外宫女还来不及跪下问安,就已不见夏安秀身影。
“美人姐姐,您跟陛下真是天生一对。”感叹的声音幽幽响起。
白色的窗帘被风吹起一角,窗棂上坐着的潇洒不羁的男子分明是方才离去的齐玲珑。
齐玲珑说完这句话,翻身跳下:“把那老家伙气一气,这会子要找那群人的藏身之所倒是容易许多。”
夏安秀易生疑,但凡做的事绝不留下痕迹,有些事就算摆上了明面,也抓不到他的把柄。
就如此次皇后遇刺的事来说,陛下是真想将此人就地解决,可他一直抓不到把柄,累得他被陛下嫌弃得一文不值,此乃真是齐玲珑人生的污点。
“你不跟着去,来此作甚。”宋玉初对于他的出现似乎并不感到意外,气定神闲坐下来,若无其事低头整理衣裳。
好似方才一切与她无关。
“美人姐姐,这一餐佳肴不吃实在可惜。”齐玲珑大大方方落座,明亮的眼睛天真无邪冲着一座好菜眨了眨,十分欢喜。
“美人姐姐,不如我们来继续谈谈方才未说完的话罢。”
“什么话?”宋玉初一时不解。
“自然是方才未说完的话。”齐玲珑讨好似地快速给宋玉初夹了一大块肥得漏油的猪肉。
“美人姐姐,不如我们做个交易罢。”
宋玉初不悦皱眉看他,对于碗上出现的物品十分不满,俊秀的脸沉稳:
“讲。”
“我帮你搞定那个老狐狸,你将小雪的位置告诉我。”齐玲珑的眼睛闪亮闪亮,笑得像个孩子。
宋玉初顿住,眸色微暗,像是不经意问起:“她不过是小小的宫女,为何唯独放不下她。”
对于这个问题齐玲珑也找不到答案,顿住半天,才微微苦笑:“我想知道她是谁。”
齐玲珑也不知,为何一个陌生的女子会停留在他的记忆里,挥之不去,想不到答案时,心里焦灼得夜不能寐。
“若是让你找到了她,那又如何?”
“也许……”齐玲珑凝迟着答道:“也许找到了我就死心了,天下女子都一般样。”
齐玲珑说得豪气满不在乎。
“……”
齐玲珑撇了宋玉初一眼,小心翼翼蹭上前,努着嘴小心暗示:
“她长得比一般女子好看些,若是每日穿着那不成体统的短衣,必会招得许多浪公子骚扰,此事事关女子声誉,本公子不能坐视不管。”
“你什么都不记得,倒是很记得她穿什么样的衣服。”宋玉初讽刺道。
齐玲珑的瞪眼,然而事实确实如此,梦里出现的女子只穿了一件半截的白色里衣,露出美丽白皙的双腿,看得他眼睛都直了。
他记得他总想把那衣裙扯下来,可手里总是抓不到那白色的衣摆,他就像一口气堵着,甚是难受。
“我看天下间的浪公子也不及齐公子的一半罢。”宋玉初不屑勾唇一笑。
齐玲珑瞪眼。
“美人姐姐,你便不要寻我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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