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桩冷哼了一声,双手握着权杖,只看着那边的孙女,半晌才悠悠开口:“雪儿,你愿意吗,嗯?”
“爷爷……”
小女孩有些紧张的望向林雅仪,带着点求救的信号,可惜林雅仪还没来得及弄明白怎么回事。
“不是你一个人,君宝也去,你们两作伴。”
林雅仪一下子炸了:“什么意思,君宝要去哪?你让他们两去哪!”
孟桩十分不悦地看了她一眼,旁边的老管家见状解释道:“老爷要把孩子们送出国,去接受国外的高等教育。”
不是想,是要,这个字眼足以一次性戳中林雅仪的死穴。
“不行!孟老,你答应过我的,我完成了你交代的事,你不能把君宝送走!我们说好的,你不能言而无信!”
一提到那件事就上火,一想到那个像一根毒刺插在心里的人就发怒,孟桩抬起权杖,往地上重重一掷。
“放肆,这有你说话的份吗!”
林雅仪被那山洪一啸震住了气场,不仅是她,在场所有人全都浑身一颤,君宝差点哭了出来。
虽然害怕、恐惧,但还是固执地抬起头,艰难的迎上那阴鸷的目光,不能屈服:“您答应过的!”
“答应的是不把你们两隔离,这是去留学,没说不让你见他。”
“为什么一定要送出国?”其实林雅仪想说你有什么资格送他出国,但还是忍住了不去触发他的怒火。
“妇人之见,鼠目寸光!你粘在昊天身边不就是看中这女主人的位置吗?不就是想你儿子能当上孟家的继承人吗?我送他出国进修不正好如你所愿,你难道不应该感恩戴德?”
林雅仪先是一惊,孟桩的意思,是接受君宝为他的孙子?接受一个同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孩子为继承人?可听到后半句随即又怒了,先不论她和孟昊天到底谁粘谁,谁惦记他家财产了?到底哪里来的优越感要随意插手别人的人生!
“孟老!我不知道您又在打什么注意,但君宝是我的儿子,与你、与孟昊天没有一点关系,你没有权利尚自主张送他出国,我才是,他唯一的监护人。”
孟桩气得不轻,拿起权往桌上一扫,噼里啪啦瓷器碎了一地,一屋子的保镖佣人大气都不敢出,君宝已经被吓哭了,小声叫着妈妈,孟雪哆哆嗦嗦抱着君宝,眼睛里满是畏惧。
剑拔弩张之际,另一个重要的人物终于从门口大步走了进来,林雅仪余光瞥见那身影时,竟然不自觉地松了口气,松了一大口气。
“爸爸。”孟雪高兴地叫了一声,双眼亮了起来。
孟昊天一进门目光就只锁在林雅仪身上,听见这叫喊后朝女儿点了点头,然后才把目光溜向中央那位太上皇。
“爸,又怎么了,你过来有什么事?”
孟桩怒气还没发泄完,指着林雅仪骂道:“还不是因为这个女人,她就是想把我气死,今天就把她赶出去,不许再踏进这里一步!”
林雅仪冷笑一声,拉了君宝就要走。
“站住!”孟昊天拦住她,心里暗骂老头子就会坏他好事,这女人巴不得早点走,“到底什么事,非要闹成这样?”
孟桩鼻孔朝天,林雅仪只想甩开孟昊天,双方都不说话,只有一旁的老管家斗胆着把出国的事又解释了一遍。
“要把他俩送出国?爸,这事你怎么没跟我说过?”
“怎么,你不同意?”孟桩箭一样的目光扫射过去,连自己儿子也不例外。
“话不是这么说,你也不能说风就是雨,说送出国就送出国吧,再怎么也得和我商量之后再做决定……”
“跟你商量?我看你已经被这个女人迷的神魂颠倒失了心智了,没少给你吹枕边风吧……”
“孟老!”
林雅仪羞辱而愤怒地制止了孟桩的无耻言语,却再一次引爆了他的怒火。
“住嘴。”眼看孟桩就要大动肝火,孟昊天先转头朝林雅仪训道,“这有你讲话地份儿吗!”
林雅仪难以置信地看向他,所有的委屈不甘一下全涌上来,双眼快要负荷不住那些沉重的眼泪。
孟昊天却不再看她,转头苦口婆心地对孟桩说:“爸,这些事你就别瞎操心了,孩子那么小,送出国谁照顾,我还不放心把雪儿送到那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去呢,你要培养他们,找专业的老师一对一指导就行了,我也没出过国不照样能把公司管理好。您老就在家好好休息、安享晚年行不行?”
送孩子出国原本只是一个想法雏形,可这会儿被林雅仪一顶撞,倔劲上来了非得这么做不可,孟桩这种极要面子的人,权威容不得反抗。
“不行!我还做不了主了?这个家,在我死之前都得听我的,我还就送他们出国了,看谁拦得住!”
林雅仪一听,满腔愤怒使她血脉喷张,两步走到孟桩面前,一双血红的眼睛与他对峙。
“孟老,看在您是长辈的面上,我尊重您,但是,这不是10年前您用阴谋诡计和下三滥手段,就能毁掉一个视你为兄弟的人的年代了,我一个人,无权无财,无牵无挂,只要我不同意,就是死,我也不允许你把君宝带离我身边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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