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凭空消失。
长乐宫内,众多宫女太监跪在地上等候传侍,就连张贯也俯首站在门旁,眼睛一眨一眨,抿着嘴巴把困意吞下去。
殿内。
周若怡只穿着单薄里衣,曼妙身材若隐若现,此时正躺坐在床榻上,一头青丝散落,衬得光滑白皙的脸蛋更是小巧可爱,双眸明亮如星,微微一笑时,越发动人心弦。
秦南坐在她身边,颀长身躯笔直紧绷,他只轻轻低咳一声,声音颇为严肃低沉:
“伤势如何?”
秦南毫不在意的语气这么说着,手却伸过来拨开额前的青丝,似是呢喃又似低声嘲笑:
“怎地这般不小心?”
周若怡抿唇娇羞一笑,似含苞开放的鲜花,美得夺目,她颔首谢礼:
“臣妾无事,多谢陛下关心。”
修长的手触到她的顺滑的青丝微微一顿,秦南冷眼看着她,勾唇冷笑:
“哪里学来的话,听着真无趣。”
“……”
周若怡低眸娇羞的动作怔住,脸色一僵,霎时脑中划过千万种想法。
她反应极快,撇着嘴哀怨道:“臣妾老是惹得陛下不开心,特地向管事婆婆学的,陛下不喜吗?”
“很丑。”秦南回答得干脆利落,手松开她的刘海,冷眼睨着她:“朕说过,不要在朕面前摆出这副表情。”
周若怡这回连嘴角都僵住了,悄悄埋头挡住她的表情,秀眉紧蹙,似乎有深深不解。
她入宫以来听得最多的,便是皇后常常把陛下气得七窍生烟,如今她既如此低声下气,怎地觉得气氛不太对劲,自古哪位男子不爱软娇的女子?周若怡绞破脑汁也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臣妾知错了。”周若怡低首认错。
秦南双眉皱得更紧,修长完美的手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他的眼睛,那双眼眸温婉如水,淡淡的眸色中颇有几分睿智深沉。
秦南笑了,薄唇冷冷勾起:“朕不知,你们长得如此相似。”
手紧紧捏着她的下巴,越捏越紧,就如他冰冷的眸色直直看着她,让她动不得半分。
“可惜,你与她相差得太远。”秦南话语里满是鄙夷之意,猛地甩开她,取出素白色手绢擦拭着自己的手,像是碰到了不该碰的东西,那般嫌恶。
周若怡被他甩开,不甘心回看着那位高贵扬起下巴的秦南,眼角微帘,一颗晶莹眼泪滑落,平静的声音下颇有哽咽:
“臣妾不知犯了什么错?陛下要这般待臣妾?”
哀怨的眼神那真真是我见犹怜,周若怡与宋玉初长得十分相似,一眉一画不差一分一毫,若真要说不同,许是眉眼间的气质不同罢了。
一个太冷,一个太···嗯,太蠢。
秦南撩起衣袍,躲之不及,长相一样,让人头疼的本事也相差无几,秦南觉得十分不悦。
“她在哪里?”秦南懒得与她周旋,冷冷问道。
周若怡虽不知自己为何暴露,既然陛下没有点明,她亦装作什么都不知的样子,神色淡然拭去眼角的泪:
“陛下在说什么?臣妾不懂。”
“朕没有把你打入大牢,你应该庆幸。”秦南脸上犹如蒙了一层冰霜,冷冷看着她。
这眼神对周若怡丝毫不起作用,她已擦干了眼泪,站起身来,单薄的里衣贴着起伏的胸膛,她帘着眸娇羞,手狡着长长青丝,神情颇为无辜。
“陛下应该很清楚,凭我一个弱女子怎能混进宫中?您没有揭穿我,是因为知道了那人是谁。”
秦南长眉皱起,见她一步一步走来,双手又不能将她推倒,唯有一步步后退与她保持着距离。
“只不过,臣妾有一事想不明白。”周若怡扭着身体,将青丝抛在脑后,越走越近:
“像他这么聪明的人,怎会屈身臣下,像陛下这么谨慎的人,又怎会留他在身边?”
“朕的事,不必你插手。”秦南觉得,那张脸总有让他想掐死她的冲动。
秦南越退越后,后背已抵在柱子上,无路可退,周若怡靠近他,前胸软若无骨贴上去,手抚着结实的肩膀,明眸含着挑衅傲娇的笑意:
“陛下就不怕他的局,会害了皇后吗?”
秦南笑意轻扬嘴角微勾:“你既已在这里,又怎会害了她?”
宋玉初并不是真正萧如墨,若要击败萧家,揭穿宋玉初身份是最为简洁办法,但这么做的同时,也会连累到宋玉初犯上欺君之罪。
秦南曾下令不许奉先师动皇后之位,但他看到周若怡一刻起,便已明白,奉先师早已违抗他的命令。
国宴,各界领袖都会前来,其中包括梁朝国君,那块月牙玉佩既然是奉先师交手于他,想必奉先师必然很清楚玉佩来历。
奉先师很明白,秦南所需要的,不是作为萧家的皇后,而是作为梁国公主的皇后。
这点,秦南也很明白。
“陛下与奉先师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呐。”周若怡失望叹息,用手卷着他的衣襟,眸色骤冷:
“一样卑鄙无耻。”
秦南一把抓住她的手,俊脸略带冷寂,他只淡淡看她:
“正好,皇后也想你坐回皇后之位,朕不过遂了她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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