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初愣住抿唇不语。
秦南来回踱步,看样子气得不轻,哈哈大笑:“好一个骁勇善战!好一个一统天下!朕要他有来无回!”说完,他俯身瞪她:
“从现在开始,你嘴里若是再说出那个名字,朕就把你舌头割了!听见没有?!”
宋玉初惶恐点点头。
秦南更是不悦:“哑巴了吗?”
“我知道了···”宋玉初弱弱开口,对秦南不断跳动愤怒指数十分不解,为何她老老实实回答主人的问题,会惹得他这般不愉快?
秦南压制住满腔怒火,良久才慢悠悠坐回床榻,长长呼出一口气,望着低头跪在地上的小身板,咬着牙:
“你既已知错,回宫后便回长乐殿罢。”
宋玉初忧虑欲言又止,声音细如蚊蚁:“可是,空间时间错乱问题,我必须尽快报告给主人。”停顿半响:
“我要回大牢。”
闻言,秦南轻轻笑两声,他觉得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这女人一定是上天派来惩罚他的,头疼扶住额头,心如死灰:
“你主人有没有告诉你,要听从朕的话?”
宋玉初模样乖巧,眼眸清澈又无辜,如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这样的人,与她生气,就如显得自己小气了般,秦南笑得阴冷,语气温和清冷,如肃骨的寒风,一连问出三个问题:
“告诉朕,哪件事你是按朕所说的做?”
“你主人让你与朕对着干?”
“你主人与朕是不是前世有仇?”
“主人···”宋玉初哑言。
“殿下。”
“殿下···”
秦南满脸沉郁:“还有异议吗?”
宋玉初如霜打茄子,垂头丧气:“没有了···”
秦南细长丹凤眼上扬,露出会心笑意,如温熏平静湖面,寂静沉稳,他似乎还想说什么,忽闻得楼道口那边传来凄惨凌厉痛呼:
“陛下!下官救驾来迟!”
门口慌慌张张跑进一位穿着黑色纹蓝雀补服的男子,脚没站稳磕绊着门槛,大大行了一礼,头顶乌纱帽滚了几圈,滚到秦南脚边。
男子颤抖着伸手想要抓住,见帽子已经滚远,磕下头:“九品知县郭才良叩见陛下,叩见皇后娘娘!”
他身后蜂拥而至官兵亦纷纷下跪。
“下官救驾来迟!请陛下娘娘恕罪!”
秦南神情颇为傲倨,冷着眼看脚边那顶脏兮兮的乌纱帽,又见宋玉初仍跪着,沉下声来:“起来罢。”
“谢陛下!”郭才良叩谢大恩,行了大礼站起,脚还未伸直,听得头上那股冷清的声音有温愠之色:
“跪下!”
郭才良惊恐,双脚发软,嘭地一声跪在地上,他来的时候就已做好准备,皇上在他的地盘遇刺,皇后娘娘深受重伤,被追究下来,死罪难免。
“下官也是刚刚听说陛下遇刺消息,便马不停蹄赶来,不曾想还是来迟一步,下官保护不力,罪该万死,请陛下恕罪!”
秦南扶起宋玉初,淡淡望着地上众人,勾唇冷笑,态度轻慢道:“你确实罪该万死。”
秦南说得风轻云淡,亦不再说下去,反倒看着宋玉初,皱皱眉,神色复杂:“先带皇后下去。”
郭才良眼色极快,吩咐侍卫们护送皇后娘娘出门,宋玉初张了嘴有话想说,在秦南威迫利诱注视下,咬唇不语在官兵们拥簇下慢悠悠离去。
待人走后。
秦南悠闲靠着床榻木沿,神色冷漠淡然,他所坐之地与郭良才略有距离,郭良才双腿并用爬过去,伏下身去,压下欣喜之色,毕恭毕敬道:
“请陛下吩咐。”
郭良才在官场打滚多年,顶上之人动一动手指,他都能猜出其用意,陛下刻意支走底下之人,必有要事吩咐,若是能完成任务,必定升官俸禄。
“今日朕微服出巡,在城中遇刺,皇后被刺客所伤,经查实黑衣人乃是楚国探子。”秦南的声音漠然无情。
“下官遵旨。”
“秘密搜查楚国九皇子下落,切不能让他死在我大秦境内。”
作者有话要说: 更得晚了~~不好意思啊~~
☆、目中无人的皇后
秦南回宫声势浩大。
钟鼓齐鸣,数百身着红色官兵服的男子举着退让仪仗走在前头,一面面黑色旌旗,数千精锐骑兵与步兵,簇拥着一辆御车。
御车所到之处,百姓俯首跪拜。
亦有好事之人偷偷侧着头,抬眼望着奢华御车坐着两人。
秦南明黄龙袍加身,腰束金丝纹带,墨发以紫金冠束起,修长的身体挺得笔直,整个人冷峻威严中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睨眼间仿佛是站立在整个世间的孤傲冷清。
他身边的女子,端庄典雅,面容精致,肤如凝脂,一身白衣雍雅干净,淡雅却多了几分出尘气质,纤纤十指挽着绣着紫色花纹宽大衣摆,墨发轻泄,她端坐着不动一分,静怡得出尘。
次日,便有圣旨下来:
九品知县郭良才因护驾有功,晋封正三品城守尉,奉命追查刺客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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